闻玄指腹带着个人特有的温热,温热触感在额头上摸来摸去,有些说不上来的痒意。
赵宣不怕被闻玄摸,可谁让闻玄这样摸得...有些痒。
好几次,他没忍住的往旁边躲了躲,只是一看闻玄那认真的模样,突然有些不忍心继续躲开了,只能好笑道,“有这么好摸吗?”
闻玄声音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这个痣还挺好看的。”
比起其他位置的红疙瘩,额头上的红疙瘩是真的不难看,如果不是因为他不擅长画画,都想画下来了。
赵宣哭笑不得,抬手将闻玄被风吹乱的头发拨开,好笑又无奈的纠正道,“这个不是痣,是过敏,再过一两天,这些自然会好的。”
闻玄黑色的瞳仁里面是深棕色的,离得越近,看的也越清楚,赵宣与他四目对视,刚想说些什么,就见闻玄手指突然往下滑。
...一直到赵宣的唇瓣处,柔软的唇被闻玄用温热的指腹反复的蹂躏着,就好像是找到了什么有趣的玩具,爱不释手。
赵宣不知道该不该抓住闻玄的手,迟疑的时间,让闻玄成功的趁虚而入了。
他再抬眸时,闻玄的脸已经近在咫尺,放大数倍,温软的唇与赵宣的唇紧紧相贴,呼吸交错。
“......”
赵宣手刚扶住闻玄的肩膀,企图将他往后推,手臂就被闻玄的双手给缠住了,别说用力把人往后推,就连想动一动都不容易。
月光洒在他们两人身上,淡淡的光晕不甚明显,仿佛将他们侧脸轮廓都映照的似乎在泛着白光。
闻玄白皙的脸上染着一片红晕,双耳更是有着难以忽视的绯红,喉结不动声色的上下滑动着。
他神情似醉非醉,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如今更是半眯不眯的,迷蒙的眼神叫人分辨不清此时此刻,究竟是处于清醒还是迷醉的状态?
赵宣没有闭上眼,这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以至于他整个过程一直都是睁大眼睛,怔愣的注视着闻玄近在咫尺的俊脸。
“...你,我...”
闻玄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因此两唇相贴,即便不那么方便,说话还是可以的。
只是声音较为含糊。
而赵宣自己其实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欲言又止,似乎想了很多,但又不知说什么?
闻玄听了赵宣的话,费力的抬头望向赵宣,氤氲着水汽的眸子给人一种烟雨朦胧的不真实感。
赵宣心中一悸,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击中了,猛地一下咯噔,动了动唇,还没说话,闻玄就突然垂下头,猛地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毫无征兆的动作,让赵宣愣住了...
垂落在两边,要抬不抬的双手就这么愣在了半空中,迟疑着要不要抬起来把闻玄扶起。
而靠在他肩膀上的闻玄,没有丝毫动静,歪着个头,脸朝向赵宣的脖颈,温热的呼吸全打在了脖颈处...
赵宣不适应的动了动肩膀,不习惯的痒意就这么毫无预兆的降落。
“?”
这是睡着了?
他顿了顿,手指还是落在了闻玄肩膀上,轻轻点了几下,“闻玄,你醉了吗?”
闻玄唔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在回答赵宣这话,还是无意识的发声。
赵宣低头一看,下巴贴着闻玄微烫的额头,清晰的看到对方闭着眼的模样,这下推人的动作只能停下来,无奈的叹气。
算了,人都这样了,也没什么好说的。
就算他说了,闻玄也未必能听进去。
他手指轻抬,不紧不慢的将闻玄被风吹乱的刘海整理好,而后侧身,弯腰把人打横抱起,稍稍提气,屋顶轻飘飘的落下。
宛如天上落下的神只,芝兰玉树,干净又不染尘埃。
赵宣把人安顿到了自己隔壁的房间,以防闻玄半夜有什么不适,他能第一时间察觉。
至于在大堂喝酒的另外几人,他就没有特意去看了,想来他们应该会有分寸。
*
翌日。
塬县所发生的一切事情很快就开始往外传了,倒不是他们对修士所做的那些事情被传扬开了。
传开的消息是塬县的怪异源头已经被除掉了,如今塬县已经不再是危险,不能轻易踏足的地方了。
随着这个消息一传开,下来吃早饭的楚忧几人,脸色都算不上好看。
昨晚他们心情都不算好,颇有些特意买醉的意思,赵宣与闻玄各喝了一坛酒,他们就没那么克制了,几个人喝了十坛酒不止。
一晚过去,几人都感觉到了难得的头疼,宿醉最让人烦的就是第二日起来的头疼,楚忧年纪最小,酒量也算不上多好,早上起来就吐了个昏天暗地。
闻玄酒量连楚忧都赶不上,昨晚喝的比他们少,早上起来虽然没有吐,可脸色也是少见的苍白,唇色更是苍白。
旁边桌的人太讨论塬县的事情,他们则是静静地听着那些人的高谈阔论,无论是分析塬县可能有妖邪,还是有人故意作祟,他们都不搭话。
赵宣应该是几人中,唯一能够淡然吃馒头包子的人了,慢条斯理的动作,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吃着什么美味佳肴!
“赵师兄,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