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马了。
掉的好彻底。
赵宣脑子里只有这一个想法。
这操蛋的世界,操蛋的剧情。
面对明煦那冷淡的眸子凝视,他只能挤出一个笑容,尬聊,“你还记得啊!”
明煦淡然自若的撩了下眼皮子,“你自然是希望我不记得的。”
赵宣,“......”倒也不必说这么清楚,你看,这天不就被你给聊死了吗?
“咳,这个吧,它解释起来有点麻烦。”
他脑子在飞快的运转,面对掉的如此干净的社死现场,即便是厚脸皮的赵宣,这会也找不着合适的话来找补了。
真想毁灭算了。
“哦?”明煦拖着慢悠悠的调子,“不急,再麻烦,我也有的是时间听你说,你要是不能解释的让我满意,就一直留在这里。”
赵宣,“???”要完,他们家哥哥果然是被他这一手给玩坏了。
早知道就不说什么娘子不娘子的,现在这么多的掉马,他都不知道从哪里“狡辩”的好。
“你先听我狡辩。”
怎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赵宣面对明煦望过来的目光,面不改色的改道,“听我解释。”
明煦似笑非笑,把赵宣以前最擅长的事情全学会了,他语气莫名道,“解释?我以为是狡辩呢?”
赵宣,“......”有点想掀桌子了,再这样下去,狡辩都懒得狡辩了。
罪名累累,他实在是找借口都找的累得慌。
“...刺伤你是个意外,谎称是你的妻子也是个...意外。”赵宣把所有的事情都往意外上推,这是打算让意外两个字背锅到底了。
明煦整理了下自己的长袍宽袖,本就无皱褶的袖子,他慢条斯理的轻拂了两下,“照你这么说,所有的都是意外,那你假装女子上我蜀山剑宗拜我为师也是意外?”
瞬间感觉被命运掐住了脖子,赵宣哑了哑声。
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是被反向拿捏了?
上个世界是他反复拿捏住哥哥,让他根本无从反驳,屡屡无话可说。
如今倒好,他之前所做的那些事情全部都成了他给自己挖的坑,以至于...原主的这个坑,他根本无所反驳。
“那是因为我仰慕你已久。”赵宣认命了,破罐子破摔,一本正经的乱说,“因为我心仪你,所以才会选择拜你为师,若我不拜你为师,又怎么能与你有前段时间的相处日子。”
明煦一怔,赵宣想也不想的回答,让他不自觉的握紧了袖袍边缘,修长白皙的指尖动作微妙,还有衣服遮挡,几乎轻易不得见他这般微小的动作。
“你总是谎言不断,我该信你哪一句?”他声音很低,低的似乎是在喃喃自语。
即便是他掩饰的再好,赵宣的这句话终究还是打破了平静。
“假扮你娘子是想陪伴你身边,我对你没有恶意,也没有想要针对蜀山的念头。”赵宣是个半路进来的,他只能避开原主的意图,说实话。
他说的都是实话,并非假话,只是进来的时间已经晚了。
原主给他留了个大坑,让他填不上了,只能避重就轻。
明煦手指微动,即便是他面上表现的再怎么淡然,可他的心无法欺骗自己,他因为赵宣的话心动了。
是不是真的,不重要,只要他还愿意骗自己...
在意识到自己有这样卑微的想法后,明煦眉头紧皱,紧抿住唇。
“一派胡言,你...以为我还会信你的话吗?”明煦眼眸闪躲,迅速的将动摇的心思藏起来,强撑着最后一丝清明冷静道。
赵宣一脸无辜的眨眼,“不知道。”
主要是明煦前后变脸太大,都知道反套路自己了...
明煦脑子还在一团乱时,面前的人却突然倒了下去,他条件反射的出手一把接住对方,将人搂进怀里。
赵宣的情况与那天晚上情况十分相似,额头上的七形花瓣不停地亮着光。
七形花瓣是七个颜色,颜色不停地变换,身体里的王脉还未完全继承,如今是二次继承。
七形花瓣其实就是七次洗髓,七次后,身体里的筋骨和王脉都会发生极大的转变。
每一个花瓣颜色都是不同的,代表着不同的意思,上次他只是初级觉醒,身体里的魔气时而失控,时而隐匿。
如今是第二次。
来的突然又猛烈,明煦都来不及审问赵宣了,只能先把人松开,抱到床上。
同时大手一挥,将整个屋子用结界围起来,避免赵宣身上泄露的魔气被宗门内的其他人给察觉到。
“你...”明煦不确定赵宣现在的情况到底是练功走火入魔,还是王脉觉醒。
他对魔界王脉了解不多,只知历届魔族魔主都是额头有着七形花瓣的。
更深入的了解,他也不清楚。
别说明煦不清楚,除了魔主一脉,魔族中知道的人也是屈指可数。
毕竟,王脉觉醒时情况虚弱,会比平时虚弱数倍,这种情况下,最是容易被人趁虚而入,暗杀或是其他的情况。
为了避免给王脉带来潜在的危险,这些都是绝密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