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山石此时也被马亮杀败,正慌张的向这边奔来,眼看着铁海惨叫着跌落马下,瞬间心急如焚。
他猛拉缰绳,驱马朝着铁海的方向疾驰而去。临近铁海时,林山石探出身子,左手紧紧握住缰绳,右手奋力伸向铁海。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焦急与凝重,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铁海此刻已陷入昏迷,身体软绵绵地躺在地上。林山石咬紧牙关,使劲将手臂伸长,手指几乎就要触碰到铁海的衣角。
就在这时,林山石的战马因急速奔跑而略显焦躁,马蹄不停地刨着地面,颠簸之下没有抓住铁海。
林山石努力控制着马匹,再次尝试去捞铁海。终于,他成功抓住了铁海的衣领,用尽全身力气将铁海往上一提。
然而,昏迷中的铁海身体沉重,林山石第一次竟没能将他完全拉上马。
林山石深吸一口气,再次发力。这一次,他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终于把铁海半拖半拽地拉到了马背上。
林山石顾不上调整姿势,赶紧用手臂紧紧环抱住铁海,防止他再次掉落。
林山石马上捞起昏迷的铁海,看着周围一片狼藉的战场和四散奔逃的残兵败将,心中满是绝望和恐惧。
“快,跟我走!所有人跟我撤。”林山石大声呼喊着,试图聚拢一些士兵。
一些还未完全丧失斗志的叛军听到他的呼喊,纷纷朝着他的方向聚拢过来。
林山石带着铁海,率领着这支残军,不顾一切地朝着山林奔逃。他们不敢回头,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和急促的马蹄声。
一路上,不断有士兵掉队,但林山石顾不上那么多了,他只想着尽快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驾!驾!”林山石拼命地抽打马鞭,恨不得让马匹飞起来。
终于,他们渐渐远离了战场,身后的喊杀声也越来越小。
林山石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但他知道,危险还没有完全解除,他们必须继续逃亡,寻找一个安全的地方。
此时的残军,个个灰头土脸,疲惫不堪。但在林山石的带领下,依然咬着牙坚持前行,消失在了茫茫的荒野之中。
“呵呵,真没想到啊,这些家伙的战斗力简直不堪一击,但逃命的本事却堪称一绝。
就在我去追赶马匹的那么一小会儿功夫,居然就跑得连个影子都不见了?”
杜尚雷一边无奈地摇头笑着,一边牵着铁海胯下的那匹威风凛凛的黑马,不紧不慢地朝着这边缓缓走来。
只见他满脸都是尘土和汗水,身上的牛皮甲也有好几处破损,但眼神依旧犀利无比,反倒是透出战斗胜利后的喜悦之色。
“哈哈,杜老弟,我原本还想着带领兄弟们继续追杀那些逃窜之敌呢。
可小卓阳却说这山道崎岖不平,咱们的骑兵很难发挥出优势来追击敌人。
而且他觉得与其浪费时间去追捕,倒不如赶紧迅速清理一下战场,收集一些有用的物资和情报。
算一算时间,柿子岗那边的叛军主力应该很快就要抵达这里了,如果我们不加快速度赶回去组织防御,恐怕会陷入被动局面啊!
所以,咱们还是得抓紧时间撤回防线,做好迎击敌军的准备才行呐!”
说话间,马亮也带着几名骑兵队员,牵着几匹缴获而来的战马快步走向了杜尚雷。
“四叔、马叔,依我之见,我们应当将这些马匹和兵器统统收拢整理好,然后全部交付给张驰他们那个小队。
事不宜迟,我们必须赶紧回去增援!此刻我的内心着实有些忐忑不安,担心柿子岗的叛军主力很快就要抵达这里了。”
花卓阳忧心忡忡地说道。
在这之前花卓阳潜伏在柿子岗下就已经悄悄地观察过那伙叛军。
他发现那些兵卒个个身强体壮,所配备的装备甚是齐备精良,无论是刀枪剑戟,还是盔甲盾牌,都堪称上乘。
如此看来,那支队伍的确称得上是杨字营手里的一张王牌。
而反观杜叔他们临时拼凑起来的各村护卫队呢?
手中所持有的武器不但五花八门粗陋不堪,而且大多数人根本就未曾接受过严格系统的军事训练。
这样的队伍倘若真与那支精锐的叛军遭遇,必然会遭受重创,甚至极有可能一败涂地,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想到此处,花卓阳眉头瞬间紧皱成了“川”字,额头上密密麻麻地冒出豆大的汗珠,他的脸色变得煞白,嘴唇也忍不住颤抖起来。
还是自己太过年轻气盛啊!刚才审问了几个叛军才知晓,原来这伙叛军当真要脱离杨字营,转而投奔铁字营。
他们去意已决,决然不会再回身援助杨字营。
早知如此,自己放他们一马也并非不可,为了那点面子执意击杀他们,反倒耽误了时间。
这要是在军营之中,恐怕花叔定会对自己施加军法问责!
想到这里,花卓阳心中愈发焦急不安起来,他再也不敢有丝毫的拖延,不停地催促着身旁的两人赶紧回防。
说不定现在快马加鞭地赶回去,还能正巧与那股叛军狭路相逢。
只要有自己带领的这支精锐骑兵加入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