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叛军主将真的如此自信?”杜尚清眉头紧皱,陷入沉思。“
他居然不抽调军队回防,难道他坚信我军的这次进攻只是一次佯攻不成?
可是,如果真是这样,他为何又会在前方布置那么多兵力呢……”
一连串的疑问涌上心头,让杜尚清感到有些捉摸不透对方的意图。
但无论如何,他知道自己必须保持冷静,继续观察局势的发展,并随时做出应对策略的调整。
“爹,阳子回来了。”齐樟站在树上,发现了远处乡道上那疾驰而来的身影。他的目光紧紧锁定着那个越来越近的少年。
听到儿子的呼喊声,杜尚清缓缓收回了陷入沉思中的思绪,转头朝着后方的乡道望去。
只见一个软甲、满脸汗水的少年正骑着一匹黑马狂奔而来,马蹄扬起阵阵尘土。
待少年来到跟前,他飞身下马,大口喘着粗气说道:“叔,叔,成了,柿子岗的叛军终于动了!
我亲眼看到他们浩浩荡荡地朝这边赶来,估计再有半个时辰就能赶到这里。”
杜尚清闻言脸色一喜,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他略作思考后说道:“好,这真是个好消息!这样一来,白水镇就有足够的时间让百姓们安全撤离了。
村长,你现在立刻带领大家抓紧时间躲进山里去。
叛军一旦发现中计,肯定会恼羞成怒,将怒火发泄到乡亲们身上。
所以我们一定要做好坚壁清野的工作,哪怕是一粒粮食都不能给他们留下。”
那位村长听后连忙点头应道:“好的,我知道了。”说完便转身朝着村子里跑去,边跑边大声呼喊着村里的后生们跟上。
不一会儿,一群村民纷纷从林中冲了出来,跟随着村长一起往村里奔去。
此时的村庄里一片忙碌景象,人们匆忙收拾着行李和贵重物品。
有的赶着牛羊,有的背着包裹,还有的抱着孩子,背着老母。
而那位村长则心急如焚地回到自家院子,他家还有一头半大的公猪,五只正在下蛋的母鸡,以及一条忠实的看家老狗。
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将它们全部带走,绝不能让它们落入叛军手中。
“马连,你即刻发出信号,通知各村的护卫队速速撤退回来,把敌人放过来。
其余的队员听令,全体上马,随我一同冲向三道河!”说话之人正是杜尚清,只见他双目圆睁,满脸坚毅之色。
马连闻得此言,哈哈大笑起来,随后双腿一夹马腹,那骏马吃痛,长嘶一声,驮着马连如离弦之箭一般跃上了一处高高的山坡。
紧接着,马连伸手入怀,掏出一面铜锣来,高举手臂,用力挥动手中的棒槌,只听得“霹雳桄榔”一阵乱响,那铜锣之声犹如惊雷炸响,瞬间传遍四野,传出老远老远。
过了好一会儿,就隐隐约约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了回应的铜锣声,那声音虽然微弱,但却清晰可辨。
再然后,更远处又有铜锣声依稀传来,就这样一路传递下去,各个村庄的护卫队都接收到了信号,纷纷率领着自己的队伍撤回了村子里。
此时,杜尚清正手持蟠龙棍,威风凛凛地立在马背上。他猛地一挥手中的蟠龙棍,大声喝道:
“兄弟们,跟我一起杀向三道河!趁现在叛军的主力部队还未赶到,我们要先给他们一个下马威,把这局势搅得天翻地覆!”
话音未落,他已拨转马头,身先士卒地朝着三道河的防线疾驰而去。
身后的队员们见状,个个热血沸腾,齐声呐喊着紧跟其后,马蹄声响彻云霄,扬起阵阵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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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道河防线上,张强领着几名队长,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蜷缩在拒马后面,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朝着对面窥视着。
“他奶奶的!对面到底是什么情况啊?从刚才就开始喊打喊杀个不停,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愣是没见他们发起真正的的进攻。
这帮家伙究竟是打的什么算盘?难道是想故意消耗我们的精力和士气吗?”
张强眉头紧皱,嘴里不停地嘟囔着,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半个时辰前,手下匆匆跑到茅坑禀报:“大人,不好啦!叛军开始进攻啦!”
张强闻报,顿时吓的差一点坐进茅坑里,慌乱之中,甚至连屎都来不及拉完,顺手拎起身旁的长枪,便带着亲随急匆匆地冲向了前线。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张强等人在前线苦苦守候多时,那伙叛军却仅仅只是一个劲儿地挥舞着旗帜、高声呼喊,偶尔再稀稀拉拉射出几支冷箭来。
但直到此刻,他们依旧没有真正发动冲锋,完全就是雷声大、雨点小。
这可把张强给气坏了,只见他满脸通红,犹如一只愤怒的狮子,小腹因为憋着一泡屎而胀得鼓鼓的,难受极了。
他忍不住破口大骂道:“你们这群该死的杂种!有本事就冲过来跟老子真刀真枪地干一场!别在这里虚张声势!”
“大人啊!如此这般僵持不下,着实并非良策呀。依属下之见,要不咱们索性强行展开进攻如何?
您瞧,村民们已然将杜团练传授给咱们编制的那些草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