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富怒不可遏,双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脸涨得通红,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们这群蛮横无理的家伙,平白无故就动手打人,简直无法无天!”
“你在说什么?你们一伙人鬼鬼祟祟跑到咱们水塘边谁知道你们想干什么?
又要踩踏咱们村的农田,那么多人进去踩踏,咱们地里庄稼不要了吗?不阻拦你们,阻拦谁?”
柳青河眉头紧皱,眼睛瞪得像铜铃,满脸通红。
一边挥舞着手臂,一边扯着嗓子大声吼道:“你们少在这儿血口喷人!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别有企图!”
朱家富瞪着柳青河,继续吼道:“我们就是来找亲人的,能有什么企图?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就捆人打人,还有理了?”
柳青河梗着脖子,喊道:“哼!谁能证明你们说的是真的?”
柳青河听到此处也明白过来,原来他们果真只是过来寻人的,自己这边虽是利用了此次冲突扣人逼迫周家村就范。
但他家什么三叔倒是真的没有扣过,这屎盆子可不能被平白无故扣上了。
必须要解释清楚,不然自己上哪里找人交还给他们?他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虑,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柳青河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火气,双手抱在胸前说道:
“行,就算你们真是寻人,那也得讲清楚前因后果,不能这么莽撞行事吧?我们柳家堡也不是不讲道理的地方。”
朱家富冷哼一声,双手叉腰向前迈了一步:“哼,现在知道讲道理了?早干嘛去了?我们被你们打得浑身是伤,这笔账怎么算?”
柳青河咬了咬牙,攥紧了拳头说道:“只要能证明你们说的是真的,这事儿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但要是你们故意找茬,也别想轻易离开柳家堡!”
这时,一直沉默的陈小军站了出来,伸手摆了摆说道:
“大家都先冷静冷静,这么吵下去也不是办法。咱们还是赶紧把事情弄清楚,早点找到人要紧。”
说着,他还环视了一下众人。
众人听了,都沉默了片刻,气氛稍稍缓和了一些。
“你们三叔长何模样?姓甚名谁?几天前走失的?我先让护卫队挨家挨户问问,看看有没有什么人见到过?”
柳青河此时满心只想着尽快打发了这些人,一边说着,一边烦躁地挠了挠头。
本想着寻个由头收编周家村护卫队,没成想人家还真的走丢了人。
自己这横插一杠,真的是让别人以为自己心虚阻拦,真的是裤裆里抹黄泥,不是屎也是屎了!
“我家三叔是白水镇半坡村杜尚霄,还有一个周家表叔叫周扬。
他们五日前从周家村过来的,两人都是三十岁上下,不胖不瘦,个子比你高些,”朱家富急切地说道。
“我哥也比你高些,长得也比你帅气,不像你一脸横肉,三角眼倒悬,看着就不像好人。
他五官同俺差不多,都是方正大脸,眼睛比俺的还要再大一些。”
周壮见朱家富描述不出堂哥样貌,便赶忙接话同柳青河详细说了样貌。
“长你这样还帅气?大饼脸配牛眼睛,恐怕只有眼瞎的人才认为你们兄弟帅。”
柳青河撇了撇嘴,双手抱在胸前,还了一句,心里想着,说自己三角眼,哼,那你们就都是大饼脸。
“你们几个去村里问问,问仔细些,看看五日前有没有看见什么人路过这里。”
柳青河挥了挥手,又指了指那几个护卫队员,安排几个护卫队员进村询问,只希望可以问到些线索,好让这些家伙早些离开。
“你们三叔是半坡村的?那杜尚清是你家什么人?”
那灰衣人听到家富说丢失的人叫杜尚霄,是半坡村人氏,便心中一动,出口问向陈小军。
“大侠认识我家姑父?杜尚清乃是我姑父,他与三叔是亲兄弟。”
陈小军连忙向灰衣人解释,脸上满是期待的神情。
“唔,我在丰水县见过杜团练,确实是位不错的朋友,原来你们都是他家的亲人啊!真是巧啊!”
那灰衣人剑眉微扬,深邃的眼眸中流露出一丝惊喜,嘴角微微上扬。
本来自己接到江湖令,也只是为了履行盟中契约才过来施以援手的。
没成想这次求援的当事人竟然是杜尚清的家人,也算是机缘巧合吧!
只是杜团练的亲兄弟应该多少会些身手吧?怎么在这乡里行走却丢了行踪呢?
“杜团练没有传授家人武艺吗?为何你们还要去醉仙楼求援?”
灰衣人皱着眉头,目光中满是疑惑,紧盯着陈小军问道。
“姑父倒是在家中教了一些拳脚功夫,只是我一直留在这边打理店铺,疏于练习,实在是不够看的。
要不是刚子哥从家里过来,咱们这边还真的是没有一个会武的。
醉仙楼那里与姑父素有交情,他家与咱家一直都有合作,因此迫于无奈之下,这才求到了醉仙楼,把大侠您请了过来。”
陈小军一脸无奈,苦笑着解释道,他眉头紧锁,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眼神中满是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