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出行,杜尚清独自一人带着一群孩子上路,他们分别是杜齐樟、杜齐桐、杜齐榉、杜齐榆、细风、意儿以及王田耕。
这一群孩子聚在一起,那场面真是热闹非凡,充满了活力与喧嚣。孩子们叽叽喳喳,像一群欢快的小鸟。
确实是够闹腾的,好在真正调皮捣蛋的只有小胖子一人,他虽然上蹿下跳,挤眉弄眼,但没有几个孩子肯同他互动,倒是不怕他们在路途中吵吵闹闹。
唯一担心的就是会不会让有些人认为有机可乘,给这段路途增加麻烦。
杜尚清想了想,又叫上了曲三宝。那楞小子虽然年龄也不大,但好歹生得高大威猛。
就他那块头,任谁看了,都得在心里掂量掂量,够不够他一拳头擂的。
只见曲三宝咧着大嘴,露出一口大白牙,兴奋地拖着那根青竹棍,脚步匆匆地便要跳上车。
“三宝,别,别上车。”杜尚清连忙伸手拍了拍车厢,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一手有力地把这小子拉了下来。
“你骑马跟着我们,顺便也锻炼锻炼骑术,你那样高大,坐在马车中不难受吗?”
“前些天牛二郎不是又牵过来两匹马吗?去,都牵过来,你跟我一同骑马,师父今天就开始教你如何驭马而行。”
“嗳,好嘞!”三宝一听要骑马,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那可高兴坏了,手舞足蹈的。
自己在家小时候只骑过牛,高头大马见都没有见过几回,哪里有机会骑过。
自己本来就有些害怕坐那又矮又挤的车厢,得了师父的命令,哪里还有不开心的道理?他乐颠颠地跑去牵马了。
杜尚清之所以不愿意再等老三,其实是有着不少心思在里头的。
府城那边,唐婉琴母子已经去了半个月,可护卫队员们一直被留在那边保护她的安全,却也不知道来封信告知具体情况。
最后还是拜托了丁墨轩,四处打听后才得知,原来她大伯前几日已经病故了!
如今她正在唐府守孝,期间薛家竟然派了两波人上门要人,最后险些还在唐家动起手来。
要不是护卫队员及时出手援助,只怕她们母子真就被薛家抢了去。
一想到这儿,杜尚清忧心忡忡,这才坐不住要带着孩子们先去府城。
过了黄泥岗,曲三宝的骑术渐渐也掌握了一些,好歹能勉强跟住师父了。
只见他壮着胆子,咬咬牙,大胆地催上一鞭,让马小跑了一段。
以前黄泥岗这片山坳坳中,盗匪那是多得吓人,商队每每行到此处,都要战战兢兢地结伴同行,就怕遭遇不测。
如今黄泥岗中的山匪已经被杜尚清给连锅端了,现在出现盗匪劫道的情况着实少了许多。
这一路上,杜尚清倒是瞧见了好几拨商队来来往往,有镖师护送的,一个个神情放松,连兵器也没有抽出;
也有结伴同行的商队,彼此交头接耳,互相打趣,有说有笑的同大家擦肩而过。
还有一个商队,十几头驴子,就四五个汉子押运,也没有同其他商队结伴,便大着胆子一头钻进了山坳之中。
看来当年让人闻风色变的黄泥岗确实是改变了不少。
只要此道通畅无阻,双山县与丰水县就能够保持商贸往来,两地百姓也能因此获利。
有了利益,当地百姓就更不会去做那些拦路抢劫的恶事了,如此循环发展,日后说不定这里也会形成一个热热闹闹的小集市也未可知啊!
杜尚清正思索到这,就看见一驾马车疾驰而过,“呼啦啦”拉起一阵尘土。
“哎呦,这驾车的娘们好粗鲁,急吼吼赶车也不顾及别人感受,呸呸呸,扬了我一嘴沙土。”
曲三宝一边吐着嘴里的沙土,一边皱着眉头,满脸的无奈,只得放慢速度,缓缓而行,等着那阵尘土散去。
杜尚清也连忙掩了口鼻,唤住胯下马儿,心里想着,现在跑过去必定灌一头一脸尘土。
就待杜家人停车等待之时,后面黄泥岗中又冲出了几匹马,马上的人策马扬鞭,风驰电掣般向这边追来。
曲三宝扭头看了看,眼睛瞪得老大:“师父,这几个人马术真好,屁股都离开了马鞍,只夹住了些马背,只是他们跑那么急作甚?像被狼撵的一样。”
杜尚清刚要说话,那几匹马已然奔到近前,后头那辆马车是王田耕在驾驭。
他毕竟是个新手,一时间惊慌失措,手忙脚乱,不知道该如何正确避让。
“闪开!找死吗?”后面一人怒喝了一声。
杜尚清眉头紧皱,大声喝道:“诸位,还请放慢速度,莫要惊了我家马车!”
马队为首之人却是冷哼一声:“闪开!别挡着大爷们的路!你们究竟会不会驾车?
一条路被你们挡了大半,若不是我们骑术好,必然要撞了上去,还惊了你家马车?耽误了我们的时间,又怎么算?”
齐桐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你们好生无礼,这般横冲直撞,还有没有王法!”
那马队之人脸色一沉,勒住缰绳:“小子,敢跟爷爷叫板,活得不耐烦了!”说着,挥舞着马鞭就要朝杜齐桐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