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还有村民跟着起哄嘲讽:“嘿哟喂,马涛呀,你这头懒驴要是还不好好下力做事儿,等天黑回家后,小心你媳妇儿直接把你宰喽,拿你这身肉做菜吃!
你看看呐,你家那边不是还有整整五亩地嘛!你赶紧加把劲挖条水渠出来,绝对不吃亏!等以后啊,你们家那五亩地可就能变成上等的水田嘞!”
马涛一脸不服气地撇撇嘴:“你们懂什么?这挖沟渠可是个力气活,出大力气的可全都是我们马家村民呐!
而那半坡村地势本来就比我们这边高出不少,按道理来说他们那边施工难度更大才对,但实际上他们村上工的人数却比我们少得多呢!
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嘛!依我看呀,等这沟渠修好之后,最终得到好处最多的肯定还是人家半坡村!所以说,理应让他们多出点人力才对啊!”
然而,还没等他把话说完,一旁的胖族老便狠狠地踹了他一脚,直接踢在了他的屁股上,并怒斥道:
“你给我闭嘴吧!臭小子,别在这儿胡说八道!这沟渠可是县令大人亲自下令安排修建的,而且也是经过杜村长和大家伙共同商议后才决定下来的方案。
哼,我看你这家伙意见倒是不小啊!咋滴,莫非你还敢去怀疑县令大人的决策不成?”
见马涛被胖族老教训,村民们哄堂大笑,一个个冷嘲热讽起来。
平日里,这个人整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其懒惰程度可谓人尽皆知。
若不是因为他依附于有权有势的马地主,并借助马地主的威风四处欺压百姓、敲诈勒索。
恐怕单靠他自己下地耕种劳作来养家糊口的话,全家人怕是早已饿得骨瘦如柴甚至一命呜呼了!
此时此刻,马涛眼见着众人不仅对自己的花言巧语无动于衷,反而纷纷站出来指责和讥讽自己,心中不禁怒火中烧。
他咬牙切齿地暗自发誓,定要想方设法报复这些人,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同时也要让那可恶的杜尚清竹篮打水一场空。最好能让杜尚清当众出丑,颜面尽失,最终被县令大人免去村长一职,这样方能解自己心头之恨!
小堂弟自上次冒险潜入杜宅后便杳无音信,这让他忧心忡忡。当时马涛亲眼看着他从后院逃出的,但至今未见其归来寻自己。
莫非那晚小堂弟遭遇不幸,被那个姓韦的家伙追上了?然而却未见他们将此事呈报官府或押送衙门问罪。
难道说他们私下痛下杀手,秘密处决了小堂弟?马涛心中愈发不安,这种可能性似乎越来越大。
可他却不敢轻易前往官府报案,毕竟小堂弟乃朝廷重金悬赏缉拿之人,而自己又毫无实质性证据。
左思右想之后,马涛决定保持沉默,佯装若无其事,绝口不提此事。
如今眼看着杜家日益繁荣昌盛、蓬勃发展,不仅当上了他们村子的村长,还率领着马氏家族的成员一同协助他们半坡村修筑水渠。
这实在是太荒谬了!自己的族人难道都被蒙蔽了双眼吗?竟然会去帮助马家的仇敌!
马涛心中充满了怨气,但又不敢轻易表露出来。毕竟现在几位族老已经和杜尚清站在了同一阵线。
而那些曾经对他毕恭毕敬、尊称他为“涛哥”的村民们,此刻也都变了脸。
自从马融家衰败之后,他自己也随之失势,这些族人简直就是一群见风使舵的卑鄙小人。
马涛内心愤恨不已,只能默默地低头用力挖土,同时暗暗发誓,总有一天一定要让这些人付出代价,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厉害。
这边的水渠正在有条不紊地修建当中,杜尚清将护卫队的四位队长分别派往不同的段落负责监督工程进展情况,并制定了每日的红旗榜制度来激励大家努力工作。
根据当天的施工进度快慢排名次,如果某个队伍获得了第一名,那么杜尚清将会给予他们丰厚的奖励;
而最后一名,则会受到惩罚——负责次日为所有人端茶倒水、侍候大家。
在这样的激励措施下,两个村庄之间的沟渠建设速度可谓是突飞猛进,用肉眼就能明显看到其不断向外延伸扩展。
五条宽阔的主渠道犹如巨龙一般蜿蜒曲折,贯穿于两个村子的东南西北各个方向。
杜尚清看着眼前正在有条不紊地施工中的水渠,心中暗自思忖着:
照这个进度来看,用不了几天就能大功告成了!完全不会影响到即将到来的春种时节。想到这里,他不禁露出满意的笑容。
这两日阳光明媚、气温迅速攀升,正是点播花生的绝佳时机啊!
杜尚清心念一动,当下便决定将水渠这边的事务暂且交由吴离负责打理,而他则先行返家,准备开始播种花生。
说干就干,回到家中的杜尚清立刻忙活起来。早在两天前,他就已经精心安排好了要晾晒和挑选的那些花生种子。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等他亲自下田播种啦!
新房门口,山岗坡上杜家已经陆陆续续开垦出来三十几亩荒地,地里全部按照自己吩咐的深翻施肥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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