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老头,杜老太,马氏,刘氏,杜芬她们做一辆马车,这次去还有一个重要任务就是去燕妮家送日子。
这也是永泰朝的一个婚礼习俗,男方需要挑选几个吉日子,可以委托媒人或者双方父母见面,让女方挑选敲定下来一个喜日子。
因为两个地方有一些距离,所以这次杜老头与杜尚清商量决定就索性来三岔镇摆酒宴请燕妮家人一起商量商量,把具体喜日子定下来。
老萨这次也跟着一起去,毕竟这些马儿孩子们都是第一次接触,需要有经验的人在一旁照料。
杜尚清自己早就牵出了元宝,虽然它年龄小点,但是跟着马车跑还是可以的。
杜老头那驾马车老萨做车夫,可是这一辆的车夫谁都不愿意当,几个孩子都想骑大马,当了车夫还怎么骑大马?
就连齐樟也撅着嘴,不愿意过去驾车。眼睛就死死的盯着一匹黑马。
最后杜老头骂骂咧咧的从车厢爬出来,让老萨去驾那辆马车,自己则亲自给老婆闺女当起了车夫。
“不肖子孙哦,都是一群不肖子孙啊!一个个为了骑大马让老头子我来当车夫。
你们都给我跑慢点,一会摔着了就够你们受的。都是来气我的,一个个不省心。”
杜尚清见杜老头这样宠溺孩子们,也不好再说什么,反正是老头子自己乐意的。
就让他们先过过瘾吧!
齐樟,齐桐,冲到了最前面,东南西北紧紧的的跟随着两个小主人。
这一路走来异常顺利,众人没过多久便抵达了三岔镇。
这边的店铺显然被精心布置过了,杜尚霄将一切都打理得井井有条——鲜艳的红绸子覆盖在匾额之上,给人一种热烈而欢乐的氛围,显得格外喜庆热闹。
此时此刻,杜尚霄身着掌柜服饰,有模有样地站在门口,正指挥着几名伙计忙前忙后地摆放桌椅。
听到远处传来的阵阵马蹄声响,他方才转过头来张望。
待看清来人之后,不禁喜笑颜开地道:“哎哟,二哥,您这排场可真够大的啊!怎么还雇佣了这么多马匹呢?你可真的败家啊,这是要不过日子了吗?”
“混账东西,胡说些什么!你二哥新店铺开业大吉,哪有你这样乱说话的?”杜老头一边骂骂咧咧,一边从车厢里钻了出来。
其实本来驾车的人确实是他,但行走了一段路后,卫东就主动接替了他的位置。
原因无他,只因为杜老太太觉得杜老头驾车技术太差劲,不仅颠簸得厉害,而且眼神也不大好,路都不会挑,前面有坑也不知道避开,呆头呆脑的,反应还迟钝。
这一路上,杜老头可没少挨杜老太太的责骂,心中正憋着一肚子闷气无处发泄呢!
正好拿老三撒气,杜尚清假装听不见,跳下马,把缰绳交给了卫西,径直先去了店。
店里伙计都是年轻的小伙子,一个个都挺有精神头的,看见杜尚清一众人进店,几个伙计也忙点头哈腰向杜尚清打招呼。
这位爷,必定是掌柜的弟弟吧!”一名伙计热情地迎上前来,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狡黠的笑容,“请进,几位请这边坐,这边的桌凳都是刚刚擦干净的。”
杜尚清听后,忍不住笑了出来,好奇地问他:“你怎么知道我是掌柜的弟弟啊?你叫什么名字?”
那名伙计笑嘻嘻地回答:“我叫范云,就是这三岔镇上的。前几天才被掌柜的看上,现在已经是这杜家铺子正式的伙计了。”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您跟掌柜的眉目还是有几分像的,尤其是那双眼睛,都透着一股子精明劲儿。
而且您看上去比掌柜的年轻许多,昨个听掌柜说今天家人都要过来我见您带着大家一起进来,气势不凡,应该就是为首的,所以大胆推测您就是掌柜的弟弟。”
杜尚清忍不住又哈哈大笑,废话,谁听到别人夸哥哥像弟弟不开心?杜尚清当然也是开心的要死。
这时陈小军跟齐樟他们从后院进来,正好听到范云说话,忙出声道:“范云,你小子就爱乱猜,快别胡说了,我们这家铺子的老板。”
“哎呦,爷嘞,老板您可莫怪我,我这尽瞎扯了,该打嘴。”
范云忙慌的放下抹布,作势就要掌自己嘴。
"罢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你观察力不错,就是嘴巴快了些。
记住,以后多看多观察,但要少说话,尤其是对待客人,谨记祸从口出。"
"多谢老板提醒,我今后必定牢记在心。" 范云吓得抹了一把不存在的汗水。
“你此前有过充当伙计的经历吗?”杜尚清实则颇为喜爱这小子,觉着他颇具一股聪明劲儿。
“嗯,回禀老板,我去年在镇上的听茶轩当过半年的跑堂伙计。”
“那你缘何又来到我们这儿了?莫非是你偷懒耍滑,遭老板辞退了?”杜尚清佯装着板起脸询问他。
此时,范云满脸愁容,思索片刻后说道:“其实,我是遭茶馆的几个老伙计联合排挤,才离开那儿的,只因我不愿与他们一同克扣茶水赏钱。
那几个伙计仗着是茶馆老板娘的亲戚,时常暗中扣取客人的赏钱,见我不愿与之同流合污,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