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尚清低头喝了一口茶,没有说话。
然而,杜尚霄却梗着脖子,满脸不服气地对着自己的老爹大声嚷嚷起来:
“不对啊,爹!您怎么什么事情都要去操那份闲心呢?这店铺里的事情您能搞清楚吗?
现在店里所有的事务可都是二哥全部交给我来负责处理的呀!告诉您吧,我可是那个啥……哦,对了,总经理!”
他特意把“总经理”三个字说得又响又亮,仿佛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
“啥金理,银理的,买铺子那是咱家的大事,你老子还不能操心了?来,我告诉你我懂啥?”
杜老头一言不合就要扬起烟枪打老三。
老三忙闪身躲避,“哎呦,爹,你越来越不讲理了,君子动口不动手,你咋动不动打人呢?我可告诉你,二哥给你买的这个烟枪可值钱了,打坏了你不心疼?”
杜老头被他气的,一把甩开劝架的老五,追着老三满院子乱转。
杜老太也看不下去了“死老头子,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他们买铺子又没有向你要钱,你生哪门子气?
回去休息了,一天天就你会折腾,好好说会话不好吗?被你搅和的鸡飞狗跳的,显得你了是吗?”
杜老头被老伴这么一怼,也不再追老三了。
悻悻然背着手“我那不是担心吗?好不容易赚点钱,去那么远的地方买铺子,是不是应该要多看看?多考虑考虑?”
杜老太白了他一眼,“是,是,是,就你有心,他们都是没心的。你没事放好你的骡儿子得了,瞎操心啥?老二一肚子心眼,还有你担心什么?”
杜尚清差一点被呛到,好嘛,老太太这是夹枪带棒,把自己也捎带进去了。
杜芬见老太太有加入战团的意思,忙过来拉扯老娘。
“娘,回去休息吧!都那么晚了,你安排好大嫂她们的房间了吗?晚上她们怎么睡?”
杜老太太被自己小闺女这一带,果然中计了“他们就睡你三哥西边那屋,不然睡哪?”
娘俩边说边往外走,马氏忙跟在后面“娘,娘,我们不能一直睡老三那边吧?
依我看,不如我们家去老四新房那边睡吧,他家两边都有倒座厢房,房子够多。”
“呸,你想都不要想,老四新房那是给老四娶媳妇的,你们住进去算咋回事儿?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个婆婆是个不讲理的人呢!新媳妇还没有进门就欺负她呢!”
杜老太越说边走,马氏不死心的还在纠缠不清,,,,,
杜老头见老伴走远了,老三也跑的没有影子了,也觉得无趣。
“老四,老五,给你大哥架起来,送回家去,你大哥今天怎么喝那么多?”
杜尚清见老四吊着一条胳膊,搀扶老大也不得劲儿。
“老萨,你过去帮着扶一下。老四你就不要伸手了,抓紧时间恢复,下个月争取把绷带去了,不然怎么去泥沟村接媳妇?”
老四咧嘴傻笑,他现在不能听到媳妇两个字,只要听到就会咧嘴傻笑,简直没眼看。
“老头,你也回去休息吧!放心吧,下次去三岔镇一定让您老跟着,不满意咱就换一家,大不了定金不要了,不就二十两银子吗?洒洒水啦!”
杜老头白了一眼杜尚清“你就气我吧!二十两银子不要了?说的那么轻飘飘,你大地主啊?洒洒水?洒什么水?哼”
说完头一扭,背着手拎着烟枪就回去了。
此日杜尚风父子俩人酒醒了,杜齐均便嚷着要回县里,杜老太心疼宝贝孙子,想着再多留几天,可是他死活不干,催促杜尚风一起回去。
最后无奈,杜老太偷偷摸摸又塞给老大五两碎银子。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们两个省一些花,有时间在科举前再回来看看妻儿父母。
杜尚风,齐均点头应下,简单收拾一下,就回了镇上,村里雇不到去县里的马车。
杜尚风父子刚离开,齐樟同韦修平就赶回来了,两个人雇了一辆马车回来的。
杜家人也比较关心马家情况,又一次聚在堂屋。
齐樟下车拎了几大包东西,径直放进了大桌上。
大伙都围着韦修平,等着他说马家的情况,因为大家都知道齐樟是话少的孩子,问他不如不问。
韦修平咕咚咕咚猛灌了几口水,杜芬见他一口气喝了半碗水,便上前又给他倒满了茶水。
“爷,马家这次恐怕真的要彻底覆灭了啊!”
经过几轮审问,卧石寨匪人的交待,马融不仅是隐藏在背后操纵一切的土匪头子,更是个心狠手辣、丧尽天良之人。
他所犯下的罪行简直擢发难数:杀人越货犹如家常便饭,对无辜商户,过路百姓也痛下杀手毫不留情;其行为之恶劣已经到了天理难容的地步!
然而更为严重的是,种种迹象表明,马融极有可能与叛党逆贼暗中勾结,企图发动叛乱颠覆朝廷政权!
那份神秘的密信便是如山铁证,但面对质问和审讯时,马融却咬紧牙关拒不认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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