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杜尚清又借了族长家牛车再次去了镇上。这次他一个人去的,家里人都要去摘葡萄,实在是没有人有空闲。
一到镇里,杜尚清就直接去了杂货铺,进门就问掌柜“老板,你家坛子有卖吗?”
“有,有的,在那边墙边放着,大小都有,客官需要几个坛子?”掌柜的忙带杜尚清过去看。
果然大大小小规格倒不少,杜尚清看了看,又道“老板,像这样的腌菜坛子如何卖?”
“这样的六文钱一个,那边小一些的五文一个。”
“我要是买多可以便宜些吗?我准备先要三十个。”
掌柜的一听,好家伙这是要开咸菜铺子吗?需要那么多。
“哎呀,客官,这坛子都是薄利,赚不了多少钱?这样吧,给你五文五一个,你看如何?”
杜尚清心想,我看不如何。
“这样吧,就五文一个,我先要三十个,只是你要给我送过去,不然我带不了那么多。”
掌柜的一脸为难状,“客官,五文我真的就白做了,这些坛子真的没有什么利润,都是为了卖盐巴,附带的东西。”
“我后面还要用的,后面我估计还要三十个坛子,只不过我家里没有地方放,等十天半月我腾出地方,还从你家订。”杜尚清抛出大单。
掌柜的舍不得放弃,点头应下,问了地址,就去联系骡车。杜尚清付了定金,让他们装好就送,家里有人。
自己则又赶往铁匠铺,准备再打一些东西,上次听到狼叫,他也是知道自己家的装备太弱了,自己倒无所谓,棍棒都可以防身。可几个孩子不行,没有杀伤力大的武器,碰到野兽自保都成问题。
正想着,后面有人高声叫道“杜老大你怎么在这里?”
杜尚清回头看去,只见是一个敦实的壮汉,古铜色的皮肤,肌肉满满,短衫涨的紧绷绷,一看就是一个力量型的猛男。
杜尚清脑子里一闪,忆出这是自己的战友齐威,他家住白水镇西边荷塘村,与自己家方别在白水镇一东一西,平时很少会遇到。
两个人一起入伍,又被分在了一起,都是探马,五年来一起摸爬滚打,出生入死,真的比亲兄弟还要有感情。
当下也心里很高兴,知道这是原主的铁哥们,好兄弟。
“齐老三,你小子跑这里干啥?”说着上去给了他一拳,哈哈大笑。
齐威咧嘴直乐 “大哥你近来可好?走走,我们去喝一杯,叙叙旧。”说着,不由分说便要拉着杜尚清就走。
杜尚清无奈,只会找了一个车马行暂借了牛车,两个人你给我一拳,我给你一拳的进了一家酒肆。
两人坐定,“杜老大,你最近可好啊?听说去年你家分家了?家里如何?嫂子可好啊?”
杜尚清叹了口气“唉,一言难尽,我分家不久,你嫂子就一病不起,不知道喝了多少药也没有救她回来,三个月前已经病故了。我因此也大病一场,差点跟你嫂子去了。”
齐威听了也感叹了一番,好生宽慰了几句。
“你呢?家里如何?弟妹孩子们过的咋样?”
“唉,她娘几个这几年过的也是艰难,好在,我家人少,娘也不在了,就我爹一个,两个姐姐也已经出嫁,虽生活困难,但没有什么人磋磨她们,倒也过的下去。”
“这不我村有个表亲在镖局做事,今年开春邀我来做镖师,我寻思在家侍弄田地也没有什么闲钱,趁着身体还行,有点力气,便想着帮人跑跑镖,多赚点钱,给两个闺女攒点嫁妆,哈哈哈”
“我就知道你是一个不安分的,不会老老实实在家种地的,只是现在世道不太平,这行实属危险啊!”杜尚清替他忧心。
“老大,没事,我们镖局与官府有合作,走的镖多数都是官镖,富商,或者与那些世家自己的商队合作跑镖,也没什大凶险。”
“这两年,我们将军打的北方不敢抬头,几个藩王听说也老实了不少,整个北境现在平安了不少。只是听说南方还有叛逆,一时半会没有剿灭。”
两个人边喝边聊,对武川州现在的局势也了解了大概,总体平稳,局部山区还有饥民占山为寇,小规模的土匪大大小小也有不少,各县基本上都有寇匪鱼肉一方乡里。
自己县就是有大小土匪好几处,看样子老将军不把几个藩王搞定,匪患是不容易除干净的。
两人又回忆了一波在部队里的惊险战斗,哭哭笑笑了一番,便约定有时间去家里一叙。
又谈到了打造武器上,齐威一拍胸脯“哎呀,大哥打什么武器啊,现在官家管制的那么严,你能打啥?等我回去跟表哥说一声,咱们镖局还有一些多余的兵器,都是从官府库里淘汰下来的,用来打猎防身,绰绰有余,等我回头给你讨几件。”
“那太好了,这兵器是官家制,也是个明路,你回头问问,多少钱我出,给我匀几件出来,哥哥这里先谢你。”
“老大,你说啥呢?谢什么谢,等我回去问妥了,准给你挑几件好的。”两个又喝了几杯,恋恋不舍的各自告辞。
杜尚清到车马行付了存寄费,牵着牛车想了想还是去了一趟铁匠铺。
见铁匠铺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