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3 / 4)

,他独自走到书房里,看见木梯刚好搭在书架上。他没有叫仆从来帮忙,只是小心地踏上五格木梯,伸手去够那份手稿。

意外就是在这个时候发生的。维尔茨也不知道脚下的木梯为何会突然抖动起来,这令他心慌不已。还没来得及呼唤门外的仆从,木梯忽然倒下,维尔茨试图去抓住书架,书架也受力而倾倒下来。

他仰面砸在地上,还没来得及移动,重重的书架砸在了他的肚子上。

疼痛在刹那间从腹部弥漫开来,他感到有什么东西匆匆地流逝了,怎么也抓不住。

门外的仆从终于听到了动静,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他们合力挪开压在维尔茨身上的书架,眼前的景象令他们惊恐万分,一时间愣在原地,目瞪口呆地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

暗红色的血已经从维尔茨的身下蔓延到周围的地板上,像是一朵诡异盛放的花朵。每个人都意识到了眼前发生的这可怖的事情。

维尔茨清楚地知道了他的情况,他的脑袋磕到了地板,手上沾满了自己的血,他有些想要呕吐,意识也昏沉起来,在昏迷之前,他勉强吩咐道:“……别告诉国王……”

或许正是因为他的那一句话,导致在场的其他人浮想联翩。那个人或许只是将自己的猜想告诉了某一个朋友,或许他还嘱咐过那个朋友“不要告诉其他人”。但是几天后,满城的风言风语,显然证明了他们都没有守口如瓶。

穆夏拉也是在这时候才知晓维尔茨小产了,他还以为维尔茨已经出发去科隆了。当然了,他对民间的传闻嗤之以鼻,他知道维尔茨不可能和其他人有染。

可是当他匆匆赶去德思潘宫的时候,却被毫不留情地拒之门外。

“陛下……王后殿下说……他暂时不想看到您……要不,您过几天再来?”随从战战兢兢地带来了维尔茨的口信。

或许维尔茨需要一些时间整理这件事。于是,穆夏拉吩咐道:“好,那你去告诉王后,不要多想了,一切都没事,我会等他的。”

随从恭敬地应下,走回到房间时,一个花瓶飞到他面前,碎了满地,差点砸中他的脑袋。他因此害怕着,声音颤抖:“王后殿下,已经将您的话转告给陛下了。陛下说……”

“我不想听,你退下吧。”房间里的人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的话,声音冷冷的。

随从张口试图解释,刚发出第一个音节,就被又一次打断了。他的语气中充满着不耐烦:“我不想重复第二遍。关门。”

房门被小心翼翼地合拢,房间中恢复了安静。维尔茨蜷缩在棉被之间,身体猛烈地颤抖着。他的眼睛里流着泪,他的手腕上流着血。

——或许这一切当真是天主降罚,他不想连累穆夏拉,他不应该再继续了。

维尔茨还是被费曼救了下来,但他依旧拒绝着穆夏拉一切理由的来访。到了后来,穆夏拉拜访的频率也降低了许多。维尔茨说不清楚他心里的那点酸楚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无数次想要在冲动之下将那份《中世纪诗歌考》的手稿焚毁,可是它又有什么错呢?它不过是一叠没有感情的纸张罢了。

维尔茨听说穆夏拉在春夏之交去了阿尔卑斯山巡游。他说不清楚自己是出于什么样的理由,才会带着那份手稿,和费曼两个人,趁着夜色,溜出了德思潘宫,搭乘着马车,再次踏上了通往阿尔卑斯山的路程。

他发现了穆夏拉藏在岩洞中的那个铁盒。油灯因此彻夜燃烧着。

第二天早上,维尔茨把那份手稿也放入了铁盒中,除了几滴不慎掉落风干的泪水,没有再在这个铁盒里留下任何东西。

没有批注过的《中世纪诗歌考》已经被他烧成了灰烬。他原本是想把手稿烧毁,但是想着这份手稿的价值,最终他还是将它留了下来,转而找了他们自印的那一小册诗集。这只是对后世而言没什么研究价值的小册子。

这样想着,维尔茨把它丢入了壁炉之中,看着它渐渐被火焰吞噬,绽放出前所未见的仅此一次的光芒。

这是这本诗集在死神降临前燃放的最后一丝光亮。

这段感情必须被放弃了。也不知道是从何时起,他们的爱情注定走向灭亡。或许从一开始,他们就不应该认识,不应该在婚前见面,不应该在暗夜出行,不应该许诺永恒。

所有的一切都到此为止吧。

他已经满足了,至少他们拥有过一段快乐自由的时光,尽管那段时间太过短暂。

“有些故事发生了,却没有留下可以察觉到的痕迹。这些故事没有人说出口,也没有人提笔写下。可是如果你要说这些事情从未发生,那就大错特错了。”

这是穆夏拉常对伊莎贝拉说起的一段话,她一直以来都不曾理解为何姑父的脸上总是蒙着一层浅淡的忧伤,她也不理解姑父口中的这段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直到姑父缠绵病榻时,在这位国王回光返照之时,他招来了年仅十岁的小侄女,让其余的所有人都离得远远的。他拉着伊莎贝拉的手,微笑着轻声说道:“你还记得三年前我带你去过的德思潘宫吗?你帮我带个口信,给那座行宫的主人,告诉他你碰见一个吟游诗人,正在寻找一个木匠,结果却遇见了你。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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