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坐雨神湖, 醉看凡人闹。 走兽湖上游, 暗流波下绕。” 岳舞拿着一个酒葫芦一边喝酒,一边又摇头晃脑的诌出一首似是而非的即兴之作,以摆脱自己粗俗不堪的名声,附庸一下风雅。 林俊杰看他一会儿一首一会儿一首的,且不管诗词好不好,这产量总也像个有文采之人的样子,笑说:“张道友如此风采,随口可成诗,在天庭应该很出名才对,在下怎会闻所未闻呢?” “闭关了····九千年,刚刚出来。” “难怪难怪···· 天庭文坛必将会有张道友一席之地。” “虚名而已,一笑耳。” 岳舞摆出一副淡泊名利的高人风范,“一出门又是各种争斗,终是难以摆脱红尘束缚,颇有心力憔瘁之感。” 仙人嘛,自然懒得跟凡人争什么,看上去也就淡薄了。 不是不争,不入眼而已。 在仙人的世界里,岂会没有争斗,名利依然纠缠不清,甚至更加血腥残酷。 林俊杰也是叹了口气:“世上本无事,有也只是鸡毛蒜皮,都是那岳某人惹出来的,动不动埋人杀人,随便乱栽罪名,致使天下大乱。 唯有除掉惹事的人,世上自然又无事了。 闲云野鹤般游山玩水,何等逍遥,我等哪有心思纠缠此等无耻之辈。” 谁无耻,谁不知道。 有时对同一件事看法和角度不同,自然觉得无耻的是敌对方。 岳舞懒得跟他纠缠这种问题,转而说:“林道友,此处乃是岳某人老巢,咱们在此久留,会不会不太安全?” “张道友且放宽心,我们林家这趟过来了不少人,自然有人在各处警戒,那岳某人稍有异动,必会有消息传来。何况那岳某人无端杀害新任天鹏仙君之案,闹的沸沸扬扬,朝野震怒,他已成了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 此时他应该在天庭被口诛笔伐中,就算仗着驸马的身份奈何他不得,也必定会焦头烂额,无暇管咱们的闲事。” 说的貌似很有道理。 “有理有理····” “此人已经跋扈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随便谁,一言不合就下杀手,实在太···· 太嚣张了! 偏偏手握重兵,就连仙帝陛下也得忌惮他几分,还得嫁个公主过去稳住他。 这也是因为仙帝陛下如今想先削弱祝家的势力,一旦腾出手来,哼哼···· 依在下看,祝家未必会灭亡,岳某人必死。” 岳舞好生纳闷,疑问:“何以见得?” 不是祝家才是仙帝的心腹之患吗? 他嘛,顶多是个疮疤而已。 一个内忧一个外患,内忧自然得清除干净,免得复发,外患可留可不留。 怎么反而自己该死呢? 好歹也是亲戚。 林俊杰说:“祝家早已渗入天庭每一个角落,岂是说清除就能清除的事。祝家若是彻底倒了,只怕天庭也要崩溃了,砍倒祝家是不可能的事,顶多是约束他们的规模,掌控在可控的范围内。 而岳某人只会养虎为患,越养越凶狠,终会伤身,才是必须铲除之患。” 说的貌似也很有道理的样子! 照这条思路下来的话,仙帝也该对他下手了,甚至挑拨他和祝家打得两败俱伤就可以了。 祝家如今没有了让人忌惮的大量军械,自然组织不成强大的军队,威胁已经没有那么大了,慢慢收割就好。 岳舞这样手握重兵的变成最大的那个祸患了。 只不过,岳舞对这支大军的掌控力也说不上有多强,甚至没有掌控力,这又是需要考量的问题。 人家原本没有造反的心思和能力,非要逼他,逼得大义落在了他那边,雨界大军也被逼得跟他造反,就搞笑了。 妥妥的搬石头砸自己脚。 有些事看似简单,又很复杂。 岳舞坐在那个位置,凶名赫赫,又没什么朋友,压根不会有人跟他分析这些事给他听。如今混迹于此做个闲人,反而能从敌人嘴里听到些有用的,值得深思。 闲聊着到了黄昏,那些宗门弟子总算消停了,成群结队的退走。 湖边的游客也越来越少。 毕竟这个湖比较诡异,湖里没有任何生物。 传说湖里还有恐怖的大妖,胆小一点的纷纷离去。 林家人聚过来则是越来越多,足有上百人。 这些人虽然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