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师兄显然在这躲了不少时间了,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又寂寞又郁闷,甚至后悔。 什么都没得到,还搭上了大好前途,何等卧槽! 只能说,当时也是鬼迷心窍,自视过高,把别人全都当成了猴耍一把。 最后耍了他自己。 以他的计划,顺利的话,不仅能摘到一大堆轮回果,还能安稳的回到奔日宗继续做他的宗门第一天才。把一群蠢蛋玩到死,没什么压力。 只是,计划没有变化快,出了差错,不得不狼狈逃亡。 哪个赌徒都是在输得一塌糊涂后,才知道后悔。 也许他寂寞的久了,想找个人聊聊天,笑说:“兄台这是因何叹气?” “家门不幸。” 岳舞又叹了口气,“家有恶妇,被恶婆娘打了,拿着扫把赶出了门,还撵了一路,有家不能回,奈何奈何····” 这样的原因有些可笑,冯师兄差点笑出来,心情貌似也好了一些,说:“你不如加入修仙宗门,修得一身好本领再回去,看她还敢不敢咋呼。” 岳舞又叹了口气:“在下资质极差,没有哪个修仙宗门肯要呢,不然岂能如此受气。” 冯师兄抬手指了指:“本城有个万相宗,选人不是太苛刻,只要能修炼该功法的人,都要。你看,这里整座城的人几乎全都加入了万相宗,全都修仙去了。” 还能有整座城的人都能修炼的事? 这就不可思议了。 厚土界的凡人比例还是不低的,有些人根本没有修仙资格,除非修炼兵家的功法。 这个万相宗的功法想必偏向兵家的路数,对灵根没什么要求。 “回头在下去看看。” 岳舞敷衍了一句,转而说,“兄台又是因何在此叹气?” “在下比兄台惨多了。” 冯师兄又是一声长叹,“在下受奸人所害,蒙受不白之冤,平白背负恶名,致使有家不能回····不对,家人也全都被害了,可恨可恨····” 他自己干的事,把全家都连累了,在他这里变成了蒙受不白之冤。 “是挺惨的,兄台节哀顺变。” “你那点小事算啥,在下真的好惨啊!受奸人所害,前途尽毁,孤身一人流落异乡,无尽的悲凉·····” 比惨嘛,你赢了。 岳舞替他深深叹了口气:“活着如此痛苦,就不要活了吧,早死早了算了。” “不行,必须要把仇报了,否则死不瞑目。” “冤冤相报何时了····” “如此大仇岂能不报。” “兄台的仇人很厉害吗?” “可笑的是,在下如今只是怀疑他是在下的仇人,还无法确定。” “仇人还用怀疑的吗?” “当时去过那的····只能是那个家伙,还需要跟他当面对峙才算确实,八九成的可能吧····” 他显然觉得岳五应该在场,毕竟他也畏罪潜逃了。不是他干的,跑什么? 奔日宗果园的案子,当时只有两个活人在逃,其他宗门天才的魂灯全都灭了。对于奔日宗来说,冯师兄是第一嫌疑人,岳舞不过是第二。 对于冯师兄来说,不是他,自然就是岳舞。 是不是他,就差一句岳舞亲口承认,因为他没感觉到岳舞已经进了果园,始终有所疑惑。 越聪明的人,想的越多,反而越容易把自己困住。 找奔日宗保持,他不敢,那就只能找岳舞报仇了,全家都被他害死了。 岳舞连连叹气:“在下只想能把那恶婆娘镇压住就谢天谢地了。” 冯师兄说:“不如在下带兄台一起加入万相宗,以后也好有个照应。” 他忽然觉得坐在这里也很危险,不如改名换姓隐藏到这些小宗门里去,才能安全一些。 这时又进来两个统一服饰的修仙者,岳舞认不出他们是哪个宗门的人,有时候看道袍都差不多,不是细心的人很难发现每个宗门的服饰其实都不相同,总有那么些标新立异之处。 或是颜色,或是图案,甚至只是图案的不同。 “师兄,我等因何要来这么个小地方?” “越是偏僻的地方越容易躲人,随便找找呗,也许该我们运气好,就能发一笔财。” “咱们找到他不是发财吧,只会送命。那个家伙连仙人都能打死,咱们那是他的对手····” “咱们又不抓人,只要报个信就好,回头得了一百万红仙石赏金,分你三成。” “才三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