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瀚这个鸿胪寺卿做的确实不怎么滴,对国际时事了解的不够多,不够深入。 一个无所事事的文官,能听到些国际上的风声已经不错了,也根本判断不出真假好赖,倒是敏锐的感觉自己绝对不能去。 出门在外风起云涌的,哪里及得上在家待着安逸。 这一切的前提,都得在岳舞比他更不清楚国际形势,有机会再次挂个鸿胪寺卿的名头又不损失什么,白当个四品官,祖坟冒青烟一样的美事,很难被拒绝。 就算嘴上谦让一番,也只是做做样子而已,多说几次,也就盛情难却了。 虚荣心谁都会有,只要搭上台阶,很容易就能把人推上去。 刘瀚见多了这一套,只要岳舞给他说话的机会,他相信一定能说成此事。 “走吧。” 岳舞懒得跟他废话,去梁都玩玩也好。 反而是刘瀚愣了一愣,这么容易就搞定了? 转而他一喜,连忙拉上自己的马,又觉得这个时间点往梁都跑有些不合适。 上千里路呢,以他的速度得跑两天。 如今都快黄昏了,这个时候往回跑,在路上只怕得过两个夜。虽说这一路上危险性不大,也不是全无危险,瘆得慌。ωWω.oNЬ.οr “岳大人,下官难得来一趟,您不请下官吃顿饭吗?” 岳舞压根没理他,说走就走了,以他的速度,完全可以到梁都吃晚饭。 再次来到梁都后,确实萧条了很多,第八城几乎空了。 也不是全空,总有一些人再苦再累也不愿意离开熟悉的地方,美其名曰故土难离。 只能说人丁稀少。 从炊烟的密度就能看出第七城的人家也减少了很多。 如今的梁都,繁华程度掉了一大块,少了最不起眼的底层基座,上面的塔往下砸了个屁股墩。 如今在梁都特别想见的人,只剩下一个孟之羽了。但孟之羽住在第二城,他又不想去。 他飞过城墙向下降低高度,很快就有流光闪过,有人拦住了他的去处:“来者何人?” 岳舞本就是想高调现身,也不知遮掩,淡淡然的打量这人一眼,是一个穿着皮甲的中年男子,有点眼熟,又想不起来是谁。 倒是天眼术直接看出这人不过是个元婴期。 “原来是岳····大人,幸会。” 这位一眼认出了他,微微有些惊讶,不敢造次,连忙抱拳行礼。 岳舞随意的说:“你好像是····那个谁?” “在下陈明义····” “哦哦,陈家人。” 一朝天子一朝臣嘛,梁宽上位后,有些家族失势了,也就隐藏了踪迹,变得低调,甚至无影无踪。有些家族则会抓住冒出来耀武扬威,变得无处不在,觉得是他们崛起的机会,这个陈家就是崛起来的其中之一。 但陈家再怎么崛起,他们家老祖也就分神后期,压根不敢惹岳舞。 陈家子弟顶多在背后下点黑手说点坏话,见了岳舞就得老老实实,根本不敢造次。 跟岳舞有仇,还拿他没奈何,崛不崛起都没奈何。 牙痒也啃不动。 岳舞随意的打个招呼,都懒得理他,降低了速度后继续往第六城飞。速度也不是压到大街上,而是压在屋顶的高度,速度还不快。 这样的高度很不礼貌,就像踩着别人的头走路,而且很容易引起路人的注意,纷纷抬头打量。 有人大声叫骂:“那谁?不想在梁都混了吧?会飞了不起吗?敢在大爷头上拉屎拉尿····” “城卫军呢?最近不是嚣张的很嘛,快把他抓下来····” “对对,让城卫军抓人,抓到人肯定能勒索出来不少钱····” “城卫军,买卖上门了!” “城卫军,城卫军····” 一说到城卫军,满大街的人都叫骂起来,异口同声的齐声召唤城卫军,明显充满了怨气。 这才多久? 原本稳如泰山的梁都城卫军,成了人人喊打的对象,城卫军大统领都换好几任了。 前面立下了标杆。 标杆在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甚至会有怨言,一旦后来者还达不到那个高度,意见就大了去了。 城卫军大统领的人选频繁更换,长期镇不住场的话,只会越来越混乱,一旦失控,也就很难掌控得住了。 梁都这几十年里做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