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都几百年没有被攻打过了。 十万人以上的队伍,乌压压一片,遮天蔽日,犹如乌云盖顶,向梁都逼近过来。 而且全都是空军,兵临城上。 兵临城上其实又算不上,他们不敢随意靠近城墙,免得被城墙上的各种弩箭威胁到,停留在远空集结,人数之多确实超过十万。 梁国这边则是只有岳舞和殿帅两个天阶,可以参与空战,其他全都是兵家士兵,如果对方全力进攻,防守方极其不利。 虽然南大营里也有大量轮到参加军训的城卫军驻扎其中,应对空战更加不堪,甚至连破空弩都没有。 剑南宗集结的这十多万人全都是道家修士,就算玄阶也能御剑飞行,在这样的空地作战中稳稳占据优势。但他们失去了突袭的机会后就不敢贸然靠近了。 显然是吃了上次的亏,学乖了。 上千天阶被一个岳舞赶羊一样赶着杀,何等的憋屈,这次绝对不能重蹈覆辙,必须集结完毕后,一起推进。WWw.óΠъ.oя 岳舞看看殿帅,示意他也调支空军过来。 殿帅耸耸肩摊摊手,表示没有。 岳舞满头黑线,这么大的梁国,你跟我说连一支空军都没有? 就算王室也能拉出一支啊! 这是看不起人家这十万空军? 城卫军原本就不是作战部队,维护治安的城管而已,别以为他们平时牛逼哄哄的,真要动真格的,会尿裤的啊! 不能指望。 指望不上。 谁信城管能打仗,谁就是傻逼······ 两人挤眉弄眼间,对面集结完毕了,缓缓向前推进,犹如天兵天将滚滚而来,相当吓人。 但也暴露了他们是杂牌军的事实,连一面战鼓都没有,气势不足,形不成足够的压迫感。 岳舞回头扫了城墙上乌压压一片的城卫军们一眼,扬声说道:“有尿的赶紧尿了,免得被吓在裤裆里。” 顿时引起一片哄笑,原本紧张的气氛轻松了不少。 “大统领在此,我等无惧。” 不少城卫军站到城垛上迎着天空撒尿,充满了挑衅。 “来啊来啊,吓尿大爷了!” “喝大爷的尿,壮你们的怂人胆····” 滚滚而来的空军到了近前,面对如此挑衅也没有冲杀过来,而是又缓缓停了下来。 一人越阵飞出,正是剑南宗的那位樊长老。 他拿出一个喇叭状的法器,对着整个梁都喊话:“我等乃是楚国剑南宗,此来不是跟梁国开战,只杀岳五一人,无关人等请退避,否则,剑南宗绝对不会甘休。” 城里喊完了,他又对着城墙喊,“梁国的城卫军弟兄们,此战与尔等无关,速速退下。” 可惜,没人理会他,甚至又有城卫军对着他的方向撒尿:“喝完大爷的尿,大爷就走。” 城墙上又是哄堂大笑。 樊长老气的毛都炸起来了,一个小兵竟然如此放肆,简直不知死活。 他眼神一瞪,一个眼神就想把这个小兵瞪死。 眼神自然瞪不死人,但一支魂箭无声无息的射了过来,只要中箭,这个小兵也就等于被他一个眼神瞪死了。 这个下马威也是足够。 岳舞也是一支魂箭击落了樊长老的魂箭,那个小兵浑然不觉,依然肆无忌惮的叫骂嘲讽他。 樊长老不敢跟岳舞拼魂力,感觉岳舞的魂力太诡异,分神期都能被他莫名其妙的弄死,想不明白岳舞用的是什么手段,不明觉厉,也就不敢轻易冒险。 他看向殿帅,说道:“梁殿帅,我等前来只为私人恩怨,还请不要参与。” 殿帅这回态度也坚决了很多,不敢随随便便把岳舞放弃,感觉自己打不过岳舞了,万一惹毛了他,这个家伙六亲不认来揍他,会很难堪。 他冷冷说道:“岳五乃是我梁国城卫军大统领,他的恩怨就是国仇,尔等竟敢侵入我梁国境内,就是跟梁国开战,梁国人岂有不参与之理。” 上次在这里的时候,岳舞还不是城卫军大统领,如今手握一百多万城卫军,岂有自己一个人跟十万人单挑的道理。 如果一百多万城卫军都会空战,分分钟压上去群殴了丫的。 谁敢在这个时候掉链子,非得当场斩了不可。 好在他这些年在梁都积攒的威风足够,城卫军们对他还保持着盲目的崇拜,在他的威势没有被打压之前,压根没人想着要逃跑,甚至觉得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