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秋白的话让面前的小伙子一愣。
他几乎是第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了站在一旁的安于辉,想从对方的口中哪怕是眼神中得到一些有效的信息来判断这件事情的真假。
生死仅在这一会儿了,安于辉眼睛一亮,撑着手臂起身,“那个......”
他走上前,有些不确定的冲着梁秋白问出声来,“沈先生的意思难不成是......有办法?”
梁秋白笑着站在原地没有说话。
手术室外的灯只亮了一盏,那光从幽深漆黑的走廊的一头映照了过来与窗外夜晚明亮的灯火交相辉映。
梁秋白站在那脸上看上去有着常年不见阳光病态的苍白色,但却衬的他的那双眉眼越发的深邃。
安于辉抬手拍了拍身侧小伙子的肩膀,“拜,还不快拜。”
小伙子从恍惚中抽回神来,倒头就冲着梁秋白磕了几个头,“求求沈先生救救我老婆和孩子!这以后您……您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梁秋白冲着人勾了勾手指,“行了你过来。”
那小伙子赶忙从地上爬起来凑到了梁秋白的身前。
梁秋白将人上上下下看了一眼,突然冷不丁的开口道:“带钱了吗?”
小伙子伸手摸了摸自己全身上下的口袋,最后只在口袋里摸出了一个一元的硬币。他看着这着实有些有些磕碜的钱,将硬币放在掌心推到了对方的跟前,“这……”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拿出手机,“这样,您要多少我现在可以给您转账……”
梁秋白不等对方把话说完,就将那一枚硬币拿到了手里,“这个就够了。”
他手指摩挲着那枚硬币,整个人走上前一步,俯身凑到男人的耳边说了一句话,随后他直起腰身将愣在眼前的男人朝着不远处的楼梯口推了一把,“行了,去吧。”
小伙子一脸喜色的应了一声快步下了楼。
一切发生的太快,安于辉抬手指着那小子离开的方向,有些不解的问出声来,“沈先生,他这是……”
梁秋白将硬币举起放在眼前看了一眼。
硬币不大,正反刻着的花纹在灯光的照耀之下反射出极为耀眼的弧光,他盯着看了半晌,将手放下道:“没事,让他出去买点东西而已。”
安于辉:“那这来得及吗?”
梁秋白:“这里面不是还得好一会儿的吗?”
这……
又是怎么看出来的?
安于辉只能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梁秋白:“倒是有件事想问一下。”
安于辉:“您讲。”
梁秋白把玩着手里的硬币,将身子靠在了一旁的窗户上看向了窗外远山之上耸立着的庙宇,问出声,“你们镇子上那庙是什么时候盖的?”
安于辉:“少说也有个一百来年了吧。”
一百年。
梁秋白口中咀嚼着这个时间,将手中的硬币翻了一个面,扣在了掌心之中,“那你可知道这庙是谁建的?”
安于辉:“听说是当年村子里的百姓自发建的。”
梁秋白:“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安于辉:“这个我倒是真的不清楚……”
安于辉正在思索之际一抬眼就看见了金孟海父子两个走上了楼,“对了这件事他们金家知道,当年金家的祖上是这一带颇负盛名的天师,这庙的选址就是他们金家挑的。”
梁秋白看向缓步走来的金孟海。
金孟海:“是我们金家挑的。”
他边走边出声道:“当年这里其实不叫花溪镇叫兰山村。百年前有一个樵夫上山砍柴,当晚回来之后,他家的孩子生了病,高烧不退,神智不清,后来家里人就将那孩子给送到了当地医院……”
梁秋白:“后来呢?”
金孟海将脚步停在了梁秋白身前:“这小孩儿平日里感冒发烧常有的事情,所以当时所有人都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梁秋白:“后来出事了?”
金孟海:“不错。”
金孟海:“三天之后,这个孩子死在了医院。”
梁秋白拧紧了眉头。
虽然是一百年前,但是按照当时的医疗水平,小孩子一个感冒发烧也不至于要了性命,这里面……
梁秋白:“后来呢?”
金孟海:“从那之后医院开始频繁的接收类似这样的病人,不到一周的时间,兰口山村子里的小孩儿就死了一大半。当时各地专家齐聚于此,却依旧束手无策。”
胖子不确定的出声:“难不成是疫鬼作祟?”
金孟海抬手朝着胖子的脑袋上呼了一巴掌,“小兔崽子你见过哪个疫鬼,还带挑人的?”
梁秋白挑眉:“后来找到是什么原因了吗?”
金孟海:“没有。”
梁秋白摩挲着硬币的手指一顿。
金孟海:“距事情出来一个月后,金家向玄门汇报了这件事,结果玄门那群蠢货派了几个人下来,来了之后却只是在这儿逛了一圈就走了。”
金孟海:“没了外援,我们金家没法就只能自己动手去打,可没想到山中那东西实力强横,那一役,金家并没有找到那东西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