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手腕被他紧紧攥住拽了回去,距离之近,隐约能看到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簪子不要?我们的事再说?”他薄唇削着冷气,重复着,淡淡的语调,却是锋利的气息。 “不过几件烦心事而已,至于闹到如此?”他看她,颇有视她无理取闹的意思。 傅夜七抬头,也不说手腕被捏得生疼,“我不喜欢跟别人分享同一个东西,这个理由够么?我们已经没了婚姻关系,你不必瞒着我,所以我应该说分手,没错吧?” 沐寒声英眉几乎打结,婚姻关系失效一事,他一直小心翼翼的瞒着,哪怕当初骂她永远别回来都只字不提,她竟说得这么轻易? 听她略带讽刺的继续:“现在是东西,以后谁知道会不会是人?迪雅君有多爱你,你不知道么?” 一个嫁了人,生了女儿,还爱着他的女人,得有多爱? 沐寒声失笑,阴沉的笑,“你这是在为自己找借口?我沐寒声低廉到要人找这么拙劣的借口了?雅君脱光站我面前我都不会有任何反应,你找她当借口!” 她现在已经拧上脾气了,侧脸抬眸,“也许,你就需要灵魂伴侣呢?” “傅夜七!”沐寒声怒得低吼。 他这样的躁怒,几乎只有失明的那段时间才会出现。 攥着她的手背青筋直冒,“看来我没把尽够作为丈夫的职责?竟让你以为我需要灵魂伴侣?” 话音刚落,他已然轻易将她转过去扔进沙发里。 薄唇压下去,不显得粗鲁,但绝对没有温柔,只余强势和霸道,捉了她的手腕举高到头顶,气急了的另一手直接去解自己的皮带扣。 傅夜七懵了片刻,猛地想到了他上次的强要,他还想那么对她是不是? “放开我。”她狠狠侧头,找回自己的声音,被他压着的双手不管不顾的挣扎,“放开!” 她是真的怒极了,如果他今晚不是一定要缠着她说这些,她的脾气压一压或许就过去了,如果他不拿出那枚簪子,还理直气壮的说专门去英国找去了,她也不至于这么不领情。 沐寒声越想越气,就是两天的时间,她不要簪子,想跟他分手? 他想再次攫取时,傅夜七当真是发了狠,不遗余力的想从他身下解脱。 忘了是怎么缠到一起的,她咬了他的手,他的脖子,最后一巴掌挥在他脸上,失控的纠缠才终于停住。 “啪”的一声,不够清脆,在寂静的客厅却听得很清楚。 他压在她身上,低眉的目光好似淬了火,对她却始终不下重手,只差点把沙发皮都撕下来。 傅夜七从来没发过这么大的火,流着泪一把将他推开,气红了眼,一把抓起簪子扔进垃圾桶,也不给沐寒声任何反应的时间,吃了死劲扯着他往门边走。 沐寒声只是低眉冷冷的盯着她,“你想清楚。” 她的动作顿了一下,抬头,眼泪湿了一脸,贝齿微咬,“我想得很清楚,你走,立刻走!” 沐寒声整张脸都是阴的,阴得滴出墨来。 也许是气急了,他忽然迈开走到垃圾桶边,捡起那个簪子,伴随一句“要扔就扔得彻底”,扬起手臂将簪子甩出窗外。 傅夜七愣了,呆呆的看着窗口。 就这样完了,结束了? 可她忽然心疼,把气撒到了他头上,好像他扔了她的东西,对着他破口驱赶:“你滚沐寒声,我不想看见你!” 她死死拽着她的衣服推往门口。 看着她失去理智,连声音都颤抖着,沐寒声却立住脚,纹丝不动,一把捉了她定到眼前。 “到底为什么?”再次开口,问着自己都觉得极其愚蠢的问题。 “从我们结婚开始,七年了,夜七,什么事没经历过?你能这么轻易的说出分开?”他英眉紧拧,定定的看着她,“四年前,你提离婚,是我令人失望,不怪你。现在呢?你怎么能去轻易做这样的决定?” 轻易吗? 她冲动的提高了音调:“因为我知道迪雅君是我们跨不过去的存在,她比宋琦、比黎曼可怕,我不想浪费时间去验证!”她说得坚定而冷硬。 沐寒声满脸的不解,“雅君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觉得跟我在一起竟是一种浪费?” 这一晚,沐寒声觉得所有睿智、城府统统见鬼,他跟不上她的思维。 她推开他,累得蹲在墙角,“她什么都没做,只是红颜可怕,连我的簪子,你都可以让她戴上……我只是个普通人,做不到圣母的宏伟和大度。” 簪子?沐寒声终于拧眉,“我没有。” 她只是轻轻摇头,“我不想再听你说什么,请你出去。” “我说没有,你也不信?”沐寒声盯着她,“一定要这样?” 她低眉埋着继续痛苦,听他几次质问,更是恼怒,径直冲过去拉开大门。 沐寒声终究是出了门,她反手关上门靠在门板上,呆呆的什么都不做。 如果他不是非要质问,她或许还不至于说得那么狠,那么坚决,毕竟,他们还有瑾儿。 也许这就是七年之痒? 她从第一岛回来时,那么有自信能和好,尽心尽力照顾了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