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卧室,下了餐厅也没见着。 客厅里凌冷的衣物是田帧收拾的,所以,这会儿候在餐桌边是满脸的笑意,“太太,先生一早出门了,不让打扰您。”说着,将爵士汤给她摆在面前。 傅夜七也不说话,只是略微点头,优雅用餐,低眉见了胸前略微的吻痕,抬手将衣服拢了拢。 沐寒声去了典当行,手里捏着她昨天刚签下的质押证明。 老板一见证明,又看看来的不是本人,“先生跟那位小姐,是什么关系?” 实在是东西珍贵,他不能马虎。 “夫妻,”沐寒声倒是很耐心,凌然立着,薄唇微动,“要不要给你背一遍身份证号?” 老板还真让他背了,还不放心,又在领取处签了质押人和赎回人的名字,看到‘沐寒声’三个字,终于二话不说退了东西。 沐寒声的车子从典当行,出来,古杨略微愁眉,车子没在手边。 “怎么回事?”沐寒声低低的一句,抬眸扫了一眼不远处的嘈杂,显然影响了正常交通。 古杨为难的开口:“年初不是大选么?估计是支持游行,听来,对苏曜的呼声还挺高。” 脚步微顿,沐寒声低眉,将手里的锦盒反复看了两遍,若有所思,终究低低的一句:“等他们过了再走。” 两人就在一旁候着。 古杨抿了抿唇,终究叹了口气,“苏先生逐渐走高,要不对沐家造成威胁倒是好……” “要到那一步,他还差点火候。”沐寒声远远的看着一群民众,蓝修他都没放在眼里,苏曜? 除非苏曜哪天不择手段,阴险不堪,否则,他还真未曾想如何对付他,毕竟,上一辈的恩怨,他不想相报无了。 …… 傅夜七从御阁园去外交部,原本道路通畅,但在一处路口被迫停下,离外交部并不远,接到了苏曜的电话,让她今天别上班,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她没当回事,一抬头却见了一众游行。 如果没看错,该是和苏曜竞争之人,看这样子,势气也不低,不是还有几天大选么? 她看了看时间打算步行过去。 只是她低估了民众的热情,也没料到这里会起暴动。 “苏曜表面清廉,私下勾结外交”的说法不知道从哪流出去的,引得一众民愤,而她是苏曜曾经一手提拔的人,风头立刻转了过来。 傅夜七愣了一下,脚步顿住,说来,她最近极少抽得出空关心苏曜竞选的事,眼看着那群人越来越近,不少人喊着她的名,游行宣传难道转眼就要攻击对手不成? 转头,前后已经停了不少车,她拧了眉。 身在政局,有时候什么事都会发生,哪怕以身犯险,只要能换得钦服的领导长治久安,民众也不惜干傻事。 紧了紧手里的包,她是做好了被围攻的准备。 “傅小姐?”身后猛地被人唤了一句,还有些不确定。 她转头,一个清秀的男人立在身边。 “您是傅小姐?”来人略微皱眉。 “我是……”她微点头。 还没来得及多说,就被他一把拉过去塞进车里,快速启动引擎。 她拧眉,回头看着自己的车被砸了,只得感叹一句。 等离得远了,才看了开车的人,别出了狼窝又入虎穴,她才略微侧首,“你是?” 赵霖略微转过头,将就二十来岁的脸,五官干净,带了几分尴尬,“还没来得及介绍,希望傅小姐不介意,您肯定不认识我,但认识我爸。” “你爸?” 她认识的人不少,却不知道哪个相识有这样一个清俊陌生的儿子。 赵霖微微一笑,“我爸叫赵东。” 傅夜七一听便恍悟,“赵先生……你不是在国外么?” 赵霖依旧笑着,“刚结束求学生涯,回来才知道我爸出事……我其实找了傅小姐好多天,要不是您,我爸现在不知道什么样。” 她看了看外边,离外交部远了,“你在这儿停吧!” 她还是打道回府吧。 赵霖依言停在路边,她没有立刻下车,而是看了他,“你去看过赵先生了?” 男人点头,“我爸情况很好,您放心,他还让我找您代为感谢!” 这让傅夜七受之有愧,“要说起来,赵先生才是我的救命恩人,我都没能抽出空过去看他。” 这一来一去的客气着。 好一会儿她才看了时间,这才反应过来,“你怎么会在外交部附近?” 不可能只是来找她这么简单。 果然,赵霖微微一笑,“大概是缘分,我现在就在外交部实习呢!不过能不能留,还得过最后的一轮笔试和面试。” 是么?她神色微动,能过最初的考试,进入试用期已经很不错了。 赵东是他的恩人,既然遇见了,她对赵霖,必定是能帮则帮。 许久,赵霖都不见她说话,“那个,傅小姐,您是不是还有事忙?” 她转头,淡然一笑,临走之际,忽然一句:“我最近比较忙,很少去外交部,不过,如果你不介意,我给你介绍个人,你跟着他,过试用期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