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这么多年以来读的那些圣贤书全部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一样。
终于把母亲给哄好,让她离开之后,柳云生觉得似乎是已经累得精疲力尽,虽说现在日子锦衣玉食,不再像从前一样的困苦,可是总觉得心里是越发的贫瘠。
觉得心里面缺失的东西是越来越多了,好像怎么都填补不满了一样,甚至都不知道该要如何的去填满。
从前在乡村里每日熬夜苦读时,总要担心是不是会耗费很多的蜡烛,总要担心明天的蜡烛够不够。
可现在在公主府里,哪怕他看上一页的书,也是没有任何的关系,因为这些吃穿用度根本就不用忧愁。
其实现在的日子和从前相比起来,真的是已经仿佛置身在云端里的一样,也不懂为什么自己的心里莫名其妙的,却觉得丢失了那么多。
总觉得还需要一些更多的东西来填满,难道说人的欲望真的是没有满足的吗?得到了便想要得到更多。
他现在娶了公主,却又不甘心对着公主低头,反倒是想要像寻常夫妻一样想要公主对着自己来低头。
他知道自己实在是有些贪心了,可是人的本性就是如此啊,控制不了,也根本就不愿意去控制。
既然这辈子都得和公主做夫妻若不能想办法让自己好过一些,怕是这辈子自己都不会觉得安心。
丽妃虽然是病了,但也只是小病,喝些药过几日就好了。
但是也没有想到桃夭会特地
进宫来看自己,倒是也不免多了几分的感动。
“你都已经成亲了,若是没什么大事,倒也不用总是进宫,我这病多半也不是什么大病,不需要你来照顾的。”
丽妃躺在病床上,看着桃夭为自己端茶送药的样子,面露感激。
正是因为她们不是亲生的母女,所以很多事情有几分的生疏。
她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自己亲生儿女的照顾,可对于桃夭,却始终是觉得隔了一些的什么,难免多了几分的客气。
“还记得小时候我生病了,母妃也是这样喂我喝过药的,现在我只不过是报道回去。”
桃夭微微笑着将药丸顺手递给身边的宫女。
其实啊,她当时宁愿进宫,也不想在公主府里呆着,很多时候,面对柳夫人还有柳云生,总觉得浑身都不是滋味。
这对母子虽说看起来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可骨子里的想法都是一样的。
都是想掌控自己,想要压自己一头,其实,所以有时候说来说去也是挺没意思的。
尤其是柳云生,他不会像是柳夫人那样表现得这么的直白,但是从他的说话谈吐当中,便也能感觉得到他是想压自己一头。
“你不过才刚成亲几月?要多多和驸马相处,驸马可是高中的状元,模样俊朗,才华横溢,想来应该对于你来说会是一个良配。”
其实说起这件事,丽妃还是有那么一些小小的愧疚的。
因为当初桃夭不愿意嫁,还跑到
自己面前来大哭过,但是没有办法,圣旨都已经下了,自己又能怎么样呢?这是陛下的意思。
“是啊,驸马的确是很好,只是母亲她性子有些泼辣,许多时候说的话也实在是难听,偏偏我也不知道该要如何的反驳回去。”
一说到这,桃夭便有些委屈的垂下头,看起来好像真的是很为难的样子。
其实对于真正的公主来说,本来就是很委屈。
她生长在皇宫,生长一个在这么守规矩的地方,偏偏婆婆却是这么一个没有规矩的人,所学的规矩教养就成了婆婆对付她最好的武器。
每每因为那些难听的话觉得不舒服,都是一顶要尊重婆婆的帽子顶下来,她还能怎么样呢?
更别说柳云生又是有意无意的想要故意以此掌控她,她除了依赖看起来对自己好的丈夫,还能怎么样呢?
“那柳夫人从前也只不过是乡野村妇,现在突然成了你的婆母,确实会摆几分的架子。
但是你也不要太过委屈了,你好歹是公主,公主府也是你父皇赐给你的,倒也不用将姿态放得太低。”
丽妃眉头一皱,显然是有了那么一些不满。
到底也是在自己身边养过几年的孩子病了,还知道跑进宫来看她,现在又看着这孩子垂着头,好像真的是很委屈的样子,不免得有些心疼。
到底是公主金枝玉叶,怎么可能被外人所欺负?
“丽妃娘娘实在是有所不知,其实公主自新婚之日
开始,便一直在忍让着,已经忍让了许多回,只是最近那柳夫人说的话实在是太为过分了!
她居然说,即使是公主也要像他们村子里的儿媳妇一样伺候婆婆,这话说得的确是过分,连奴婢听着都觉得有些委屈!”
想到在公主府里的时候,桃夭的吩咐,苏苏是时候站出来说话,其实她也是真心实意的,替公主觉得有些委屈。
那柳夫人说话的确是太过粗俗了,有时候反驳都不知道究竟该要如何反驳回去才好。
“苏苏,好了,别说了,那到底也是我的婆婆,现在若是再说这些,确实有些不合适。”桃夭摇摇头,不想再说。
若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