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铭越把几个明确带门的地方都标注出来:“火葬场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很讲究的地方,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什么身份的人从什么方位的门进场,出去的时候不能从进来的地方走……越小的地方对这些规矩越发的讲究。”
辛未忧心忡忡地开口:“这么多的门,我们抓捕起来岂不是很困难?”
褚铭越弯着一双笑眼开口:“是挺困难的,但是再困难我们也得做不是?”罪犯就在里面,他们这些警察要做的就是把这些人绳之以法。
褚铭越和宋壮壮两个人埋头安排人手,每个标注的门上面都分配了几个人堵着。根据林麦麦看监控传过来的结果,现在火葬场里面不出意外的话就只有李大志和大康哥两个人。人倒是好抓就是里面这个地形太复杂了。
褚铭越:“把这个周围都按上我们的摄像头,现在我们不清楚里面的情况,贸然进去危险系数太大。先守一段儿时间看看这两个人会不会出来。”
无论是出来觅食,还是透风,人总是要出来的。安心在这里守着,看谁能耗过谁。
凌晨两点,褚铭越和宋壮壮坐在充斥着六神花露水的面包车里,皆是两眼充斥着血丝地盯着几处新装好的摄像头。
宋壮壮后槽牙嚼着槟榔破口大骂:“这候在这可是太熬人了!还他妈的不如冲进去来得痛快!”
褚铭越给自己开了第三罐的红牛,慢悠悠地饮了一口:“挺大岁数的人了,你急什么。”
宋壮壮横了褚铭越一眼:“敢情不是你在警校轮着从洗衣房里卸下来的钢管找人干架的时候了。”
褚铭越回想了下自己好像确实有这么一段中二的时光,不由得笑出声:“多少年前的事了,难为壮壮你还记得了。”
宋壮壮用鼻子哼了一声:“我只是提醒某人,别以为现在披上了个老好人的狐狸皮,就当别人不知道你那骨子里头可是个豺狼虎豹的主!”
“喂!喂!这话让你说的,我好歹也是个正义的人民警察。”
宋壮壮手搭在车背上,转过身看着褚铭越:“说真的,你是怎么想不开从省刑侦队里退下来的?我没记错的话你一年前可是刚又升了一阶,就这么退回到哈安来了?”
褚铭越嘴角的弧度敛了起来,死盯着监控录像不看宋壮壮,胡扯了个理由:“退回来养老。”
宋壮壮优美的口吐芬芳:“滚蛋。”
不到30岁的褚铭越回来养老,放P呢?!
对讲机里传来斯拉斯拉的声音,警局成员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三号口有人进去了!”
三号口的摄像头并没有显示出来有人走进去,褚铭越开车到三号口附近,找到传讯的兄弟。
宋壮壮:“什么情况?三号口 什么时候进去的人?”
“是从那儿进去的。”那人指了指三号口旁边的一处被杂草覆盖住的地窖,位置正好处在监控的死角:“人是从这里进去的。”
宋壮壮看着乌漆吗黑的地窖:“这可真是狡兔三窟,小鬼见阎王口是飘着进的!”
“现在怎么办?”
褚铭越弯着腰从后备箱里拿出来防弹衣一些列出警的装备,娴熟地给自己套上:“进去看看吧,人要是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跑了,这一晚上真就光在这儿给蚊子做奉献了。”
宋壮壮带着一批人在外面寻找还有什么遗漏的“暗门”,褚铭越带着一队人分别从里面进去探察情况。
褚铭越绑着个绳子,也顺着那个地道溜了进去,褚铭越稳稳落地,激起一阵灰尘。
正对着的是一个铁皮做的门,门上带着经年沉积下来斑驳的铁锈痕迹。铁门被人打开了一道不太大的缝隙,褚铭越贴着缝隙走了进去,回身的时候脚不小心挂到了门,铁皮剐蹭着地面摩擦传来一声刺耳的声音。好在门口附近并没有其他人。
……
幽黄的灯光悬在房梁上面,地面上随处可见裸露出来的电线。四面都是玻璃墙,里面放着黑的、桃木红的骨灰盒,每个骨灰盒前面都摆放着一张黑白照,慈祥得笑满了一墙。
这里是地下一层,间或能听到从上面传来的悲鸣声,在这空旷的房间里回荡,配合着空气里铁锈的味道,让人不禁得起一身鸡皮疙瘩。
大摇大摆走进来的贺阳,被着满墙人盯着的有些头皮发麻。大无畏的脚不自觉地向后撤了一步,小声地念叨了一句:“打扰了。”
大毛是被带到这里来的,贺阳敢确定,地窖进来的这条路是他选择特意避开里面的人和外面警察的监控选择的。只要把大毛悄无声息地带走,他就功成身退了,贺阳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的。这火葬场里的位置的确在他眼里都暴露无遗,但是他显然高估了自己,他看不明白这些电子地图……
贺阳只能漫无目的地在半夜2点钟在一个废弃的火葬场里,妄图某个阿飘显灵能让他这个“瞎猫”碰上“死耗子”,找对地方。
贺阳不知道自己胡乱地转了多久,终于让他碰上一个向上走的台阶。
沿着墙壁上挂得歪歪扭扭“安全出门”的提示,贺阳找到了间屋子。里面剩菜发出来馊的气味顺着门缝传了出来。贺阳推开门走了进去,是一个只有20多平方米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