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羊城下了场大雨。
宋晏宁坐在办公室里,静静地看着窗外细密的雨帘。
这样恶劣的天气就算爽约不去,也算是情有可原吧?
只是天不遂人愿,临近下班的时候,赵铭洋呲着一口白牙突袭了宋晏宁的办公室。
跟在他身后的还有一脸为难的丁薇。
“老板,这位军……先生说跟您有约,非让我带他进来见你。”
赵铭洋大手一挥:“这位同志,咱们这边不兴叫军爷啊。我姓赵,你叫我赵同志就行。”
丁薇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礼貌笑笑:“赵先生,我原本想说的是军官,不是军爷。”
赵铭洋也跟着笑了起来:“哎呀,那就是误会了。不好意思啊丁同志,让你看笑话了。”
丁薇:“……没关系,那我先出去了。”
宋晏宁觉得好笑,她还是头一回在丁薇脸上看到这样丰富多彩的表情。
“怎么提前过来了?昨天不是说好直接酒楼见吗?”
“我看雨下得实在是太大了,担心你一个人不好过去,就找老梁问了你的办公室在哪,亲自开车来接你一趟。”
赵铭洋说的一脸真诚,但宋晏宁却听明白了这人的潜台词。
合着他也害怕自己中途放他鸽子,所以直接开车来这里捉人。
只不过宋晏宁的工作还没处理完,赵铭洋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待得无聊,又不敢贸然开口打搅宋晏宁,索性出门去外面找丁薇聊天。
“丁同志,你普通话说得也挺好的嘛,虽然口音还是蛮重的,但是已经很不错了。起码你说的话我基本都能听懂。”
“欸丁同志,你家里祖籍是哪里的啊?在内地有亲戚吗?这次陪宋同志来,习不习惯这边的生活?吃的呢?还习惯吗?”
“丁同志,你爱吃羊肉吗?不爱吃啊。嗨,我跟你说,羊这个东西吧,确实每个地方做出来的味道都不太一样。下回你和宋同志一起来京市,我带你们吃好吃的羊。”
丁薇烦的要命,脸上却还挂着得体的笑容,时不时抬头敷衍赵铭洋几句。
可没想到这人脸皮厚比城墙,又开始得寸进尺打听贺行齐的事情。
“丁同志,你认识宋同志那个朋友吗?就是姓贺的那位同志。听宋同志说,她和贺同志是朋友,你知道他们怎么认识的吗?而且那个贺同志在看着气质不凡,你能不能告诉我他在香江是做什么工作的啊?哦对了,还有个问题,贺同志他结婚了吗?我看贺同志应该跟我差不多大,按理说应该已经结婚了吧?”
丁薇换上一副无可奉告的表情,淡淡道:“老板的私事我不清楚,你问错人了。”
赵铭洋不死心,凑过去小声道:“丁同志,我真不是坏人,就是单纯对贺同志这个人比较好奇而已。”
丁薇冷笑一声,心想:你一个正派军官,脑子抽筋了才会对香江的黑老大感到好奇。
下一秒,她却突然茅塞顿开,察觉出了点不对劲来。
就连看赵铭洋的眼神也跟着变了变。
他不会看上自家老板了吧?
假设一旦成立,之前丁薇观察到的种种细节就成了最直接的证据。
例如这个男人冒着大雨火急火燎来接老板下班。
又例如他刚刚一直变着法子想要摸清楚贺行齐和老板到底是什么关系。
实在是太可疑了!
“丁同志?丁同志?”
赵铭洋又往前凑了凑,把跑神的丁薇吓了一大跳。
“你做什么?!”
她又惊又气的往后挪了挪,拉开俩人之间的距离。
赵铭洋连忙直起身子,略带歉意地笑笑:“对不起啊丁同志,我刚看你半天不理我,还以为你生我气了呢。”
丁薇:“我生你的气?”
“对啊。”赵铭洋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我还以为你对贺同志有意思,所以才不想我多打听他的事情。”
丁薇沉默两秒,再克制不住自己的音量。
“我?我对谁有意思?”
赵铭洋一脸无辜:“难道你不是对贺同志有意思吗?不然刚刚我向你打听他的事情时,你怎么一直不给我好脸色看?”
丁薇:“……”
赵铭洋:“……难道我猜错了?”
丁薇猛地站了起来:“我去一下老板办公室,赵先生,您请自便吧。”
看着丁薇怒气冲冲离开的背影,赵铭洋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小声嘀咕道:“不应该啊,难不成是被我戳破了,所以恼羞成怒了?”
听力很好的丁薇:“……”
要不是杀人犯法,她真的很想直接给他一枪。
办公室里的宋晏宁虽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看着丁薇这副杀气腾腾的模样,不用问也能猜到是谁干的好事。
她抿唇笑笑,交代丁薇留下来整理一下桌子上的文件,自己负责出去把外面那个“祸害”带走。
免得一会儿给丁薇气出个好歹,她连个得力的助手都找不到。
至于“祸害”本人,这会儿正没心没肺的站在门口傻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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