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高捕头带着沈萍一行人走远,赫礼捏着手里的布袋,听娘的叮嘱,赫礼知道手里的东西肯定很重要。
要不然不会交代自己,必须亲自交给皇上,沉吟了片刻,赫礼没有再多加停留。
交代展护卫,跟着前去奉天府,事不宜迟,自己则翻身上马,直奔宫里。
与此同时,李掌柜这边也开始吩咐底下的小二,去寻找兰花父女。
不到半个时辰,赫礼出现在宫里,二话不说,就说是要见皇上,被苏德盛拦住了。
“十王爷,皇上这会儿正在午枕,等他睡醒了,奴才再给你通报~”看着一脸着急的十王爷,苏德盛解释道。
皇上曾经说过,就算有再大的事,午枕的时候谁也不能来打扰他。
他习惯了一个人午枕,不管是谁,也不能打扰他,所以,就算是静妃也不敢肆意打扰。
苏德盛知道皇上的脾气,要是皇上没睡好被吵醒,这一天可都没有好心情,底下的人都得小心翼翼。
“苏公公,本王有急事,您将这东西交给皇上,皇上一定不会怪罪你。”说着,赫礼将手里的东西交给了苏德盛。
苏德胜翻来覆去的看着这钱袋,一脸疑问,冒这么大的风险吵醒皇上,就是要把这东西交给他。
看着苏公公迟疑,赫礼急了:“苏公公,这事十万火急,恳请你通报一声,不然出了事,你我都担待不起。”
看着他一脸的着急,苏德盛知道此事非同小可,思索再三,还是收下布袋,赶紧前去禀告。
“皇上,十王爷求见。”隔着布帐,苏德盛弯腰说道。
“龙寝上的人没有任何动静,苏德盛想了想又喊了一声。
“皇上~”
还是没人回应,只听见均匀的呼吸声。
苏德盛知道皇上睡得正香,不敢再打扰,转身正要出去。
突然背后传来了皇上慵懒的声音:“苏德盛,朕交代过,就算有天大的事,也不能打扰朕的午枕,这事你忘了~”
皇上话虽然说的不大声,可苏德盛听得出来,皇上的言语里透着隐隐的怒气,看来要是没有个合适的解释,皇上可得怪罪了。
苏德胜一脸慌张:“皇上,奴才没忘。不过十王爷有十万火急的事求见,还让奴才交给您一样东西~”
“嗯~”
皇上拉长了鼻音:“赫礼能有什么事?还不是为了离开京城,朕说过不让他走,他非要走。”
苏德盛听着皇上的话,感觉火气正在逐渐上升,被吓得冷汗直冒,大气不敢喘。
“嗯~”
皇上坐了起来:“朕倒要看看,他到底有什么急事,苏德盛,给朕更衣~”
苏德盛赶紧小碎步走了过去。
皇上站了起来,伸开双手,苏德盛拿去一旁的龙袍给皇上穿了起来。
替皇王穿戴好,苏德盛小心翼翼呈上手里的布袋:“皇上,这东西是十王爷交代奴才,一定要亲自交到你手上的东西。”
“哦~”
皇上挑了挑眉,接了过来。
这钱袋子藏绿色,看着有一段年日了,看着有些陈旧不起眼,可拿在手里头,这布料质地上乘,柔软轻滑。
皇上翻来覆去的看了一下,突然觉得这布袋子有些眼熟,印象中自己好像也曾有个这样的钱袋。
掂量了一下,里面是否有个东西,皇上赶紧打开来看,里面竟然是个玉佩。
等看清了玉佩上的图案,皇上瞳孔紧缩,顿时呼吸急促了起来:“快,让十王爷连来。”
苏德盛做好了被皇上责骂的准备,没想到皇上看到钱袋竟是这样的反应,心知此事的重要性,赶紧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此时的赫礼正在门口外边着急的走来走去,眼看苏德盛进去也有将近一刻钟了,怎么还不见他出来。
正在着急之时,苏德盛出来了,看着赫礼嘴角上勾:“十王爷,皇上让您进去,你还是得小心点,皇上的起床气可大着呢!”
害怕十王爷踩雷,苏德盛赶紧又叮嘱了一句。
“谢苏公公~”
赫礼扔下这一句话,赶紧走了进去。
皇上仔细端详着手里的玉佩,心里激动万分。
趁着刚才苏德盛出去的时候,他打开了那封存了十年的木匣子,这木匣子子自从当年夏宛发疯,他就再没有打开过。
因为他怕睹物思人,只好将它封存。
这把锁因许久没开,似乎有些生锈,试了好一会儿才把它打开。
皇上的手有些颤抖,打开木匣子,里边俨然躺着一个藏绿色钱袋,保存甚好,光鲜依旧。
皇上把它拿了出来,和手里头的钱袋相比,木匣子里头的就像新的一样,可自己手里头的钱袋几乎失去了它原本的颜色,看着有些破旧。
不过那触感柔软的布料,可以知道,制作这钱袋的布料是上好的蚕丝。
皇上掏出了里边的东西,质地清透,青翠无瑕,同样也是一玉佩,上面刻着一只玉兔。
把两只玉兔摆在一起,就是一对,中间的花纹严丝合缝,皇上忍不住眼睛起了水雾。
“终于找到了~”
打开了这木匣子,那记忆像潮水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