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又过了十来天,先前宏远赌坊失窃案刚开始的时候,仇富还派人去县衙门打听案子的进展。
因为对徐明昌有所忌惮,怕引起他的怀疑,季鸣更是严令不能抬六王爷这尊大佛压徐县令。
眼下的那个窟窿已经被填上,这会儿仇富他们更是没有这么着急了,只是,再怎么也是丢失了十几万银子。
要是不过问,这一点更会惹人怀疑,想了想,仇富决定还是叫杨威跑一趟县衙,催上一催,毕竟是十几万两银子,要是找回来了,他们俩也能分上不少。
虽然来过几次衙门,可站在县衙门口,杨威心里莫名其妙还是有些发慌。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怕啥。
深吸了一口气,缓和了一下情绪,杨威向守卫的官差说明了来意。
听说杨威来了,徐县令沉吟了一会儿,他并不打算出去跟他碰面,想了想,在张校尉耳旁耳语了几句,张校尉听了连连点头。
张校尉对着一旁的衙役说了几句话,衙役听了转身就出去了,回来的时候把杨威带到了偏厅。
“你在这等会儿,县令大人有事出去了,张校尉一会儿就来。”说着衙役又让丫鬟上了杯热茶就出去了。
杨威哪有心思喝茶,坐着等了一会儿看见没人进来招呼自己,开始有些心焦。耐着性子又等了一刻钟还是不见张校尉人影。心里难免着急了起来。
“这怎么回事啊?县衙门的人跑哪去?不是说好了这张校尉一会儿过来嘛?”杨威坐不住了,站了起来朝门外张望着。
突然听到了门外有脚步声,伴随着还有刻意压低的声音,杨威好奇了起来,轻轻的走了过去。
只见门外有两个衙役,正在交头接耳,说着什么话,隐约好像听到其中一个衙役说着东家二字。
杨威心里一咯噔,顿时走了过去,探了探头,发现俩衙役站在几米开外小声说着话。
杨威把头缩了回来,找了个靠近他们的位置,头靠近窗棂旁,竖起耳朵仔细的的听着。
只见其中一个衙役左右的张望了一下,压低着声音说道:“俺听说查到了些东西,可是不好办,这牵扯到很多人,严重的话,还有可能项上人头不保,大人怕扛不住。”
那可不,大人担心的也有道理,俺们是跟着大人的,要是大人遭殃,俺们这些做小的兴许也会被连累。”
走吧走吧,听说这赌坊派人来问了,可不要被别人听到,要是被旁人听到,走漏了风声,这后果很严重。”
紧接着,这俩衙役一前一后的走了。杨威探了探头,确认两人已走,这才走回去座位坐了下来。
刚才话虽然只听到了一半,但听两人说话的这意思,这徐大人貌似查到了点什么。想到这,杨威的心里又开始着急了起来,站了起来来回的走着。
徐县令和张校尉就站在隔壁房,杨威的一举一动,他们都看在眼里,刚才门口的那俩衙役也是他们安排的,是故意给杨威听。
既然对方按兵不动,那就要做一出好戏,引蛇出洞。
俩人对视了一眼,徐县令点了点头,张校尉心领神会,紧接着走了出去。
听着门外又传来了脚步声,杨威的心又提了起来。只听见脚步声离门口越来越近,紧接着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走了进来。
“杨管事,真的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门外进来的是张校尉,见着杨威就赔不是。
哪的话,张校尉,你贵人事忙,倒是俺托了您的福,趁着这机会也正好可以坐会儿。”杨威站了起来,满脸堆笑。
张校尉坐了下来,笑着道:“可真不好意思,这会儿大人也不在县衙,这段时间为了宏远赌坊的案子,大人可是废寝忘食。”
“那大人可查出了些啥,那些银子可有着落?”杨威试探的问道。
张校尉也没着急的回答杨威的话,翘起二郎腿,看着杨威,食指有节奏的轻轻拍打着桌面。
杨威被他看的有些心虚,眼睛不敢对视,挪到了一旁。
看见他的反应,张校尉嘴角上勾了几个度:“杨管事,这宏远赌场最近的生意不错吧?”
“呃~”没想到张校尉答非所问,没按常理出牌,让杨威一时接不上话。
“呵呵~”
杨威干笑了两声:“还行!”
“笃笃……”
张校尉的手指又有节奏的敲了起来,一边敲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前段时间,县衙听到了不少人说,在宏远赌坊输了不少银子。
而且这里边还出现了两个重要人物,几乎每个案子都有他们俩的出现,别让俺抓到他们。”
杨威叫苦不迭了起来:“张校尉,这赌坊打开门做生意,可不担保每个人都能赢银子,要是每个人输了都找衙门,赌坊哪还能做生意?”
“哼哼~”
张校尉冷笑:“合法俺不管,可要是这不合法,那俺们县衙门还非管不可,你们可别让俺们抓到啥把柄。”张校尉意有所指。
杨威皱起了眉头暗暗叫苦,没想到还自动送上门来被盘问,当下故作着急说道:“张校尉,瞧你说的这话,俺们赌坊奉公守法,绝不干不正常的营当。
俺今天来是想打听打听俺们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