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徐县令的问话,沈萍倒也不作答,而是直视着徐县令的眼睛,继续问道:“徐大人,那俺再问你,天子犯法是不是与庶民同罪?”
“当然!”徐县令不假思索的说道:“自从当今太子私下拉帮结派,结党营私,企图谋反的事败露后,皇上就改了这律法,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好,那再问你,要是您的儿子徐浩犯了刚才说的这第二条,那该不该罚?”
听着沈萍把这话兜兜转转,竟然绕到了自己儿子身上,这徐县令的一张脸冷了下来。
这沈萍是不是认为自己太好说话了,竟然问出这样的问题!
“沈娘子,你可知道你刚才说的是什么话?若是徐浩真的犯了不可饶恕的罪,那俺一定不会因为他是俺的儿子而包庇。
可要是这并非事实,而是你无故中伤,那你就犯了这诽谤罪,到时候就别怪俺公事公办。”
“呵呵……”
沈萍捂嘴轻笑:“好!俺要的就是你公事公办这一句话!”言罢,脸色坦然的看着徐县令。
“你!”
没想到沈萍居然会这么坦然无畏的看着自己,徐县令眯了眯眼,难道自己儿子真的犯了啥错事?
不禁开口问道:“沈娘子,既然你话都说到这份上,那就不妨直说,俺们徐浩到底犯了啥事?”
“哒哒哒……”
沈萍背靠着凳子,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意味深长的看着徐县令:“徐大人, 最近,河阳县是不是有人报了失踪案?”
徐县令心里咯噔一下,一时倒弄不清这沈萍是什么意思,自己问她徐浩的事,怎么话题又跑到这来了,难道她知道莫如在哪?
“沈娘子,实不相瞒,确实有人报失踪案,失踪的不是别人,正是那莫姑娘。”徐县令盯着沈萍的脸,想看出些端倪。
“莫姑娘在俺家。”
“什么?”徐县令情急之下,不自觉提高了音量。
沈萍抬了抬手:“徐大人,你别急,听俺跟你说!”
沈萍把如何遇上莫如,又救了她的事,又是为什么接她回靠山村,前后说了个遍。
徐县令一张脸越听越黑,自己原以为自己儿子混,最多也就是吊儿郎当不用心读书。
没想到竟然做出了这样丢人现眼的事,自己还是县令,没管教好自己儿子,让他知法犯法,真的丢死人了。
子不教,父之过。也都怪他,平常看着夫人宠他,自己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却闯下了如此弥天大罪。
“徐大人,这事你说该怎么办吧?这年头,姑娘家的清白最重要,眼下她还有了身孕,你让她怎么活!
“俺相信,这事,你比俺更知道这问题的重要性。而且俺相信你也不会知法犯法,你也知道,这事要是闹大了都没好处。
眼下,莫如姑娘是有家不能回,只能在俺那,俺想问问你是怎么样个解决方案?
况且莫如已经离家出走了几天,相信莫夫子夫妻俩也急得团团转,俺希望这事能早点解决。
更何况,眼下这莫如姑娘已经认了俺做干娘,这事,俺就不能坐视不理,俺一定替她讨回个公道。”
终于把这些话都说了出来,沈萍靠在椅背上,长吁了一口气。本来她想找徐浩谈谈,但今天看到了徐县令,她又改变了主意。
就算徐浩改变主意,同意迎娶莫如,但他也要征求父母的意思。况且古代人重孝道,讲究父母之言,媒妁之命之命。
这婚事一般轮不到自己做主,主要是看父母的意思,沈萍知道擒贼先擒王。在徐家,徐县令是一家之主,主要的是搞定徐县令。
而徐县令自己身为官员,知道这事情的严重性,要是让他自己做其夫人的思想工作,一定会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这问题自然迎刃而解。
现在她把这烫手山芋抛给了徐县令,就看他如何解决了。经过这段时间的了解,沈萍看得出这徐县令也不是迂腐之人,所以才敢大胆直言。
徐县令胸脯激烈起伏着,刚才沈萍的话他还没有消化完,现在脑袋里面一团糟。
但他可以肯定的事,就是莫如怀孕了,而徐浩就是莫如肚子里孩子的爹。
隔壁不远处包间里,董氏心急难耐,伸长着脖子看着尽头的房门,可那房门纹丝不动。
这沈娘子找老爷到底说的是什么事?怎么神神秘秘的?眼下也过去了挺长时间,这两人咋还不出来?
突然,董氏脑子里想过一个念头,顿时打了个激灵:“这沈娘子该不会是看上老爷了吧!
这沈娘子是个寡妇,虽说是个乡野村妇,但胜在身材高挑,五官虽不精致,但皮肤白皙,别有一番气质,想到这,董氏隐隐担忧了起来。
心里虽着急,但脸上却不显,董氏看着李东,灵机一动,装作若无其事的说道:“李捕头,时候不早了,你去敲一敲那门,看看老爷他们好了没,咱们得回去了?”
李东一脸为难的样子:“夫人,大人和沈娘子正说着话,俺这样贸贸然去敲门不好吧,等下大人怪罪下来就不好了!”
这李东是大人的手下,自己也叫不动他,看李东不愿意前去敲门,董氏再也沉不住气,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