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老李头在人群里也站了半天,现在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他都知道了。
当下气的满脸通红,浑身发抖,想不到自己竟然听信了窦氏的鬼话,拉着刘家人过来,差点好心办了坏事。
老李头走了出去,义愤填膺的说道:“好你个窦氏,竟然睁着眼睛说瞎话,说你二媳妇儿夫妻吵架赌气跑回娘家。
趁着亲家新屋进宅前来祝贺,顺便接儿媳妇回来。看你说的那么可怜,俺信了你的鬼话,这来回是50里路,俺才收你十文钱,却差点成了你的帮凶。
之前听村里人说你们家虐待二媳妇儿,俺还以为村里人都是乱传,想不到竟然是真。
告诉你,俺这就回去,不伺候你们啦,你们爱咋咋地,我这张老脸可丢不起人了。”说完,老李头愤愤的转身走了出去。
幸亏先前已经收了她的10文钱,不然可真亏大了。
窦氏一看老李头走了,着急了起来,大声喊道:“哎,老李头你回来!”说着还想追上去。
二丫上前一把拦住窦氏:“哎……你不会想走吧?告诉你,想找可没有那么容易,靠山村可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把欠俺的银子还清再说。
再说你强闯民宅,寻衅闹事,已经触犯了法律,县太爷在此,恐怕你想走也没那么容易。”
看来今天想走没那么容易了,窦氏把心一横干脆坐在刘能旁边,拍着大腿哭了起来。
一边哭一边说道:“老二啊,你可真的是苦命啊,不仅儿媳妇没了,你还被人打了个半死不活儿。
现在她沈萍仗着和县太爷交情好,娘还被人倒打一耙,索赔一百两银子,这是存心把俺们往死里逼啊,俺也不活了。”
这刘高一看老婆子哭了起来,也跑到刘能身边,装模作样的鬼哭狼嚎了起来。
刘能躺在地上装死,听着父母在旁边哭喊,耳根子嗡嗡响,不禁皱紧了眉头,心里暗道:“这爹和娘怕是真想把他送走。”
但是没法,既然刚才装死,现在也只能继续趴着。
瘦小的徐风看到眼前这一幕,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凑近了徐县令的耳旁说了几句。
只见徐县令眼带笑意点了点头。也只有他能想出这鬼点子。
只见徐风跑了出来,惊恐的大喊道:“大家小心,地下有蛇,!”
“啊……”
众人一听都被吓到了,大叫一声,赶紧弹了开来,看着地下。窦氏和刘高听到这话,也立马反应过来,飞快的站了起来。
就连躺在地下的刘能,也吓得脸色惨白,顾不上装死,赶紧连滚带爬的站了起来。
大家惊魂未定,左右的瞧了瞧,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一脸疑惑的的看着徐风说道。
“你这小娃子好端端的,为啥骗人?”
“哈哈哈……”
看着大家都被吓到了,徐风笑得前俯后仰,指着刘能说道:“你不是骨头断了吗?咋反应的那么快,爬起来了?”
大家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眼前这小娃子在唬人,顿时又一阵来气。
只是大家看着他刚才和县太爷耳语了几句,肯定是关系匪浅,也都不敢吱声。
沈萍对徐风也竖起了大拇指,想不到这小不点居然能这么机灵。 看到了沈萍的称赞,徐风得意的笑了起来。
“切……”
五春冷哼一声,撇了撇嘴:“尽使些下三滥手段,也只有你这小乞丐能做的出。”
徐风不服气,反讥笑道:“你是读书人,你高尚,可你能帮你娘解决问题吗?”
一句话,把五春堵的没话说,只能把脸别过一边,他说的对,能帮娘解决问题就是好事。
看着这俩小不点那斗气的样子,沈萍顿觉得好笑。
刘家三口这时反应过来中计,可是已为时已晚。
“啪……”
徐县令在桌子上重重一拍,厉声喝道:“大胆刘能,你知不知罪!张二丫在与你是夫妻关系的时候,遭你非人虐待,理应打入大牢。
另外,沈娘子没有追究你责任,甚至还帮你还了一百两赌债,现如今你与张二丫已经和离,还上门骚扰,这证据确凿,你可知道,本官可以治你个骚扰罪。
想不到你为了躲避惩罚,居然装死!罪加一等,刘高和窦氏非但不制止,还助纣为虐,视为帮凶,一罪并罚。
共处罚金三百两,减去沈娘子赔你的二百两,另外直接收入大牢。”
“大人饶命啊!饶命啊!”窦氏和刘高吓得跪倒在地,高呼饶命。
这刘能一听,吓得直接就尿裤子了,本来那命根子被沈萍割了以后,就有点失禁,经这样一吓,更是憋不住了。
大家看到不禁捂嘴偷笑。
“这么大男人,居然被吓尿了,可真的是丢死人了。”
“就是,简直就不像男人!”
本来刘能还一脸惊慌,听到大家这样说,更是戳中了他的痛处,当下也不怕了。变得面目狰狞,歇斯底里的大笑:
“哈哈哈……”
笑着笑着又哭了起来,抽动着肩膀一边说道:“你们说的对,俺早就不是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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