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然先给安父认真检查一通,制定了初步的治疗计划,给开了一些市面上能买到的药。
这些药是能有效果的,但也就是正常的效果,不会太过神奇。
她也开了效果更好的药方,但配药抓药会有些不易,但想到安宁病了那么久,抓药一直都是自理的,想来也有这方面的门路,便把这药方也留给他们了。
安父捧着两份药方凑近了仔细查看,然后抬头满眼希望地看向秦小然。
“姑、秦医生,这药吃了我就没事了么?”
秦小然笑笑,“安伯伯,你放心吃药,治病的事急不来,但你吃药一段时间,就能感受到效果了。”
安父颇为信任地点点头,将两份药方交给安宁,安宁接过药方收了起来。
正这时候,被支出去取钱的朱姨回来了。
“我取完钱了,给。”
朱姨小心地从怀里将一个布包掏出来,将里面的存折和一摞大团结交给安宁。
安宁接过存折和现金,没有数,只淡淡说了句,“朱姨辛苦了,让小然也给你看看吧。”
朱姨看向秦小然,又看向安父,犹犹豫豫地在秦小然面前坐了下来。
秦小然开始给朱姨把脉,朱姨还是有些犹疑。
“姑娘,我们家老安怎么样?”
秦小然看了她一眼,道,“安伯伯的情况还算稳定,我已经给开了药,坚持吃一段时间就能看到效果。”
朱姨忙道,“那就好那就好。”
秦小然给朱姨把了脉,又问了几个问题,眉头松松紧紧,给朱姨吓得不轻。
朱姨原先只想担心安父出了问题她一个人带着孩子没有依靠没法儿生活,即便有继女可以照拂一二,但到底家里没有顶梁柱没有男人就是不行,现在一看这情况,顿时便更紧张了,吓出一身冷汗来。
莫非她和孩子也有问题?
“姑、姑娘啊,我这情况没什么事儿吧?”
秦小然看了她一眼,见她吓得够呛,也没有说实话继续吓她,只让她别担心。
朱姨不傻,自然明白这就是她情况不太好的表现,只忐忑地去看安父与安宁。
安父给她一个安慰的眼神,安宁一惯的没什么反应。
这边秦小然收回手,开始思索该如何治疗,既能保全大人又能保住孩子。
思索片刻后,她有了决断,开始动笔写起药方来。
同样也是两份药方,一份简单易得的常规药方,一份需要配药抓药的高效药方。
这两份药方的效果加起来,按时服用没什么意外的话,她有八九成把握能保住朱姨和肚子里的孩子,但这个孩子可能像她和安宁一样,从胎里就带着体弱。
想要改变这一切,就不那么容易了。
她低头思索一阵,末了叹了口气。
安宁请她帮忙看病,还给出足够有诚意的诊金,她自然要尽力才行。
何况,她也不忍心看到有个孩子从一出生就在重复走她的老路。
她不知道看不到就罢了,现在她明明能做到,却就此不管的话,她也过不了自己这关。
于是她抬头看向安宁,道,“按照这些药方去抓药吃,情况会慢慢好起来的。”
朱姨接过两份药方,对她千恩万谢。
安宁点点头,“放心,我会叮嘱他们按时吃药的。”
秦小然沉吟一番,道,“我家中有一瓶药酒,或许对他们的情况有帮助,过年走动的时候,我给你们送一点来。”
安宁道,“那怎么好再麻烦你,到时我们上门去拜访求药。”
“也好。”
秦小然又叮嘱了他们几句,安抚了他们一番,便要离开。
安父朱姨等得知有救了都感激不已要去送她,被她和安宁拒绝了,最后只安宁一个去送她。
安宁家住的偏,距离公共汽车站也挺远,安宁执意要送到汽车站再走。
这么长的路不聊点什么是不太可能的。
秦小然斟酌了一番,问道,“胡同志什么时候来京城和你们过年?”
安宁答:“我们约定是过年前一天他到京城,但具体也看情况,可能会提前一两天,也可能回不来,都是有可能的。”
秦小然点了点头,这种情况她也明白。
“你现在的身体状态不错,继续保持好心情,按时服药就好。”
安宁也点点头,“我明白,我现在很好。”
秦小然想了想,这半天的相处下来,安宁的状态确实还不错,便也没有多问。
但她没问,过了片刻安宁便自己说了出来。
安宁是那种喜欢把事情憋在心里的性格,向来不喜欢倾诉,但许是她对秦小然的信任使然,也许是她实在别了太久,这才选择将事情说出来。
“朱姨和我父亲的事,我看的很开,并不怎么难过。我母亲去世的早,父亲将我拉扯长大,虽然他有些地方做的不够好,但毋庸置疑他是爱我的。我有心照顾他,却难免有顾及不到的时候,这时候有个人陪着他照顾他自然是好的。”
秦小然静静听着,没有说话。
“我也明白,以我父亲的为人,不太可能主动示好小他二十岁的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