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貌询问下,是蠢蠢欲动的心。
纤长的睫毛遮挡住金色眼底里涌动的光影,苏糖在夜晚的视线本就算不上好,所以愈发猜不透对方的情绪。
据苏糖所知,雌虫的翅膀是十分重要且隐秘的部分,一般不对外展露。
越是这样,苏糖越是想摸一摸。
上一次发生的过于兵荒马乱,苏糖根本就没来得及多欣赏,对方就像翅膀收起来了。
要说没有遗憾,是不可能的。
苏糖向对方靠近,直至额头相抵,呼吸交缠。
他化身撒娇的小兽,蹭蹭对方的额头,潋滟水光桃花眸里荡漾着温软的祈求,声音像一样柔软清甜,“亲亲老婆,好不好嘛?”
白叙呼吸一顿,即使知道小雄子是故意,却依旧挡不住对方的撒娇。
被银白发丝遮挡,印着红绯花瓣的喉结上下滑动,白叙微微点头。
“我就知道亲亲老婆最好了。”
雀跃的嗓音伴随着“吧唧”一口清脆的吻一同落下。
苏糖按住白叙的肩膀,示意对方不用动,他来动。
下床的动作微微一滞,苏糖红着脸伸手勾住一旁的浴袍,匆匆披在身上系好,绕到白叙身后。
白叙羽睫轻颤,出声提醒,“糖糖小心,别被割伤了。”
伤字尚未自红唇中吐露,就被一身低哑性感的闷哼取代。
背后的巨大的漂亮翅膀不堪受力,似紧张,似欢喜,又或者单纯地想要吸引小雄子的目光,在清冷的月光下缓缓翩跹煽动。
动作间,流光闪动,宛如万千星辰镶嵌其中,美到窒息。
苏糖眨眨眼,狡黠的笑意流淌在眼底,又很快转变成慌张。
小扇子似的睫毛撩起,露出无辜单纯的眼眸,小心翼翼地询问,“亲亲老婆,你刚才在说什么?我是不是碰疼你了?”
小雄子根本没有用力,怎么可能是疼痛。
弧线清冷的金色眼瞳里闪过难以窥见的震惊和茫然,只一瞬,就被收敛干净。
被苏糖碰触过的翅膀根部似有万千电流滑过,并没有因为对方的离开而消退。
反而转化成难以描述的痒,和无法忽略的渴求。
白叙望着苏糖眼底的担忧,默默攥紧了拳头,咽下想要收起翅膀的念头,从红唇缝隙里挤出一声干哑的“不疼。”
苏糖并完全放心,“真的不疼吗?”
白叙尚未回答,倒是他背后漂亮的大翅膀迫不及待地扇了扇,着急地向白叙和苏糖表达自己的想法。
似开了屏的孔雀,一个劲儿向苏糖展示,炫耀自己,像是在说,我不疼啊,再摸摸。
白叙:......
苏糖偷偷扫了眼自银发下透出来的绯,悄悄掐了下大腿,压制住疯狂想要上扬的唇角。
“不疼”
沉默半响,极小声,磁性偏冷的嗓音中带着几分压抑到顶峰的羞恼飘向苏糖。
亲亲老婆怎么这么可爱啊,更想欺负了怎么办。
苏糖十分苦恼。
在白叙看不到的背后,明媚的桃花眼晚成一对新月。
“我轻一点。”
苏糖想了想,翅膀的根部似乎对亲亲老婆来说有点刺激了,他就好心地暂时放他一马。
惹毛了,下次就摸不着就糟了。
苏糖一贯是个求知若渴的好学生,一边探索,还不忘询问对方的感受。
什么疼不疼,会不会痒,这样会难受吗,等等。
一开始白叙还能咬着牙回答苏糖的问题。
几次过后,白叙似明白了什么,干脆闭着眼睛。
下落的睫毛如脆弱的蝶翼,随苏糖的动作细细颤抖,被遮掩的眸色越来越深,冷薄的皮肤透出的绯色也越来越深。
就算是克制隐忍到了顶峰,白叙也没有出声制止,始终放纵着他的小雄子。
隐忍的又何止是白叙一个。
蜜糖色的眼眸暗了暗,苏糖一直收着呼吸。
未熄灭的火种早在白叙张开翅膀的那一刻复燃,熊熊烈火顺着血液迅速蔓延到全身。
他现在就像是一个人型的移动岩浆,每一次与白叙的碰触都会激发在体内叫嚣的躁动。
泛着红晕的指尖小心又谨慎地抚摸着微凉的翅膀,绮丽漂亮的翅膀不似苏糖想象中的光滑,带着磨砂粗糙的质感。
稍稍施加一点力道,就能轻易地切割皮肤,深入骨头。
这已经是白叙放松收敛的状态。
苏糖见识过这对翅膀带着亲亲老婆从天而降,将他带出虫潮的强大,瑰丽。
翅膀毕竟是雌虫强大的武器,怎么会像看起来这般无害。
据说,雌虫的翅膀锋利如刀刃,只为心爱的雄虫臣服,柔软。
苏糖眸色闪了闪,舌尖抵在上颚。
他更喜欢了。
心理上的满足,大脑因刺激愈发兴奋,急促的呼吸再也难以掩饰。
直到灼热的柔软轻柔地落在敏感的翅膀根部。
下一秒,低调优雅的翅膀在苏糖眼皮子地下消失不见。
一直隐忍的白叙骤然睁开眼睛。
清冽的金色眼瞳不知道什么时候竟变成幽深的暗色,眼底似有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