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夫人,知道你爹娘的秘密,你要是想知道的话,就跟奴婢走。”
夏初禾脚步一僵,听到这话以后,她的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再也迈不出去一步。
她万万没想到,孟氏竟然还知道她爹娘的事情?
难道,她爹娘的死,跟孟氏也有关联?
亦或者,她知道什么内幕?
想到这,夏初禾的心里犹如浪潮翻涌一样,再也平静不下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开口说道:“好,我跟你去见你们家夫人。”
她今天,一定要去把这件事情弄明白,否则心头难安。
彩莲带着夏初禾,来到了关押孟氏的院子。
隔着很远,孟氏就已经听见了走路的脚步声,她知道,彩莲已经把夏初禾给带来了。
孟氏这一辈子,最讨厌的人里面,夏初禾绝对算其中一个。
虽然,她只跟对方有过几面之缘,对方也根本就不认识她。
但是她的存在,却莫名让孟氏觉得有危机感。
彩莲走到了孟氏的门边,她轻轻敲了敲,说道:“夫人,奴婢已经把夏夫人给您带过来了。”
钥匙在纪南川的手里,她不能打开门,所以孟氏和外面的人只能隔门对话。
她让彩莲去院子外面守着,有任何情况都要及时通知她,尤其是纪南川来的时候。
只因,这样的事情,她根本就不敢让纪南川知道。
彩莲走后,孟氏则用指尖蘸取口水,在窗户上戳了一个小洞。
透过小洞的缝隙,她看见了夏初禾那张比她还年轻貌美的脸。
如二十五年前一样,岁月只是在她清丽的脸上留下了一点老去的痕迹,但是并没有遮挡住她的颜值。
甚至,现在的夏初禾,身上还多了一种女人味,看起来就更加吸引人了。
难怪,纪南川会想娶她。
孟氏心里说不嫉妒是假的,她低头看了下自己,此刻身上穿的是她最爱的紫苏云锦缎衫裙,如今已经很久没换洗过了,上面脏兮兮的。
纪南川断了她的月银和开支,最近命人给她送来的,都是下人们才穿的粗布麻衣。
孟氏看不上那些衣料,便一直没有穿过。
她觉得,那些衣服会有失她的身份。
她如今只是一时的落魄,等到纪南川气消了,一定会命人把她放出去的,到时候她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侯府主母,任何人都不能撼动她的位置。
可是,如今看见夏初禾的时候,孟氏的心里动摇了,她生出了一种强烈的危机感。
她知道,纪南川是真的会休掉自己,迎娶夏初禾。
在这个女人的面前,她从来都没有什么优势可言,哪怕她是官家嫡女,夏初禾只是一介普通的商女。
纪南川爱她,就是比爱自己更多一些。
短短几息的时间,孟氏的脑子里已经脑补了很多画面,她在心里暗暗诅咒,为什么夏初禾还要回来?为什么她不跟她爹娘一样死在外面?
她觉得,对方这次回来,就是来跟她抢纪南川的,她对夏初禾就更恨了。
夏初禾也透过小洞的缝隙,看见了孟氏那双满目通红,带着恨意的眼睛。
她微微一愣,不明白互不相识的人,为何会莫名对她抱有这么大的敌意?
她迟疑了片刻,才开口问孟氏,“不知孟夫人找我过来,说知道我爹娘的事情,是真还是假?”
孟氏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她就是那么盯着夏初禾,突然冷笑了一声。
“你果然跟你娘一样,长了一张狐媚子脸,难怪能勾引到男人。”
“都过了二十五年了,我夫君还对你念念不忘,甚至还保留着你原来的画像不让人碰,你一回来他就想要休妻娶你,你心里是不是特别自豪,特别得意?”
孟氏说这番话的时候,手背上青筋暴起,她用力的扒着门框,指甲都在门上抠出了一道道划痕。
心里却恨不得,去划烂夏初禾的脸。
夏初禾看着她,一脸的莫名其妙。
她知道女人的嫉妒心很可怕,但是却没想到孟氏会这么说自己,以及羞辱她的娘亲。
她压下心底的怒气,冷冷的说道:“孟夫人说我可以,但是不能说我的娘亲,她此生就只爱我爹一个,并没有去勾引任何男人。”
“还有,我不知道孟夫人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在二十五年之前,我跟侯爷的感情就已经彻底了断了,至此以后我再也没有跟他单独联系过。”
“今天我之所以会来侯府,只是来看纪老夫人的,跟侯爷没有半点关系,仅此而已。”
她话音刚落下,孟氏就扯着嗓子吼了起来,“你说谎!”
“你别以为本夫人不知道,你们连夜搬家的那一天,你还给侯爷写了信。”
夏初禾愣了一下,不可置信的问道:“你怎么会知道?”
孟氏冷笑了两声,像是找回了自己的场子。
她语气讥讽的说道:“你还不知道吧,那天晚上侯爷跟我待在一起,他喝的烂醉如泥,倒在我的怀里,自然没有收到你写的信。”
看见夏初禾难以置信的目光,孟氏心里就更兴奋了,她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