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夫人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头顶像是炸响了一个惊雷。
她立刻迫不及待的看向了江彦凡所在的地方。
当看见男子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样,心都要从胸膛里蹦出来。
“彦凡,彦凡,真的是你,你还活着……”
她双颊泛红,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整个人不受控制的朝着国师的方向走了过去。
可国师却后退了几步,与她拉开了距离。
“我不是什么江彦凡,你们休要乱攀关系,否则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江老夫人身子一僵,似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反应过来之时,她眼中闪烁着泪光,手也带着轻微的颤抖。
“不可能,你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我是你娘,我是不可能会认错的。”
曹夫人扯了扯唇,表情讥讽道:“婆母,他当然不愿意认你,因为他现在可是太后娘娘心里最爱的人,也是西蜀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师大人。”
“他们的儿子,马上就要立储成为太子了,可笑吧,我们全家都以为他已经死了,可他却隐瞒我们隐瞒了这么久。”
江老夫人险些站不稳,曹夫人话里的信息量太大,她一时半会有些反应不过来。
江彦凡没死,反而成了国师,太后喜欢他,他们两个还有了儿子。
他的儿子坐上了皇位,那她的孙子孙女算什么?
这种事情,别说是想了,江老夫人做梦都不敢这么做。
但她深知,曹夫人是不可能会说谎的。
她能鼓起勇气,独自一人跑到宫里来闹,就说明江彦凡的确做了对不起她的事,这事也不值得被原谅。
江老夫人气的手里的拐杖都掉在了地上,曹夫人上前扶住了她。
接着,她对着国师说道:“今天臣妇把婆母和一双儿女全都带来了,国师大人敢不敢跟雨桐和时序做个滴血验亲?”
“只要验亲结果显示,雨桐和时序两个孩子,的确跟你没有任何关系,那民妇任由你们处置,绝无怨言。”
袁九安插了一句嘴,语气多多少少有些幸灾乐祸。
“国师若是不答应,这立储大典怕是举行不下去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国师攥紧了拳头,一向只有他逼迫别人的份,可这次别人却把他逼到了这个地步。
他现在是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
就在他进退两难之际,元太后发话了!
“不就是滴血验亲吗,有何不敢?”
“待国师和这两个孩子验完亲以后,若结果证明他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那你们这些人,哀家一个都不会放过。”
说完,她就安排宫女端来了一碗清水。
国师迟疑在那里不敢动,他不明白元太后又在卖什么关子。
元太后却给了国师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国师凭借多年对她的了解,这才放心的拿起匕首,在自己的指尖划了一刀,将血滴进了碗里。
两人的交流十分不起眼,纪云棠却敏锐的捕捉到了他们之间的眼神互动。
直觉告诉她,那碗水里绝对被动了手脚。
她仔细嗅了嗅,才发现水里面加了白矾。
这种东西加进水里,就算是亲生父子的关系,两人的血也不会相融。
难怪老妖婆会突然改变主意,同意让国师跟曹夫人的两个孩子滴血验亲。
纪云棠冷笑了一声,他们以为这样就能逃过一劫了吗?
真是天真至极!
她从空间里偷偷拿出了一些化解白矾的药粉,夹在两指之间,往几人所在的方向轻轻一弹。
白色药粉无色无味,十分不起眼,在风的作用下,化开的粉末直接掉进了验亲的水碗里。
这一举动,没有一个人发现。
国师的血滴进去之后,江雨桐和江时序也纷纷用刀划破手指,将自己的血滴了进去。
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碗里的三滴血,想看看它们会不会相融。
刚开始,三滴血晕染开来,并没有相互靠拢,国师心中一喜,觉得元太后安排的一定稳妥了。
可突然之间,它们却像是互相吸引一样,飞快的融合在了一起。
速度之快,把众人都给看傻眼了。
国师和元太后直接愣在了那里,两人纷纷想不通,这到底是为什么。
尤其是元太后,她记得自己明明给宫女使了眼色,让她在水里加白矾,可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袁九安嗤笑了一声,毫不客气的嘲讽道:“国师和两个孩子的血相融了呢,不知道太后娘娘和国师大人,还有什么好说的?”
国师面色大变,急声说道:“这不可能,一定是有人在水碗里动了手脚。”
齐怀川站了出来,怒不可遏的说道:“够了!你当我们这么多人都是傻子吗?”
“从一开始下官和几位家主就发觉,你们推选的这个太子十分不对劲,他要真是百年一遇的天子之命,又怎会这么多年都毫不起眼?”
“再者,一个从小到大连院子大门都没有出过的人,他懂什么是国家大事,懂什么是朝政朝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