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景深每每想到这,就觉得自己对纪箐箐更恨一分。
如果嫁给他的人是纪云棠,估计他现在皇位早就稳了!
不仅如此,他每天还会有花不完的银子,吃不完的美食,享受不完的好处。
纪箐箐拿什么去跟纪云棠比?
丽妃听见骆景深因为纪云棠去争风吃醋,她袖袍下的手帕都搅紧了!
纪云棠,又是纪云棠!
怎么一个两个皇子都喜欢纪云棠这个贱人?
不行,她绝对不能让骆景深对纪云棠这个贱人产生心思,她如此恶毒,根本没资格站在太子的身边。
丽妃想到这,轻勾了一下唇劝他,“太子殿下,这京城里的好姑娘多的是,何必要惋惜一个有夫之妇?”
“再不济,你也可以跟其他国家的公主联姻,帮你巩固势力,换作谁都比纪云棠好的多,殿下可千万不要栽在了那个贱人的身上。”
骆景深轻嘲道:“孤当然不屑于去要一个有夫之妇,不过她不是你的儿媳吗?”
“你这么骂她,纪云棠知道吗?”
丽妃冷冷道:“本宫可从来没有同意过这桩婚事,要怪只能怪永宁侯府私自换了人替嫁。”
否则,嫁给骆君鹤的人就只能是纪箐箐了!
以纪箐箐这折腾人的本事,嫁过去不出一个月,估计骆君鹤就被折磨死了,哪还需要她现在费神去弄死他?
骆景深现在哪里还不明白,丽妃这是打算站队自己,所以她句句听起来都像是在为自己抱不平。
他眸中精光一闪而过,心里很快有了盘算。
这对他来说可是个要钱的好机会,他又岂会放过?
“孤已经知道丽妃娘娘的意思了,你放心,等孤当上皇上,绝对不会亏待娘娘你的,只是……”
丽妃听到前面的话很是欣喜,只是后面她又将心提在了嗓子眼上。
“只是什么?”她赶忙追问,“太子殿下可还有什么苦衷?”
“只是这十万两银子,怕是不够缓解孤的燃眉之急。”
骆景深面带愁绪的说完,丽妃立马道:“太子殿下放心,银子的事情,本宫来替你想办法。”
“那孤就先谢过丽妃娘娘了!”
送走了丽妃,骆景深立马叫来了自己的贴身侍卫临川。
“你去调查一下,丽妃和夜王之间的关系如何,或者说夜王有没有什么地方,得罪过丽妃,重点调查小时候的事情,孤要事无巨细的知道。”
“是,殿下。”临川应了一声,闪身离开。
他要知道,丽妃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疏远骆君鹤的。
他们之间的母子关系很微妙,骆景深虽然没有关注,但是却有所耳闻。
在纪云棠没嫁进夜王府之前,丽妃一直扮演着贤妻良母的角色,帮骆君鹤诵经祈福,给他物色王妃冲喜,去景阳帝那求来冰块给骆君鹤祛火毒……等等事情,只为能让骆君鹤好起来。
那个时候,她的风评很好,东辰国几乎没有人说丽妃不爱骆君鹤的。
可是,自从纪云棠嫁到夜王府之后,骆君鹤的身体渐渐好转,他们之间的母子关系,好像也就变了!
这种变化说不上来,但刚刚丽妃给骆景深的感觉就是,她似是恨不得骆君鹤去死。
她解释是因为纪云棠的原因,骆君鹤过分维护纪云棠,所以她厌恶这个儿子。
但骆景深总觉得,这事没有这么简单。
自古以来,他还没有听说过,哪个母亲因为厌恶儿媳妇,从而讨厌儿子的。
哪怕是皇后,就算她心里再不喜欢纪箐箐,在他给永宁侯府送聘的时候,皇后还是给他添了十万两银子的聘礼。
这是身为母亲的本能。
可到了丽妃这儿,就恰恰相反了!
骆景深总觉得,丽妃对自己,比对她的亲儿子都要好得多。
他虽然享受这种好,但是心里却纳闷,总怕对方没安好心。
不派人调查一下,他心里始终难安。
临川调查的也快,仅仅一天的时间,真就让他查出来了一些蛛丝马迹。
他给骆景深汇报道:“启禀太子殿下,属下调查到,丽妃娘娘和夜王殿下从小关系就不怎么好。”
“夜王殿下小时候就很孝顺,丽妃娘娘只是说了一句自己想喝晨露泡的茶,他便半夜起来去莲花池接露珠,给丽妃娘娘泡茶。丽妃娘娘说想让他学马术,他便日日骑马练习射箭,只为了能让丽妃娘娘高兴。丽妃娘娘过生日,他更是亲手画了一幅娘娘的画像,送给了她,却被丽妃娘娘说画的太难看,两把把画撕了……”
“这样的事情,属下在那些老宫人口里听见了很多,总归无论夜王殿下做什么,丽妃娘娘对他似乎都不满意,总能挑出什么毛病来。”
“丽妃娘娘则是对外宣称,自己这只不过是想要严格要求自己的儿子,好好培养他罢了,不过在属下看来,这样的培养未免太过窒息,她那不像是在培养儿子,倒像是个训练犯人。”
临川越说声音越小,之前很多伺候夜王的宫人,要么死了要么出宫了,他能找到的很少。
因此,这次打探来的消息,还是他在外面找的人,软磨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