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没多想,毕竟吴进喜是孟氏安排过来的,他也得罪不起。
“行,那就走吧!”
东郊太夜湖。
太夜湖的湖泊平静如镜,湖水犹如翡翠一般碧绿,阳光斜斜的倾泻下来,景色越发沉醉迷人。
闲人亭中,纪箐箐和骆景深相对而坐,欣赏着湖面的美景。
她沏了一壶茶,亲自给骆景深满上,目光柔柔的问道:“太子殿下今儿怎么有空约臣女出来赏湖景了?”
骆景深抓住纪箐箐的手,目露深情的看向她,“自然是想你了!”
纪箐箐脸一红,微垂下了头去,“殿下,你讨厌~”
骆景深压下了眼中的暗色,勾唇轻笑了一声。
“箐箐,孤已经找官媒算过了,他说明天是个良辰吉日,非常适合纳征,届时孤会亲自去侯府下聘,给你最大的体面。”
纪箐箐眸中一亮,抬头惊喜的看着他。
“太子殿下,此话当真?”
纳征就是提亲送聘的意思,纪箐箐本想着他们的婚期还有近两月,骆景深下聘应该还早。
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快就要给自己下聘了?
纪箐箐说不高兴是假的。
骆景深深情款款的看向她,“当然是真的,孤何时骗过你?”
“聘礼孤都已经备好了,明天你打扮的漂亮一些,在府里等着孤到来便是。”
骆景深这么做,其实也是有私心的。
他本不想这么早给纪箐箐下聘,可前段日子,谢流筝给骆轻歌送去了上百箱的聘礼,仪仗队锣鼓喧天在街上绕了一圈,浩浩荡荡的送进宫里。
让盛大的场面,这两人赚足了风头。
京城里的男子们无不羡慕谢流筝,女子们则是无不羡慕骆轻歌。
如今婚礼将近,荣国公府已经在忙着布置婚礼的喜堂了,骆景深身为太子,自然也不想被谢流筝这个废物世子给比下去。
刚好,他也想看看,永宁侯府会给纪箐箐准备什么样的嫁妆?
纪箐箐则是以为骆景深的烤肉店赚了大钱,她心道用不了多久,太子估计就会将三十万嫁妆的本金还给她了。
她的心里越发激动,脸上却努力克制着,温柔一笑。
“那臣女明日就在府中设宴,恭候太子殿下的到来了!”
吴进喜驾的马车也到了太夜池边,隔着数十米的距离,他就看见了一黄一紫两道身影相对而坐。
黄色的是纪箐箐,紫色的则是骆景深。
他们时而抬头轻笑,时而甜蜜对视,时而碰杯对饮,两人之间的氛围轻松而又暧昧。
吴进喜愣住,目光更是毫不避讳朝着两人身上看去。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太子殿下,月月未来的夫君,这身形,这气质,还真是龙章凤仪,天人之姿。”
“月月嫁给他,那以后岂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娘娘?”
他目光如炬,嘴里怔怔的呢喃着,旁边的王二愣是一句也没听清。
他想告诉吴进喜,不要盯着太子殿下和二小姐看,这是不合规矩的,会冒犯了他们。
可当他小声提醒完的时候,却迟迟没有等到回应。
王二再一抬头,却发现身边早已没了吴进喜的人影。
他嫌自己离得太远看不清楚五官,就专门凑近了一些,想看看太子殿下的长相。
这样,他也好回去跟陈华秀和两个儿子们吹嘘,太子殿下有多么多么的俊美如斯,仪表堂堂。
骆景深自然也发现了吴进喜,他坐在那里,就感觉有一道不怀好意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
他凌厉的目光直射而去,就看见一个身穿家丁服饰的中年男子,相貌甚是平平,却露出了一口大黄牙。
骆景深怒了,他还从来没有见过,有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盯着自己。
而且还是一个猥琐的中年男人。
骆景深将茶杯往石桌上重重一放,他大喝了一声。
“来人,去把这个人给孤押上来!”
纪箐箐还不明所以,她只发现骆景深突然变了脸色,她一脸纳闷道:“太子殿下,押什么人啊?”
骆景深没回应她,耳边传来一男子急促的呼叫声。
“放开我,放开我,我又没犯法,你们凭什么抓我?”
纪箐箐只觉得这道声音有点耳熟,但一时半会也没想起来是在哪里听过。
等到吴进喜被两个侍卫拽过来,强压着他跪在骆景深面前的时候,纪箐箐才被吓懵了!
“!!!!!”
吴进喜,怎么会是他!?
他不是被自己派人送到夜王府去了吗?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
纪箐箐心乱如麻,脑子有一万个疑问,她甚至都不敢去看骆景深的脸。
难道,太子殿下已经发现了他们两人的关系?所以才把吴进喜抓来,逼她自己承认?
纪箐箐正想着,要不要主动跪下认错,就说是吴进喜骗了她,她自己也是受害者。
突然,就见骆景深飞起一脚,直接将吴进喜踹翻在了地上。
“你是什么人,鬼鬼祟祟盯着孤做什么?”
吴进喜被踹的胸口钝痛,但他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