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棠儿做生意娘没有意见,你想要多少本金跟娘说,娘这就回去拿给你。”
谢流筝摇头,眸光认真,“娘,我跟云棠妹妹学做生意不要家里的钱,我自己在钱庄还有点存银,到时候取出来也就够用了!”
谢锦荣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你这又是去赌场赚来的吧?”
“早就跟你说了多少次,那种地方不能去,不能去,你就爱跟你那些狐朋狗友混在一起,这种来路不明的钱赚多了,你就不怕引火烧身吗?”
谢流筝摸了摸鼻子,讪讪道:“爹,我跟你保证,我以后再也不去赌场了!”
“你的保证要是有用,猪都能上树,我看还是早点给你找个媳妇,这样……”
他话刚讲到一半,谢流筝就跳下了马车,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只留下了一句话,“爹娘,我去钱庄取银子,你们先回去吧!”
蔡夫人无奈的摇了摇头,“哎,这孩子,一说到娶媳妇他就跑,真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
谢锦荣叹了口气,“算了,随他吧,说不定哪天他就想通了呢!”
另一条道上,永宁侯府的马车也在徐徐前行着。
纪南川靠在马车的椅背上,越想越觉得今天玉清道长死的蹊跷,他目光不由自主的转到了正在喝茶的孟氏身上。
“夫人,玉清道长的死,跟你有关系吗?”
本是随口一问,纪南川也没想过孟氏会给个什么回答。
毕竟她日常在家连鸡都不敢杀一只,更别提是杀一个活生生的人了!
这还是当着景阳帝和皇后这么多人的面,把死亡时间都把握得死死的。
纪南川根本就没有往孟氏身上想,岂料她却放下茶杯,平静的看向纪南川,说了三个字。
“我杀的。”
纪南川:“……”
纪南川:“!!!”
他眼睛都瞪大了,不可置信道:“你、你说什么?”
孟氏沉默片刻,唇角疏离的勾起一抹冷笑。
“今天玉清道长下山找我要银票的时候,为防止事情发生变故,我就给他的身上下了蛊。”
“他要是不供出有关永宁侯府的事情,那蛊虫就不会发作,但他一旦想要说出永宁侯府以及你我相关的关键词时,那蛊虫就会一口咬烂他的心脏,让他去死。”
孟氏的话,让纪南川大惊,他坐直身体问:“你哪来的蛊虫?”
“我找人买的。”
纪南川:“……”
纪南川:“!!!”
他实在没想到,在侯府一向安分守己的孟氏,竟然能平静的说出这么一番话。
纪南川眼神审视的看向孟氏,内心萦绕满了复杂的情绪。
仿佛,这是他第一次重新认识孟氏。
他在对方的身上看见了不为人知的一面。
而这个人,还是他的枕边人。
纪南川心里说不恐惧是假的,蛊虫那种东西,在他看来甚是阴邪。
能够控制人,还能杀人于无形。
最重要的是,这个世上能解蛊虫的人少之又少,很多太医连把脉都把不出来。
纪南川咽了咽口水,有些紧张的问道:“夫人,你手里还有没有多余的蛊虫?”
其实他想问的,是孟氏有没有给他下蛊,但这话他却说不出口,生怕引来孟氏的怀疑。
孟氏和纪南川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几乎是一眼,她就能看出对方心里在想什么。
她扯了扯唇角道:“侯爷别害怕,妾身是你的夫人,怎么可能会害你?”
“苗疆的蛊虫本来就少见,妾身也是一个偶然的机会,才买来了这么一只。”
她说完轻笑了一下,接着道:“侯爷难道忘了,之前在家里的时候,妾身就跟侯爷说过,玉清道长跟妾身狮子大开口,要十五万两银票,当时侯爷并不在意,还让妾身把银子给他。”
纪南川呼吸一滞,诧异的问道:“所以,从那个时候,你就打算给他下蛊了?”
孟氏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是啊,妾身本想着找机会给纪云棠下的,谁知提前便宜了玉清道长。”
纪南川的身上都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他感觉,现在孟氏已经变了!
她不再是那个他所熟知的孟氏,她变得阴狠毒辣,且充满算计。
之前连鸡都不敢杀的人,现在能策划着一步步杀人,心思缜密的可怕。
纪南川看孟氏的眼神都充满了畏惧。
他决定,回去后,他要跟孟氏分房睡。
孟氏还不知道纪南川的想法,她觉得自己这一步完美无缺。
虽然没能杀了纪云棠,但她却杀了玉清道长,还保住了整个永宁侯府。
最重要的是,在场没有一个人怀疑是她。
她觉得,自己这次可谓是立了一件大功,纪南川以后应该会对自己好一点了吧?
夫妻两人同坐在一辆马车上,但却心思各异。
与此同时,纪云棠也回到了夜王府。
她刚走进去,就看见骆君鹤坐在轮椅上,如修竹般好看的手指正拿着一把银色剪刀,在院子里修剪她种的山茶花。
她眼角染上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