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今天侯府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纪老夫人又找他告了状,纪南川的心情就更不可能会好了!
孟氏心里很怕他,但她还是强装镇定道:“妾身没有怕侯爷,妾身只是在想,究竟是谁把箐箐打成这副模样的?”
纪南川松开她的手,冷哼了一声,“哼,箐箐当了太子妃,谁心里最嫉妒最害怕?”
孟氏惊道:“侯爷是说,纪云棠?”
“除了她还能是谁!”纪南川猛的一拂袖,脸色分外阴沉。
“她本来就见不得箐箐好,如今又稳坐夜王妃之位,怎么可能甘愿箐箐当上太子妃压她一头?”
“只是,本侯也没想到,她竟然会用这么下作的手段,妄图毁掉一个女子的容貌。”
“当初你我二人之所以将她跟箐箐互换,也是看中了箐箐这张脸,从小就那么水灵娇俏,光是看着就觉得讨人喜欢。”
“不像纪云棠,从小那张脸就丑陋至极,让人心里作呕。”
孟氏眼眸猩红,咬牙切齿道:“纪云棠,当真是恶毒至极!”
“还好箐箐没有出事,要是她真有个三长两短,本夫人立马提刀去杀了纪云棠。”
纪南川眸光闪烁,他先是走过去关上了房门,接着对孟氏道:“愚不可言,你要是杀了纪云棠,那不是在给咱们侯府捅娄子?这事还是得从长计议。”
“我让你去请的道士,你请好没有?”
孟氏点了点头,“今天一早我就去白云观请了玉清道长,他同意明天早上下山,跟侯爷一同进宫。”
她说完后想到什么,就突然变了脸色。
“不过,那玉清道长胃口倒是不小,臣妾给了他十万两银票他都嫌不够,还坐地起价要十五万两。”
“他说这是掉脑袋的买卖,银子不到位他是不会进宫的,我看他简直就是想坑侯府一笔银子。”
纪南川沉声道:“花点银子都是小事,只要他能将事情办好,给他十五万两银子又如何?”
他说到这里,眼底精光一闪而过,“再说了,他就算拿了银票,也不一定能守得住这笔横财。”
夫妻之间的默契,孟氏立马就懂了纪南川的意思。
他这是打算玉清道长办完事后,然后杀他灭口,把银子拿回来。
因为只有死人,才能永远守住秘密。
另一边,夜王府。
纪云棠坐着王生的马车回去之后,她发现骆君鹤和陈虎并没有回来。
纪云棠心里不免产生了一抹担忧。
“王爷不是比本王妃先走吗?他怎么还没有回来?”
王生说道:“要不属下出去找一下他们?”
纪云棠蹙了一下眉,“还是本王妃亲自去吧!”
她心里实在放心不下骆君鹤的安危。
“那属下去牵马车。”
王生将马车停在门口,纪云棠坐上去的时候提醒道:“走慢一点,留意一下他们马车的下落。”
她边走边留意街道两边的动静。
最终,在王生绕过三条街两条河道之后,纪云棠发现了骆君鹤的马车。
“王生,停车。”
那是一辆平平无奇的黑色马车,外面没有一点装饰,放在马车里面都丝毫不起眼。
但这也正是骆君鹤最近乘坐的那辆马车。
纪云棠盯着马车看了片刻,并没有发现陈虎的身影,她猜想陈虎和骆君鹤应该在附近。
或者,他们是在马车里面坐着。
但纪云棠想不通骆君鹤为什么不回家。
就在这时,王生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还略带一丝尴尬。
“王妃是不是误会了,王爷他不是这种人。”
纪云棠:“???”
她还没反应过来王生这句话的意思,就听王生又道:“王爷虽然不善言辞,但夜王府的人都知道,他心里爱的人就只有王妃一个,他断然不会背叛王妃的。”
纪云棠:“……”
她眉头微蹙,觉得王生这话越说越奇怪。
她们不是来找骆君鹤的吗?
纪云棠掀开车帘把头伸出去一看,才发现马车停在千香楼的门口。
而千香楼,顾名思义,就是青楼,男子们寻欢作乐的地方。
只是,它不同于其它青楼那么低俗,这里以“雅”出名。
女子们不会像其它青楼一样,穿着暴露的衣服在门口搔首弄姿。
相反,她们都会一些才艺,来伺候和吸引客人。
一般来这里的,都是有头有脸的达官贵人。
纪云棠知道王生的意思之后,有些哭笑不得。
“你觉得,本王妃不相信王爷?”
王生没吭声。
毕竟马车停在千香楼门口,论谁都有可能会误会。
纪云棠笑道:“王爷放着我这么貌美如花的媳妇不要,跑来这里找姑娘,除非他脑子被驴踢了!”
王生:“……”
他想了想,觉得纪云棠说的十分有道理。
而此刻,脑子被驴踢了的骆君鹤,坐在马车里,打了一个大喷嚏。
直接把旁边打瞌睡的陈虎给吓清醒了,“王爷,叛军杀来了?”
“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