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主金枝玉叶,身份何其尊贵,嫁到你们荣国公府那都是低嫁了,他凭什么看不上我?”
骆芊雪越想越委屈,竟然嘴巴一瘪放声大哭了起来。
“本公主喜欢了流筝哥哥五年,整整五年,从第一次在校马场看见他骑马的时候,就喜欢上了,我曾下定决心,此生非他不嫁。”
“本公主等了这么久,本公主累了,本公主不想再等了,不嫁给流筝哥哥我会死的。”
“所以今日无论如何,你都得同意让本公主嫁给他,否则我就死给你看。”
她说着眼神四处扫了一圈,瞥见了桌子上有一把水果刀。
骆芊雪立马拿了过来,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本公主若是死了,你们荣国公府也得给我陪葬,我劝夫人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
蔡夫人眼神讥讽的看着,她极其厌恶骆芊雪这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样子。
就她这性子,要是真进了荣国公府,那还不得把整个家给掀了?
她冷眸微眯,声音不怒自威,“十公主这是在威胁臣妇吗?”
骆芊雪眼底充满了疯狂,她拿刀的手都在抖,却还是不管不顾的嘶吼出声。
“你就当本公主是在威胁你吧,只要你让本公主嫁给流筝哥哥,本公主发誓,以后一定会像照顾亲娘一样照顾你和荣国公二人,绝对做的不会比纪云棠差半分。”
“是要儿媳妇,还是要大家一起死,你选一个吧!”
蔡夫人笑了!
笑的无所顾忌,肆意而又绝美。
她觉得自己仿佛听见了此生最大的笑话。
以死相逼的骆芊雪,还会照顾人?
蔡夫人表示她不信。
骆芊雪口口声声说喜欢她儿子,却用这种极端的方式逼自己同意让她嫁到荣国公府。
难道这就是她口中所谓的爱吗?
如果蔡夫人之前还觉得骆芊雪脑子有病,那现在她就是一个疯子。
一个实打实的疯子。
拿自己的性命,去威胁别人,这是最廉价的事情,能被人耻笑一辈子。
但她不知道的是,骆芊雪之所以这么疯,是因为她刚刚在骆轻歌面前夸下了海口,说自己马上就要嫁给谢流筝了。
这些年来,她跟骆轻歌同为公主,骆芊雪却处处都想要压过骆轻歌一头。
但凡是骆轻歌有的东西,骆芊雪也全都想要夺过来。
她最怕看见的,就是骆轻歌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脸,仿佛每一个眼神都在嘲笑她的无能。
骆芊雪受够了!
她想要摆脱,想要证明自己比骆轻歌强。
骆轻歌不是喜欢谢流筝吗?
那她偏要将人夺过来!
她要让骆轻歌亲眼看着,谢流筝是怎么用八抬大轿娶她进门,又牵着她一起拜堂的。
如若不能嫁给谢流筝,那她刚刚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打自己的脸。
骆芊雪的恨意在心头翻滚,她红着眼睛嘶吼道:
“本公主再问一次,你到底同不同意让流筝哥哥娶我?”
蔡夫人目光微冷,娶妻当娶贤,她在骆芊雪的身上,看不见半点贤惠的影子。
让她嫁进荣国公府去祸害她儿子,自是不可能。
想到这,蔡夫人淡淡道:“十公主还是把刀放下吧,若是等会伤到了自己,那就不好了!”
“不管你信不信,筝儿的婚事不是臣妇能说了算的,就算我勉强同意让你嫁进荣国公府,他照样不会碰你一根手指头,或许以后连家都不会回,你难道想守一辈子活寡吗?”
“臣妇言尽于此,十公主好好想想吧,臣妇就先告退了!”
骆芊雪拿着刀的手微微颤抖,她怔怔的看着蔡夫人离开的背影,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对方说那番话的神色十分认真,看着并不像是在开玩笑。
骆芊雪心里有些崩溃,“不,不可能,流筝哥哥他怎么可能舍得让我守一辈子活寡呢?”
“母妃,她是骗我的,她是骗我的对不对?”
在骆芊雪的观念里,只要嫁过去,那她就是他一辈子的妻。
就算谢流筝不喜欢她,也会跟她一块生儿育女,毕竟她是他明媒正娶过门的。
只要有了孩子,她就有把握拴住谢流筝的心。
可如今,蔡夫人竟然告诉她,谢流筝死都不会碰她。
这句话给了骆芊雪很重的打击,以至于看见蔡夫人走了,她都没啥反应。
丽妃眸色内敛,她站起身来,一句话都没说,就狠狠的给了骆芊雪一巴掌。
“啪!”的一下,直把骆芊雪的脸扇偏了过去。
骆芊雪的脑子“轰”的一下就炸了,手里的刀也随之掉在了地上,发出了一阵清脆的碰撞声。
她满眼受伤的看着丽妃,很想问问她为什么又打自己。
却看见了丽妃走到了门口,稳中不乱的对着外面的护卫吩咐道:
“荣国公夫人蔡氏气焰嚣张,不知礼数,多次辱骂本宫不说,又动手殴打十公主后逃离未央宫,她胆大包天,蔑视本朝王法,完全不把本宫放在眼里。”
“传本宫的命令,将蔡氏给本宫捉拿归案,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