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第二天查完案子,监察寮来人的时候,方多病才知道,清儿还真是公主。
而且,还是和他有婚约的昭翎公主。
屋里的人跪了一地,角丽谯的面纱又被李莲花捂了上去。
方多病不想面对那劳什子未婚妻,他把自己缩成一团,可怜兮兮的藏到了角丽谯身后。
角丽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移开了身子,把他暴露在昭翎面前。
昭翎头发一甩,叉着腰站到了他面前。
“你还逃婚?该逃的是本公主才对吧!”
说到这她更气了。
“都怪你!要不是你逃婚了,本公主才不会不服气也逃婚,就不会被骗到这里伺候人!”
她说的啥方多病都没听进去,他刚刚突然想起她昨天答应过退婚,现在脑子里全被这件事占满了。
昭翎嘀嘀咕咕说了一大堆,结果方多病激动的来了句,“公主,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啊!”
她一噎,只想不顾形象的翻个白眼。
这是什么品种的恋爱脑啊?
她看方多病的眼神有些嫌弃,“本公主自然说话算话,只是退婚的事不好弄,容本公主回去慢慢筹谋。”
方多病赶紧恭恭敬敬的行了个大礼,“多谢公主!”
昭翎没说话,她觉得,方多病要倒大霉。
那角丽谯确实好看,但她都听说了,她是金鸳盟的圣女,苦恋笛飞声十多年,哪是他能轻易打动的?
她等着看方多病哭唧唧的跑回天机山庄,这就是敢嫌弃公主的下场!
想想那个画面,她都能多吃两碗饭!
她心情很好的跟着监察寮回宫了,离开之前,还赦免了女宅姑娘们的罪。
没错,玉楼春是女宅姑娘们合谋杀害的。
这件案子到此也算圆满结束了,只是,属于玉楼春的罗摩天冰还没找到。
角丽谯与李莲花对视了一眼,决定去找找看有没有祠堂之类的。
这时,碧凰噙着笑走到了她面前,“阿谯姑娘,昨日,多谢你在那些侍卫手里救下姑娘们。
只可惜我们身无半点财物,没办法为你备下厚重的谢礼,这是我亲手绣的一块手帕,还望你不要嫌弃。”
一块女人送的手帕,角丽谯本来是想拒绝的,可她总觉得碧凰的表情别有深意。
她姿态随意的接过了那块手帕,一入手,才觉不对。
帕子上的刺绣硬的有些硌手。
她抬眼去看碧凰,碧凰微不可察的对她点了点头,转身回了姑娘们之间。
角丽谯把手帕塞进袖子里,抬步与李莲花他们一起离开了。
李莲花一脸认真的推理着祠堂会在哪里,角丽谯上前敲了敲他的肩膀,掏出手帕在他面前挥了两下。
他察觉出她动作的不同寻常,伸手抓住,手心一硌。
他眉毛微微扬起,转头去看角丽谯。
角丽谯一脸的‘没办法,我就是这么厉害’,看得他忍俊不禁。
借方多病的剑挑开了刺绣,里边果然藏着枚冰片。
应该是碧凰她们杀了玉楼春后找到了这枚冰片,觉得它不同寻常才专门缝到帕子里藏了起来。
此行角丽谯得到了冰片,方多病得到了解除婚约的承诺,笛飞声得到了美人。
唯有李莲花什么都没得到,还悲催的被偷了家。
回到了莲花楼,算账这件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角丽谯侧躺在床上,支着头瞧着抱臂站在她床边,目光如电的盯着她的李莲花。
他似笑非笑,“和阿飞,玩的可还开心?”
角丽谯认真回忆了一下那天的感受,皱着鼻子道,“刚开始不太行,后边还算可以吧。”
李莲花咬紧了后槽牙,你还真回答?
他都快气炸了,可偏偏人家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角丽谯明知故问,“你是在生气吗?”
他掀袍坐到床边,没好气道,“不明显吗?”
她笑吟吟的,说出的话却往他心口扎,“请问,你是以什么立场生气呀?”
李莲花眸光暗淡,抿着唇握紧了膝盖上的手掌。
角丽谯从背后攀附上他,胳膊缠在他脖子上,歪头亲了亲他的耳朵。
李莲花瞬间身体紧绷,拍了拍她的手,“别闹,老笛就在下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