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那两只寒鸦,该轮到司徒红了。
宫裳角派去旧尘山谷的人查到,这位就是宫子羽在万花楼的红颜知己——紫衣。
她只觉毛骨悚然,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无锋竟已渗透的这么深了?
宫子羽那个傻的也不知道无知无觉的泄露了多少宫门信息。
命手下的管事带人去把万花楼缴了,宫裳角来到了关押司徒红的地方。
按理说,她身为魍,知道的无锋秘密应该是最多的。
可惜,魍并不是被半月之蝇控制的,她们又查不到司徒红的家世来历用来威胁。
威逼利诱都用不了,司徒红咬紧了嘴一句话都不说,上刑流了血还得派人仔细处理,宫裳角便干脆直接送她归西了。
搞定完这些刺客就花了大半天时间,又例行巡视四宫,宫裳角回角宫的时候,天已经擦黑。
“远徵吃了吗?”她一边往宫里走一边问。
“回宫主,徵少爷今天并没有来,想来是吃过了。”
她眉头微皱,“那就还是两人份的,你去徵宫请人。”
这小子不来吃饭也不派人过来递消息只有一种情况,制药太入迷忘了时间。
侍女去传膳请人,金复守在门外,宫裳角推门而入。
一进房间门,她便敏锐的察觉房间里有其他人的呼吸声。
她眉眼一厉。
无锋来救人了?
她眸光冷凝,故作没有察觉的关上了门,一步一步的往里进。
沉稳轻缓脚步声在房间里哒哒作响,她目光不经意的在房间里四处扫寻。
房间里的呼吸声不知为何越来越重。
宫裳角眉尾挑起,紧张了?
这刺客心理素质不太行啊。
最后,她的目光定在了床帘里躺倒的一片黑影。
她眸光微眯,手已经摸上了腰间的长刀。
在离床榻还有几步远的时候,她似乎察觉了什么,突然止了脚步,鼻间轻轻嗅动。
继而,她身体肉眼可见的松懈下来,眉眼里染上些无奈与纵容。
两三步上去将床帘拉开,一身黑色暗绣锦袍的宫远徵正满脸泛红的躺在她床上。
她眉间的轻松一滞,赶紧伸手去摸他的额头,“远徵,你怎么了?”
她手穿过他的腿弯准备将人抱起,声音急切,“我带你去医馆。”
宫远徵赶紧抱住她的脖子,“别去!”
“没用的。”他灼热的呼吸打在宫裳角的脖子上。
他忍住身体里的躁动,用自己湿漉漉的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她。
“我给那个寒鸦灌催情药时,自己也不小心中招了,这种药没有解药,不交合就会爆体而亡。”
宫裳角缓缓转头瞧他,“这药是喝的,你给他灌,自己怎么会中招?”
宫远徵真诚又可怜的表情突然一顿,他心虚的移开视线。
“反……反正就是中招了嘛。”
“宫远徵!”她声音带着怒气。
他一闭眼睛,破罐子破摔的往她身上蹭,“反正药我已经喝了,没有解药,不交合就死。”
她心里有气,冷着脸将人推开,“我去给你找人。”
“不要!”他一把抱住她的腰,两人一起摔在床上,“不是你,那我就让自己爆体而亡!”
“宫远徵!”她怒吼。
她眼里满是难以置信和失望,“你拿自己的命威胁我?”
看见她眼里的失望,宫远徵心里泛起一阵恐慌。
不知是气得还是怎样,宫裳角眼眶发红,“我如珠似宝的把你养这么大,是让你拿命威胁我的?”
他的手忍不住攥紧了床单,小声抽泣起来,“姐姐,对不起……
可是……真的没有解药,我也真的接受不了别人。”
他咬着唇哭的凄切,“你要是实在……实在讨厌我的话,我…我就……你就不要管我了……”
他已经烧的全身都发红了,身体难耐的在床上扭动着。
目光迷离没有焦点,却一颗一颗的往下掉着眼泪。
宫裳角半跪在床上,居高临下的看了他良久,最终一言不发的垂着眼,开始解自己的腰封。
宫远徵原本迷离的小眼神一亮,嘴角不易察觉的翘了翘。
他就知道,不管姐姐多生气,都不会不管他的!
……
去找人的侍女喘着气跑回来,告知金复徵公子并不在徵宫和医馆。
金复心知徵公子的事可耽误不得,立马开了门想禀报。
结果一开门屋里空荡荡的没人。
“出去!”宫裳角大声怒斥。
金复忙往门外退,眼睛却下意识往声音传来的方向飘,透光的床帘里明显能看出有两个交叠的人影。
他瞳孔放大,慌张的关紧了门。
更让人心惊胆颤的来了,他隐隐约约听到屋里有几声铃铛轻响。
他发誓,他的心脏要爆炸了!
他整理好表情,凌厉的目光扫下去,“都下去,今晚任何人不得靠近卧房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