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唯做了一个梦,她身无寸缕一个人孤独的躺在冰天雪地里,周围除了一片白茫茫的皑皑白雪就只剩令人绝望的寂静,没有一点声响。
自己就会在这寒冷与孤寂中一个人死去吗?晓唯的嗓子像针扎一样疼,说不出话来,只能在心里默念。
感受着自己的生命力一点一滴的流失,一粒泪珠儿从晓唯眼角滑落,忽然背上被什么温暖的躯体覆上,晓唯挣扎着转过身去,这才看清是一只巨大的火红狐狸,它的皮毛红得似火一般,眼神聪明又机敏,仿佛能洞察一切,它的尾巴像一床大大的裘被,盖在晓唯身上。
晓唯没有理智思考为什么在这里会出现一只这么亲人的大狐狸,身体求生的本能让她紧紧的抱住这只大狐狸,从它身上索取唯一的温暖。
“晓唯,别抱太紧了,我要喘不上气了。”高菘拍着晓唯的背,紧贴着她的耳朵细语呢喃。
“不要,不要。。。”晓唯似乎被梦魇住了,嘴里说着胡话梦话,手脚并用的对高菘上下其手。
高菘怀里的晓唯身体像块烙铁,烫到不行,手脚冰冷的像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冻肉,要说晓唯烧迷糊了吧,她还挺聪明的,手放在高菘的肚子上取暖,这块地方没有热之后,她还知道再换个地方放。脚更是放完了小腿取暖,又上移去了大腿,甚至还会用脚尖把高菘的裤脚往上撩,一定要挨着肉才最温暖舒适。
这一番推、拉、移、撩的操作下来高菘毫无招架还手之力,只能任由晓唯想怎样就怎样,万幸的是,高菘摸摸晓唯的额头,松了一口气,开始出汗了,终于要退烧了。
“我们这也算有肌肤之亲了吧!”高菘的手指划过晓唯微皱的眉头轻声道。
迷迷糊糊阖上眼还没睡五分钟,高菘的电话响了,他一看是爷爷,晨光透进窗帘的缝射进房间里,天都亮了。
孟云周六一进公司加班就感觉到空气中透着一股不寻常的味道,像是消毒水,平常只有在医院里能闻见。
狭小逼仄的电梯里充斥着咖啡味、早餐味、消毒水味,为什么休息日也有这么多人来加班,是因为翎菘集团给的加班费太多了吗?孟云只得闭着气祈祷着电梯赶紧上去,忽然电梯里所有人的手机一起响了,集团的线上OA软件推送了通知。
有人看着通知,小声的念了出来,“。。。排查三天内去过武州的员工。。。每日测量体温,有体温异常的员工立即居家办公。。。出差审批权限上收至公司分管领导审批,非必要不出差。。。”
大家小声的讨论起来,肯定是被武州的新冠肺炎给闹的,现在到处都人心惶惶的,眼看都快要过年了,马上又是一场人口大迁徙,还不知道要怎么弄呢。
忽然电梯里有人惊呼,“我去,刚刚的突发新闻,武州正式实施甲类传染病疫区封锁措施,全面进入封锁状态,公交、地铁、飞机等公共交通停止运营。”
武州、武州,孟云依稀记得最近好像有谁去武州了,怎么想也想不起是谁了,她揉了揉太阳穴,一定是自己最近太忙,用脑过度,记性变差了不少。
走进办公室里的那一刹那,看到周易曾经用过的办公室,孟云忽然福至心灵,她想起来了,前两天晓唯说她要和周易去武州谈项目。
孟云掏出手机,手止不住的有些抖, 她给晓唯打电话,无人接听,她又转而给周易打电话,同样无人接听,孟云倚在门框上,腿一软,几乎要站立不住。
“哎,你来得正好,到我办公室来一下,有几个着急的事情要赶紧交办下去。”艾米戴着口罩和墨镜从门外走进来,与孟云擦肩而过,艾米朝她招了招手,她心里还盘算着物资什么的要抓紧时间采购起来,不然晚了市场上不好买了。
走了两步,艾米发现孟云的异样,她倒退回去,拿起耳朵上架着的墨镜,惊讶的说:“怎么了,孟云,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哭了呢?”
“艾米姐,周易和晓唯去了武州,现在联系不上他们了。”孟云急的直摇艾米姐的胳膊。
看着孟云着急的样子,艾米张了张嘴,恻隐之心动了,她叹了口气,还是决定如实相告,“周易和晓唯从武州回来之后双双发烧了,就昨晚的事,大概率是感染了新冠疫情,现在在等晓唯的检测结果出来。”
孟云听完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眼神却没有焦点。
“我要去找周易,他一个人在家里我不放心。”孟云的大脑一片空白,这句话没有经过思考就脱口而出,是她内心深处的本能之想。
“你去找他,我就能放心你了?”艾米用手指戳着孟云的脑门嗔怒道。
嘴上说归说,瞧着孟云魂不守舍的模样,豆腐心的艾米无奈的叹了口气道:“你先去把口罩、消毒液还有其他物资给买了,其他的你想去就去吧,做好防护措施,多带些酒精口罩还有吃的东西。”
艾米又从包里拿出几盒药递给孟云,“喏,你先拿去用吧,这药外面现在可难买了,据说治疗新冠肺炎效果比较好,托了人才从医院里买到的。”
孟云用衣袖胡乱擦了擦眼泪,从艾米手中接过药品,她心中十分感激艾米姐没有多问,就毫不犹豫地选择帮助她,“艾米姐你放心,我肯定好好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