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传真的是种很奇妙的东西。
这两个菜里高菘都吃出了胡椒的味道,晓唯炒菜也爱用胡椒,大概这就是她印象里潜移默化的妈妈做菜的味道,所以她自己开始做菜的时候不自觉的就开始模仿。
高菘用筷子夹起了一个煎饺送进嘴里,韭菜猪肉馅的,外脆内多汁,搭配旁边的神秘蘸料,高菘平时不怎么吃韭菜的人都一连吃了三个煎饺。
“刚那个大姐说这里的菜每一道都好吃,我还觉得她是吹牛呢,看来所言非虚啊。今天不管怎样都算没白来一趟,至少发现了一个宝藏店铺。”阿K已经开始吃起了第三碗饭,他平时除了爱骑机车也爱健身,每天挂在嘴上的就是要吃得干净,摄入的蛋白质、脂肪和膳食纤维都要经过精心计算。
在绝对的美味面前,阿K彻底躺平了。
什么卡路里什么热量,全都逊毙了,碳水化合物才是永远的神。
“只是为什么这店口味这么好,生意看起来蛮一般的,这都到饭点了,也就只才有我们两个人而已。”阿K有些不解。
高菘没有表情淡淡的开口,“可能是我们来得太早了,这家店的目标客户还没收工下班吧。”
他这么一说,阿K立刻恍然大悟,这家店大约主要是做外来农民工的生意,这个点,农民工大概还在干活吧。
见阿K差不多吃好了,高菘招招手,将阿姨唤来。
“大姐,能不能把厨师叫出来见一见。”高菘放下筷子,不疾不徐的说,他的嘴角还噙着一抹让人看不分明的笑意。
“呃。。。好。。。”阿姨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但最后还是没有说,她迟疑的点点头,转身掀开帘子,往后厨去了。
阿姨来寻江月的时候,她正在后厨收拾灶台,有点强迫症的她习惯了台面上时刻保持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老彭都不知道笑话过她多少回了,直言她是天生的劳碌命。
“阿月,前头两个吃饭的老板喊你过去一下。”
“他们找我什么事,饭菜不合口味吗,是不是太辣了,吃不惯。”江月有些不安,连声追问。
阿姨摇摇头,“不晓得,我也不敢多问,那个小年轻看着不声不响的,但讲不清楚为啥,总觉得他是很厉害的人。倒是小年轻身边那个壮汉,瞧着凶神恶煞的,反而他应该比小年轻更好讲话一些。”
要不都是年纪大的人看人准一些,阿姨的眼光就是毒辣,一眼就看出高菘和阿K之间,高菘才是关系里那个主导的人。
阿月洗干净手,摘下头上的一次性帽子,捋下橡皮筋,以手指做梳,将凌乱的头发重新梳拢齐整,再绑成马尾。
“老板好,我是厨师,是这两个菜有哪里不合口味的吗?”江月说话的样子有些紧张和局促,阿姨说的没错,这个小年轻身上还真有一股迫人的威严在。
似乎感觉到了江月的不自在,高菘尽力让自己看上去和颜悦色一些,“就是觉得老板娘的菜烧的特别好吃,想请教请教,回去也做给我太太吃。”
江月松了口气,一步一步的将做菜的每个步骤都说与高菘听,“会不会太长了,要不要帮您写下来。”江月问道。
“不用了,我都记在心里了,这个煎饺非常好吃,麻烦帮我再做一份打包。”高菘摇着头对江月说道。
这时一个男人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还拎着一瓶二锅头,脸上泛着异样的潮红,看样子喝得不少。
江月看到那男人脸色微变,连笑容都僵硬了,她飞快说了一句,“老板您再稍坐一会儿,打包的煎饺马上好。”
然后便转身回了厨房。
“大姐,算一下我们这桌的费用。”阿K在一旁坐着也没事,索性干脆先把账给结了。
“算上刚加的那份煎饺,一共128元。”阿姨算的飞快。
“好的,我扫码支付就行吧!”阿K指了指贴在墙上的那个收款码。
阿姨点了点头。
“等一下,扫这个,”手里拿着酒瓶的男人忽然开口了,边说边在收银柜台里翻找着什么,“说了几百万遍了,我的收款码要在柜台上放好,江月要是再敢把我的收款码藏起来,信不信我把墙上贴的那些全都铲了。”
左寻右寻寻不到,那男人干脆把整个抽屉全部抽出来,里面的东西全都倒在地上,总算在一堆杂物里找到了自己的二维收款码。
他用袖子擦了擦,递到阿K面前,露出一排大黄牙,笑着说:“扫这个二维码就行,我是店里的老板,钱直接扫给我。”
“他是你老板吗?”阿K皱着眉,不放心的向阿姨求证。
阿姨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一句话没说,微微的点点头。
既然是老板,阿K也不去纠结这当中有啥纠纠葛葛,直接爽快的扫码付款。
“其实刚刚你找不到收款码的时候,可以直接点开手机上的收款码就行了,何必费这么大力呢?”阿K收起手机,对那男人说了一句。
那男人不知道是没听清还是没听懂,“啊”了一声,一脸茫然的看着阿K。
正好这时江月拿着打包好的煎饺从后厨出来了,高菘从她手中接过煎饺,两人一起离开了“阿月饭店”。
出了门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