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特助,你说董事长放着家里和公司七八台豪车不开,为啥今天下午突然要借我的小破车用,真是百思不得其解。”高菘的司机小刘坐在周易的办公室絮絮叨叨一中午了,他还是习惯称呼周易为周特助,改不了口。
周易阖着双眼枕着胳膊躺在沙发上,时不时从鼻子里哼唧两声应和一下,小刘的声音就像白噪音一样,让人特别好睡。
“。。。你说董事长他不会是为了隐藏身份,要去什么特殊场合吧。。。”小刘越说越离谱了。
迷迷糊糊睡眼朦胧中,周易听到“特殊场合”四个字,直接梦中惊坐起,看了一眼紧闭的办公室大门,心下稍安。
“老板的事情,咱们少议论,你在我这里说说就行了,对外可一个字都别说,不然他的脾气你知道的。”
“周特助,我晓得的,”小刘拍了拍胸脯,“你放心,我嘴严得很,我只有对你才会这么说。”
冬日里的暖阳的确舒服得让人直犯困,晓唯此刻一丝睡意都没有,反而紧张得手心直冒汗。
马上就轮到她考科目三了。
“秦晓唯。”
“到!”听见自己的名字,晓唯连忙应道。
验证指纹后,晓唯先按照教练交待的下车逆时针绕车一圈,确认好安全之后上车。
根据语音指令考完灯光模拟之后,晓唯就起步踩离合,挂一档,打左灯,正式开车上路考试了。
看见晓唯的车发动了,高菘收起望远镜,启动车子,跟了上去。
加减档位、直线行驶、转弯、掉头等项目晓唯都开得平稳顺利,教练安排的十辆车把晓唯的考试车围得死死的,给她框出了一个宽松的区域不受别的车辆干扰。
眼看着考完超车再靠边行驶就能满分结束考试了,突然旁里一个路口杀出来一辆满载的大货车,不仅冲破了十辆车组成的阵型,而且逐渐逼近正在打左转向灯准备超车的晓唯。
大货车身量大,速度又快,压得其他助阵的车不敢近身。
晓唯的车头已经过了虚线,她看见后视镜里没有丝毫减速意思的大货车,犹豫着到底还要不要继续超车。
副驾的考试员咳嗽了两声,晓唯的大脑高度紧张,没有精力分辨也来不及分辨他是真的咳嗽还是别有深意。
超车项目要在150米内完成,再这样下去,百分百要挂科了。
电光火石之间,在这个决定是否挂科的关键时刻,一辆黑色的小车从晓唯与货车之间狭小的距离中极限操作挤了进来。
随后黑色小车打着双闪降低车速硬生生逼着大货车也不得不减速。
趁着这个时机晓唯向左完成了变道,感谢教练找的护航车队,晓唯心里默默感谢道。
等红灯的时候,大车司机拐到黑色小车旁边的车道,按下车窗,对着黑色小车一顿破口大骂,而且用词还极为难听。
高菘按下车窗,只言未发,他冷厉的眼神看向大车司机。
在他强烈的气势压迫感下,大车司机怂了,嘴里不知道嘟囔着什么,默默升起了车窗。
信号灯由红转绿,高菘一脚油门踩到底,黑色小车似箭一般弹射了出去,很快便见不到它的车尾灯了。
深夜的伯明翰最好的医院手术室门口围满了人,当着所有人的面,屈向琲主动向风尘仆仆赶来的屈向柟和舒以翎打了个招呼,“哥,嫂子,你们来了。”
坐在一旁的继母苏兰紧缩的眉头就没放松过,一向锦衣华服示人的她脸上未施粉黛,就连外套下面也能看出来是还未换下的绸缎睡衣。
看到屈向柟他们,苏兰只是略略颔首示意。
手术还在继续着,除了等待也别无他法,舒以翎忍不住拿出手机刷起小眼微博。
适才在车上的时候,舒以翎已经刷过一波微博,上面关于V COFFEE的黑帖已经逐渐发酵了起来。
几个小时过去,当她准备继续品尝胜利的喜悦时,刷了半天不但发现黑帖已经被删得所剩无几,就连V COFFEE的口碑也在云南咖啡豆宣传片发布后更上一层楼了,收获了一大波路人好感。
“以翎。”屈向柟柔声唤着妻子,舒以翎猛地转头,她的眼睛犹如两把锋利的刀子,其中蕴含的嫉妒和怒意让人不寒而栗。
只是这眼神消失得太快,快到屈向柟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怎么了?”舒以翎嗓音轻缓,声温如玉。
“冷不冷,你的手好冰啊。”屈向柟脱下自己的大衣披在舒以翎肩上。
外套不仅带着屈向柟的体温,还有他的味道,舒以翎忍着想吐的冲动,低头羞赧地笑着。
手术室的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了,所有人都注意到出现在门口的医生,全部朝他围了上去。
医生手术服上和手套上布满了血,就连眼镜上也有溅到的血渍,舒以翎心里升起十分不好的预感。
“手术完成了,但病人伤势过重,没有挺过去,抢救失败了,死亡时间2019年12月24日13点52分。”医生的声音充满遗憾,要说在场的所有人当中最不希望屈老爷子死的,医生绝对是其中之一。
苏兰听完医生的话,双腿一软,幸而屈向琲在旁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