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屿回话,自顾自地迈入了屋内。
“师姐怎么这么晚还没睡?”他又问。
语气自然得就好像方才什么也没发生。
要不是身后的柜子上还插着一把剑,姜屿大概会以为这人是单纯来找自己聊天的。
“雨声有点吵, 我睡不着,起来透透气。”
直觉告诉姜屿,最好不要对他说谎。
更何况自己都已经被他发现了, 再掩饰也没有意义。
谢知予点点头, 抬手拂去袖上雨珠,虽是进了屋,却也只站在门边, 没有再往里走。
“能否帮我找下剑?屋里未点灯, 我看不见。”
若非此刻再听他提起,姜屿几乎都快要忘了他夜盲。
毕竟夜盲症里可没几个能像他一样在夜里还这般活动自如的。
姜屿走到柜子前, 费了点力气才将剑从上面拔下来,但并不急着物归原主。
“那个...既然你看不见,不如把剑鞘给我,我帮你装回去吧。”
谢知予听出了她话里的防备, 微挑起眉梢, 抬步朝她走来。
屋外大雨如注,乌云笼罩下的月色朦胧不清, 昏暗的光线从窗外照进来。
谢知予看不清晰,刻意放慢了步子, 迎着月光,步伐虽缓, 却带着莫名的压迫感。
他一步步靠近, 姜屿抱着剑一步步后退。
直到后背撞上墙壁,退无可退, 眼见谢知予离自己只有不到半米远,她咽了口唾沫,紧张得有些语无伦次。
“等等!有话好好说,你、你你要做什么,君子动口不动手!”
谢知予在离她半步之时停了下来,横握着剑鞘递到她眼前,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