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让导演韦伯狂揽了十数亿美元。
这就是这出音乐剧主角魅力猫·贝拉的魅力。
顾为经想要尝试在心中塑造出贝拉的模样。
它却“调皮”的如同耳边雾气一般的歌声,每当伸手想要去够的时候,便会从你的五指之间滑走,变成一丝一缕的水气。
贝拉是这出音乐剧里最重要的角色。
也是最复杂的角色。
这只曾经风华绝代,如今落魄孤单的小猫不属于艾略特笔下的任何一篇短诗。
它是韦伯为这出音乐剧设计的原创角色。
顾为经却又似乎从它的身上,看到每一只猫的影子。
它兼具了杜特洛诺米与珍尼点点的老迈,麦卡维蒂的灵动神秘,巴斯托福的可爱,史金波旋克斯的坚强和剧院猫格斯的萧瑟。
很难想象。
舞台上的一只猫,竟然能同时具有这么多不同的特质。
可它确实做到了。
《猫》初次上映以后,连续四十多年的火爆已经证明了这个角色的无比成功。
这种细腻的角色最难处理了。
仿佛用手掌去抓一团浓雾,还不能有一丝一缕的遗漏。
如果无法把它全部表现出来,笔下少了任何一种特质。
瞬息之间,画出来的它就不再完整,不再是魅力之猫。
顾为经连续几次提笔,每一次画出来的猫的样子都不尽相同。
有些时候,它苍老的像是猫族长。
有些时候,它可爱的像是麦卡维蒂或者巴斯托佛。
……
但唯独没有一次,笔下的猫咪小样看上去像是贝拉本身。
带入着。
带入着。
就跑到其他角色的身上去了!
每次顾为经贴进心中的那团雾气,靠近,再靠近,当他觉得已然走进了这个角色,清冷的歌声仿佛已经响到了耳边的时候。
他猛的向前一扑。
烟雾被他的身影推走,就无语的看见,胖胖的巴斯托福正在怀里扭着屁股卖萌,或者麦卡维蒂正在他的身前翻着白眼。
而魅力猫贝拉——她依旧是远方的一团月光般的神秘雾气。
顾为经可以仅仅只选择其中一两个,或者几个特质尽可能的表现出来就拿去交稿,就像剧院猫或者铁路猫一样。
但……
贝拉是整部剧的主角,音乐剧里刻画的最生动的角色。
整部剧的十分色彩,有七分都在这只母猫身上。
其它的画稿可以稍微欠缺一两分颜色,顾为经不希望自己笔下,这只剧作的台柱子猫设计出来以后,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八音盒,单纯只变成了播放《memory》这首主题曲的npc。
那就太让人感到遗憾了。
“就算有知识卡片,这猫也挺难画的哈。”
顾为经心里想,站起身,关掉了一边录音机里的轻音乐。
没有去打扰静坐的胜子。
他溜达着走到了院子里老槐树的树枝下,眉头微挑的望着头顶上方三十厘米的高度处,大屁股把树枝坠出一个不堪重负的弧度的阿旺。
思考总是耗费精神的。
要是挥舞着小皮鞭,去等监工,就有苦力能把活干完了,就太舒服了。
可惜。
他能挥舞着小皮鞭,抽风的顾老头嗷嗷叫的练画。
却没法驱赶着阿旺喵喵叫的变成他心中贝拉的模样。
“真遗憾,你都已经是一只重达25磅的成熟的大肥猫了,吃了那么多的小牛肉和鳕鱼丝,咋就不能突然开口给大爷唱一个《memory》呢?你每周吃的,都够买好几张剧院的门票了。”
顾为经咂咂嘴,评价道。
“没用。”
“喵!”
阿旺在枝头舔着爪子,看那姿态,要不然是在回味刚刚那根被当作加餐的小猫条的味道,要不然就是在琢磨着,铲屎官小顾子是不是活腻歪了。
“下来吧。”
顾为经张开怀抱。
古有王阳明格竹致知。
今有他顾为经对猫相画。
阳明公对竹相面了七天,没相出来所以然。
顾为经也不太期待着能在画展交稿的截止日期以前,在自家的吃货猫身上,看出啥清冷高贵的特质了。
可除了抱抱阿旺以外,他也暂时想不到什么更好的办法了。
“也许……还得多请教请教树懒先生。”
顾为经心里转动着。
“可听言谈里说,树懒先生其实是狗狗党,而非猫猫党。聊天里,我好想还听到过一两次的狗叫声呢。”
他张开双臂,等在树下。
一秒钟。
两秒钟。
三秒钟。
……
很尴尬的是。
阿旺蹲在树枝上,用看大傻帽一样的眼神看着他,根本就不搭理他。
“没用,下来下来,乖乖让姐姐rua,要不然姐姐就上去抓你。”
蔻蔻恰好合上了手里的打文件夹。
她看到树边的顾为经,有些怜悯的撇撇嘴。
姑娘站起身走到树荫下,利落着把头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