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人跑腿,又是替人作弊的,是个唯唯诺诺的小跟班。
实际上苗昂温真的以此赚了很多钱补贴家里。
收入比一般的仰光都市白领还要高上不少。
顾为经呢?
他读甚么了!把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顾为经可怜的把自己变成了人家的资源。
他帮莫娜一起完成作业,收获了什么?烤外面一美元能买两个的手工小蛋糕吃?爱与尊严?
别逗了。
爱情是有钱人才能玩的游戏,没有打动不了的心,只有打动不了的价码。
感情就是一个大天平。
伱身上的资源越重,你能够要求的也就越多。
他对莫娜说“睡你一晚,要多少钱的时候?”,心中就带着一种报复性的嘲弄和审问。
苗昂温一直都不喜欢莫娜。
莫娜这样的人,只要你的出价足够,远远超过她为自己情感价值标定的价码,她就能任你予取予求,她就会玩得尺度大的你不感置信。
相反。
你如果没有带不来足够的价值,她也会不带有一丝留恋的把你抛弃掉。
西河会馆里,那些漂亮的女孩,无论是本地人还是外国人,不都是这样的例子么。
装什么冰山女神啊,又当婊子又立牌坊。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生活环境决定一个人的人生态度。
越偏激的人,越不喜欢美好的普世价值,把道德和归驯混为一体,为自己的行为找到可以辩解的理由。
苗昂温四周的生活又堕落,又糜烂。
所以苗昂温心里,他从来都选择性的看不到莫娜身上的那些闪光点,把爱情当成不值一提,可以踩在脚底的事物。
他觉得自己找到了虚伪道德下的世界真理,而这个社会正一次又一次的在不断证明着自己的正确。
顾为经放下了愤怒,把自己从一只野性的大象变为了千金小姐牵在身边的小绵羊。
他变得温顺且乖巧,忘记了自己曾拥有撞破一切的力量,被社会的条条框框制约的寸步难行。
没了愤怒也就没了生命力。
人家莫娜把你丢下的时候,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而,他自己,苗昂温,在合适的时间里做出了合适的选择,所以他一步登天。
苗昂温心中有一万条理由,来说服自己要远远比顾为经更强,做的更好。
但他只有一个问题,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都没太想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喜欢他?而不是自己。
不管是否是利用,莫娜曾经喜欢他,却对苗昂温只有奚落和嘲笑。
蔻蔻又是什么情况呢!
蔻蔻把喜欢他都写在脸上了,却看都不愿意多看他一眼。
颜值?
顾为经长的比他好看吧,大概,至少比他白净。
但也没帅到多么英俊的地方去。苗昂温完全不相信是这个理由的。
女孩子他还可以在心中获多获少的找到一些“肤浅”、“不理解真正的男人”这样的理由。
豪哥呢?
苗昂温是那么发自内心的崇拜着豪哥,但连他自己也不得不面对一件事,哪怕到了今天到了现在,比起自己,豪哥还是要远远更为喜欢,也更为欣赏顾为经。
甚至豪哥都根本不屑于在他面前掩饰这一点。
凭什么?为什么?
苗昂温觉得顾为经身上有一种特殊的气质。
他告诉自己这没什么的。
大家都是一样的丑小鸭,就算顾为经身上见鬼的有天鹅的气质,他凭什么不能有。
这一点是苗昂温这么长时间以来,世界观的基础。
现在。
基础受到了严重的挑衅——
妈的。
会不会大家的鸭蛋品种不太一样啊?
顾为经是不是颗天鹅蛋,他不太清楚,但苗昂温真被顾童祥唬住了。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顾童祥,自然不知道,顾老头在家里死皮懒脸,哼哼唧唧不想画画的样子。
至少在此刻。
老顾逼王抽着雪笳,在那里跟顾为经挥斥方遒指点江山的样子,确实挺天鹅的。
虽然是只秃了头,掉了毛,咯咯乱叫的又老又丑的天鹅。
但毕竟看上去,就和正常人类不太一样。
苗昂温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
“就算如此……就算如此……那又怎样。”
苗昂温看着顾为经窗边的背影,在桌子底下,把纸杯捏成一团。
“就算你真的是tmd是天生的艺术家胚子又如何,你选错了路。就算你是天鹅,我是小鸭,今天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也是我!是我!”
苗昂温在心中咆哮,把牙齿快要咬碎了。
“论人脉,论资源,你哪个比的过我。在你拒绝了豪哥的那一天,天鹅也照样只能被煮着吃了。”
吱拗——
就在苗昂温在脑海里胡思乱响的时候。
茶歇室的大门被从内到外的推开了。
“欢迎。”
一个看上去像是会议女主持的人,打开了门,站在门口。
“各位老师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