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徒弟,答应我,以后有空多去庙里拜拜,你身上是越来越邪气了,老实讲,我是真怕了。”黑瞎子唉声叹气的说着,语毕,颇为关心的拍拍吴斜,那忧愁的神情仿佛是真为他着想似的。
刘丧眨眨眼,有些戏谑的说道,“黑爷,你们还真是师徒情深。”
黑瞎子瞪他,然后扭头看着吴斜,目露沉痛表情,“宝贝徒弟,听我一句劝,你这个人是真有些邪。”
“滚犊子,”吴斜爆了句粗口,坚决不承认这糟心的人设,对黑瞎子怒目而视,“你才邪,成天穿着个黑衣,谁家好人是这样打扮。”
黑瞎子一乐,目光一转,扭头看向张启灵,笑的十分意味深长,“哑巴不也和我差不多,乖徒儿,我怀疑你在影射哑巴。”
张启灵眉头微蹙,他没想到,好好的站在那,都有话题往他身上引,吴斜瞥了一眼张启灵,自知失言,有些语塞,支支吾吾了半响就是吭不出一声。
黑瞎子缓缓露出属于胜利者的经典反派表情,得意洋洋的投给吴斜一个你还很嫩的眼神。
“你们这对师徒还有完没完,歇一歇行不行。”阿宁不耐烦的朝他们吼道,两个心智成熟的男人,心眼比针尖还细小,成天吵吵闹闹的,幼不幼稚。
黑瞎子撇了下嘴,叉着腰辩驳,“你懂什么,男人至死是少年。”
张海客双手交叉在胸前,微微颔首,表示赞同,阿宁可不惯着他俩,脸上带着十足的嘲讽,她是不想懂这两看似年轻,实际年纪足有一个世纪长的装嫩老妖怪。
张海言脸上甜美的笑容微微僵住,感觉有被冒犯到,低声嘟囔道,“这算是无差别攻击了。”
黑瞎子被阿宁讽刺意味十足的眼神盯了片刻,脸上也有些挂不住,瞥了眼不远处的张启灵,他双手推搡了一下,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臭骂,“哑巴,你这人怎么回事,速度慢慢吞吞,就你这积极性,拉屎都吃不上热乎的。 ”
齐苏叹了口气,望着被欺压的张启灵,额角一跳,嘴唇不自觉的抿成了一条直线。
此刻的张启灵就好似那些被恶霸欺负的小可怜,尽管体型高大,却完全不知道去反抗黑暗势力,目光清泠泠的,偶尔闪过些许迷茫。
看着看着,齐苏颇为冷硬的一颗心不由得一软。
这黑瞎子,简直黑透了,仗着张启灵口舌笨拙,就可劲的欺负他。
“小哥,你别跟瞎子计较,回头我帮你收拾他。”齐苏上去拉开张启灵,笑意盈盈的俯下身说了几句悄悄话。
黑瞎子不高兴了,他的视线直勾勾的盯着齐苏,满脸写着快来哄哄我的表情。
齐苏直接视而不见。
端水大师不仅要做到对鱼塘里的鱼一视同仁,还要学会赏罚分明。
齐苏情不自禁的挠了挠脸,发现他愈发有做渣男的潜质了。
没得到想要的反应,黑瞎子也不气恼,胳膊一下勾了齐苏的脖颈,打起感情牌,“小苏苏,我们已经很久没有亲近了。”
被一个健硕的成年男性压着,要说不古怪是不可能的,何况黑瞎子的体温十分高,在本就闷热的环境里,两具身体黏糊在一块,那滋味可想而知了。
没一小会,齐苏的皮肤就起了层薄薄的汗珠,他忍无可忍,“死瞎子,立刻从我身上滚下去,你是真没长骨头还是存心想热死我。”
还是那句话,对待黑瞎子这种没皮没脸的就不能给好脸色,不然真会蹬鼻子上脸。
“哼,一帮人还没我胖爷我靠谱。”王胖子的心早就飘到那口铜鼎上了,见这几个人磨磨蹭蹭的,浪费半天时间没走一百米,拉着彩云就跑了过去。
吴斜一惊,生怕他乱来,连忙追着道,“胖子,你别冲动。”
然而没有走几步,王胖子就停住了脚,目瞪口呆的看着空荡荡的手心,就在刚才,他手里还拿着一把沉重的兵工铲,结果下一秒,铲子就紧紧的吸附到了大鼎上。
吴斜见此情景,也有些疑惑,往前轻身,拍了几下铜鼎,沉闷的声响震的铜鼎微微晃动,吴斜下意识道,“吸铁石,不对,这强大的吸附力不像吸铁石的材质。”
张海客在他身后,思索了片刻,出声道,“是陨石。”
吴斜恍然,沉默不语,他的目光沉沉的凝视着铜鼎,脑海里的思绪却在不断的翻滚。
在古代,陨石是很珍贵的铸剑材料,献王是很残暴,也同时是个有进取的帝王,他得到了陨石,不想着拿去铸兵器,反而用来造青铜鼎,这里面究竟有什么名堂?
吴斜分析了一下献王的举动,却是毫无半点头绪。
张海客眼睛微眯,目光定格在铜鼎上精美绝伦的雕画,猜测道,“或许这上面就有我们想要的答案。”
两人又嘀咕了一会,偶尔齐苏会插句嘴,气氛讨论的有些热烈,王胖子有些头晕,他文化水平不高,当年就是靠着一腔血勇闯进了这行业。
听着几人对献王的做派分析的头头是道,他头都大了一圈,他就是来倒斗的,又不是研究历史的专家,知道这些上古秘闻有什么用,又卖不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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