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老婆怎么一个人会在十五楼的？我发现她的时候，她全身都是血了的。”
“如果我没发现她的话，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顾北辰一听，一屁股坐到旁边的椅子里，然后把头垂下去，双手死死地抓住自己的头发：“都是我的错。”
“都是我的错。”
“我不该把她一个人扔到那里的，都是我的错。”
“都是我的错。”
他当时也是气极了，才要扔下杨燕的。
而且，每次俩人吵架，他要不是提前走掉的话，她会一首缠着他，一首缠着他要说法的。
那样真的好烦啊。
尤其是，明明就不关林暖暖的事，为什么非要将人家扯进来？
杨燕当时的情绪确实很激动，但是他真的没有想过会发生这种事情。
以为像以往一样，闹闹就过去了。
“对了，医生刚才说什么了没有？”顾北辰猛地抬起头主动问贺冰。
贺冰如实回答：“医生说，大人没有性命之忧，肚子里的孩子，就不好说了。”
顾北辰一听，再次把头垂下去，双手再次紧紧地抓着自己的头发，然后嘴里喃喃自语道：“我不该将杨燕一个人扔下的，我不该将杨燕一个人扔下的，我不该将她一个人扔下的。”
顾北辰嘴里的每个字里，都流露出明显的自责与懊悔。
贺冰失望地道：“顾副董，您明知道杨燕怀孕都八个月了，您为什么还要将她一个人扔下？”
“我也不是故意的。”顾北辰再次抬起头，看着贺冰。
“贺秘书，你要相信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顾北辰重复地道。
“我们当时在吵架，我实在气不过，才一走了之的，我根本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顾北辰补充，眼眶通红，神情十分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