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肆意起来却不肯听她半分,非得搓磨得她低呼求饶,这才渐渐缓下,逮住她被阳光照得细白发亮的脚儿带入掌心,低低闷闷地一声喘。 “书斋云鬓秀以餐,暖阳戏芯可销魂。十一,你我若得长长久久,该有多好。” 辛夷没有说话,闭上发红的双眼,抬起身子抚慰般掠过他的鬓发和眉眼,一路缱绻到耳畔,呼吸渐急。 暖阳渐渐斜下了书案。 待辛夷从混沌里回过神来,发现书斋已是一片狼籍。 地上的书,衣物,混杂在一团,好似遭了贼似的。 而她自己头发凌乱,脸颊绯红,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傅九衢相比于她倒是规整许多,头发袍服一丝不苟,除了那眼窝里的笑意,可以谓之端庄。 辛夷有些生气,踢他一脚。 “看看你干的好事。这下我怎么出去见人?” 两个人在书斋二楼躲了这么久,不可能没有人来。 虽然没有人来打扰,但正是如此,才让辛夷觉得羞臊,人家正是发现他们在做什么,才没有来的吧。 “二楼有水房,我抱你去洗洗。”傅九衢低笑着替她整理衣裳。 辛夷瞥他一眼,突然问:“你是想要孩子才这样么……” 傅九衢微微怔愣,待反应过来她问的什么意思,那眉眼便荡出几分笑来,在她脸颊轻轻一捏,“想的什么?你当本王是正人君子不成?美色在前无动于衷?” 辛夷有点好笑,“色狼……” “狼说冤枉!” 从书斋出来,辛夷再看那门楣上的“尤物书中人”几个字,竟有些不敢直视傅九衢的目光。 杏圆和几个侍从都候在外面,见二个相携而出,小姑娘都低下了头,脸颊绯红,不敢看他们,倒是孙怀殷勤地过来撑伞。 傅九衢问:“长公主可有来传我们用饭?” 杏圆低着头:“来了,周妈妈来的。只到外面站了片刻,便回去复命了。” 她没有详说,辛夷已经明白是方才的事情,让周婆子听了去,当即也是面红耳赤。 那老婆子早就成精了,回去也不知会怎么跟长公主说起,而她这个新妇,刚入门的头一天便行为不端,在书房里拉着她的儿子厮混,不知道长公主会怎么想她。 辛夷不是封建的人,但身处封建的时代,即便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傅九衢着想,毕竟他是个老古董。 “那我们快去用饭吧。” 傅九衢从孙怀手里接过纸伞,撑在辛夷的头顶,一只手顺势揽住她的腰身,声色淡淡,“不要胡思乱想,你我是正经夫妻,母亲不会怪罪。” 背后跟着一群侍卫丫头,辛夷觉得如芒在背,当即低声嗔他。 “你还说,你还说……” 傅九衢勾唇浅笑,“原来十一如此害羞。” 辛夷微抽一口气,恨不得拿针线来将他的嘴巴缝上。 “娘,娘……” 一声轻呼,只见三念从游廊那头跑了过来,一头扎入辛夷的怀里。 “娘,我要和你一块用饭。” 孩子竟在外人面前大着胆子叫她“娘”,辛夷将她环住,偷偷瞄一眼傅九衢的表情,见他神色平淡,并没有说什么,这才松口气,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姑娘。 “你大哥哥和二哥哥呢?” 三念嘟着嘴道:“他们早已用过了,才不会等娘呢。” 辛夷低笑:“还是三念乖。走吧。” 她牵着三念的手往前走,傅九衢撑伞的手稍稍倾斜一些,将小姑娘笼罩在伞下的阴影里,那一身挺拔的风姿,让身后的孙怀和几个侍从内心叹息。 新婚第一天,爷就为娘子撑伞。 再往后只怕要让人爬到头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