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那样,我或许可以护你一二。” 这算答应了半个条件吗? 辛夷觉得,现在说她毫无勾引之心,傅九衢肯定不信。 那不如,就坐实了吧。 辛夷似笑非笑地睨他,“我对郡王是有不轨之心……但不是因为我喜欢郡王,更不是我有多么稀罕郡王的喜爱。明人不说暗话,我只是想借郡王的势,光明正大地脱离张家,自立门户。郡王要早说会护着我,我又何苦纠缠?” 把趋炎附势说得如此清新脱俗? 把利用说得如此自然? 把不喜欢他……说得就像真的一样。 傅九衢冷笑丝丝,低头看一眼撑在身前的白皙小手,眼尾微撩,黑眸里看不出情绪。 “那还不收手!” “不收呢?” “砍下来挂你脑袋上?” “这,不敢劳烦郡王……”辛夷在他那双灼热而危险的冷眼下,慢吞吞挪开手指,不着痕迹地在他昂贵的轻裘上轻轻弹一下“灰”。 “郡王方才的话,我记下了。” 辛夷后退几步,离他约莫三尺距离这才轻松地笑。 “那我们就一言为定了。我在张家等郡王的好消息。” 傅九衢不耐烦到了极点,拂开氅子冷笑看她。 “程苍,送她回去。” “是。” “没我命令,不许离开张家村半步。” 辛夷整一个大无语,“郡王,心气热容易血逆于上,病上加病……静心,您先静静心,再做决定好吗?” 傅九衢看着她嘴角的笑意,愈发觉得刺眼。 “程苍!你是死人吗?” 程苍头皮都麻了。 跟在傅九衢身边这么久,他还从来没见过主子发这么大的脾气。 还有这个张小娘子,脸皮之厚古今难寻吧? 程苍硬着头皮走过去,“小娘子请……” 辛夷抬了抬眉梢,正待转身,突见段隋大步走过来,脸上的表情很是古怪。他好似想笑,又不得不生生憋住。 “九爷,曹国公的小千金又来了。” 傅九衢迅速垮下脸,冷冷地哼声。 “这不怕死的,一个接一个。” 段隋瞄一眼辛夷,挤眉弄眼。 “今儿又换了新花样,九爷不去瞅瞅?” …… 马行街的锦庄瓦子,是汴京城里最大的瓦肆,占地面积足有数百亩。瓦子里商铺栉比,各种耍子玩闹昼夜不息,舞旋、花鼓、杂技、皮影、说唱、相扑,花样繁多,可同时容纳上千人。 瓦子呈王字型,最中间的一幢高楼也叫锦庄,名字没什么创意,娱戏之事却应有尽有。 牡丹阁位于锦庄三楼,视野极好。 但是,普通人一辈子也上不来。 这是京中一群世家小爷的娱戏之地。 辛夷好奇地跟着傅九衢走过去,放眼一望。 但见正中一个约莫丈余的高台,白玉石的台阶,雕栏相隔,歌妓怀抱琵琶在低吟浅唱,一个面带轻纱的曼妙女子,随着靡靡丝竹,翩翩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