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这是我最后一次的忍让,再有下一次。”不要怪他。
“好,我知道了,你不用管了,我会处理好他们的。”
霍老爷子阴沉着一张脸,又多聊了几句关心的问了孙子最近的境况后,才挂下手中的电话。
捏了捏胀痛的眉心,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只是一想到卖儿子求荣的霍军,气的一把扔了手中的茶杯。
“到底是我贪心了,想要逼得阿曜多退几步。”缓和父子俩的关系。
只是,有些人注定是没甚缘分的,强求不得。一旦强求,终归会伤了其中一方。
仿若老了好几岁的老爷子拎起电话,一颗一颗的按下几个陌生而又熟悉的数字。
“喂,老弟啊,我有点事想麻烦你。哎,对对,还不是关于我那不成器的大儿子。”
霍曜恺离开京市几年,却并不代表远离了他原来的所有朋友,他曾经也是大院中的领头人物,可谓是叫他一声大哥的小弟到处都是。
不过是调查一个公司的账务和材料抽查,本分内的事,甚至都不用他多说什么,几个小弟便纷纷应是。
根本撑不过一星期,在众多新崛起的建筑公司中,莫名消失了一家名叫XX的建筑公司。
材料材料不合格,财务财务一塌糊涂,更不要说还有偷税漏税的违法事儿在,逮着了这么大一头羊他们哪里能轻易松口。
等到将该补的补齐,重建的重建,黄金银好不容易攒下的身价也见了底。
可不补不行啊,一直有人盯着他,但凡他生了想要跑路的念头,总有人会出面敲打他。
在坐牢与花钱中,他无奈只能选择花钱。
至于霍军,等了一星期多都没反应,以为不过是霍曜恺的装腔作势,很快就将之前发生的事抛之脑后。
哪曾想,该来的终究躲不掉。接到调派通知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是懵的。
“局长,这是什么意思,我好好的在京市上班,为什么要将我派去那么偏远的地方。
我,我都多少岁了,没几年就要退休了,您看能不能换个年轻的同志上啊。”
自从幼年跟着父亲到了京市后,他早已将京市当做自己的家乡,从部队转业后没闹大,也不过是想着只是换了个部门,到底还是在京市任职。
可现在,A省云县,他根本听都没听过的地方,让他去那边上班。不,不,他不能离开京市,不能的。
“哎,霍同志这话怎么说的呢,我们身为人民的公仆,肯定是哪里有需要往哪里搬啊。
现在云县需要你的建设,咱们也看好你,你怎么能推辞呢。这么怕吃苦,还不如辞了职回家休养算了。”
若是以前,霍军多犹豫一秒都是对不起自己。
可现在,家里到处需要用钱,还有不到十年他要退休了,现在主动离职,日后连退休金都没得拿。
他和白梅靠什么生活,靠一身正气吗?
当天,一脸如丧考妣的回到家,颓然的瘫坐在沙发上,看着装扮的甚是温馨的小家,整个人陷入了迷茫。
这时,他也才想起来,房子是单位分给他们的。
如果他辞了工作,房子是要还回去的。
所以,一旦辞职,他不仅没有了生活的保障,更甚至连个住房都没,一家子居然到了要沦落街头的地步!
“军哥,你怎么了,我叫你好几声了,洗洗手吃饭了。”
吕白梅还不知道即将到来的噩耗,端着准备好的饭菜叫人吃饭呢。
只是霍军哪有什么心情吃饭啊,傻呆呆的坐在沙发上,想着这一切是不是小畜生对他们家的报复。
“京市,我们要待不住了。”
可没有父亲的插手,霍曜恺又哪里来的那么大权力,将他调派出去。
捂着脸苦笑一声,他怕是真的惹怒了老爷子了,连让他们在同一个城市都不愿。
从他将孩子塞给老爷子时,他便已经失去了对霍曜恺的掌控权。是他贪心了,总觉得身为老子还奈何不了自己的儿子。
现在好了,老爷子也来揉捏他这个儿子了。
哐啷当一声,女人手中的碗摔落在地,她顾不上满地的狼藉,冲到男人跟前颤抖着声问。
“是不是阿曜跟老爷子说了什么,所以他,他才想赶我们走。
老爷子不想认我们娘俩没事,毕竟我们也算不得上是霍家人。可军哥你是他的亲生儿子啊,他为什么要对我们这么残忍。”
不,不,她谋划了半辈子,是为了当上官夫人成为人上人,而不是被驱逐出京市的。
吕白梅脸上青青白白一片,眼神中满是对未来的绝望以及不甘心。
霍军心中同样满是不甘,别人家都是偏心儿子,更不要说他是长子还占据了嫡孙,为什么到了他家他爸却偏心妹妹呢。
连妹夫一个外人得到的资源,都比他好太多。
可再不甘心又能怎么办,难不成真能掰得过他爸这条大腿吗。
他很清楚父亲的性格,给了他机会离开便是保留最后一点颜面,他不离开,怕是日后连点毛都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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