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郁不断往后退,企图逃回屋内,就见这混球举起手,他急忙说:“不扣了,我转你五千!”
“这样才对嘛。”
见他求饶,池哩当着他的面拆开那个外盒和手榴弹相似的模型,从里面拿出糖果,丢给他一颗。
“尝尝,很甜哦。”
她笑的人畜无害,眼底划过狡黠,接着转身摇晃一条狐狸尾巴走了。
甜甜提醒一句,“别忘了转账。”
池郁唇角抽动,看着手里的那颗不点大的软糖,一颗糖花他五千,呵…天价。
“嗡……”
裤袋里的电话震动起,池郁拿出来,瞄了眼就丢在了一边,任由它继续震动。
到了时长自动挂断后,接连着对面又打过来,一遍又一遍,较劲般,他不接就继续。
眼看手机低电量了,池郁划开了微信,果然,男人已经炸了。
他勾起唇角,回手拨了回去。
“这么久才接?”
“我上午打的,你下午才回,晚点接怎么你了?就你能不接电话我不能是吧?”
还有脸问起来了,池郁火一下又上去了,蒋连山都能想到他现在的暴躁样。
这些天闹也闹够了,不想再去计较这些小事,他滚了喉结,“刚下飞机,给你带了礼物。”
“小爷我不缺礼物。”
他就嘴硬,蒋连山轻笑声,在机场内厅等的咖啡好了,他礼貌对店员道谢。
路过门口时一位女士的钱夹掉了出来,他弯腰捡起,追了上去,全程未语,只是面对女人的感谢浅笑点头。
手里握着钱夹还愣在原地,眼睛里冒着红心,对这个绅士的男人有了好感。
行李箱的轱辘在地板上滚动,他低声对着电话那边问了句:“上次看的那款手表,真不要?”
池郁正想硬气的回绝,但还是犹豫了秒,“一千万的那个?”
“嗯。”
他话立刻改了,“那小爷我就勉为其难收下好了。”
蒋连山已经出了机场,外面的风有点大,吹动风衣衣摆,身姿拓拔,带着儒雅之气的男人站在路灯下,面上柔和,“要就过来接我。”
“你不是有司机吗?”
他沉默一秒,滚出的声音有些哑,“这么久了,我想了。”
……
池郁低骂声脏话,耳廓爬上红,捏住瓶口的指腹青白,他掐断了电话。
翌日,池哩一早出门就看见了祁砚峥的车子,他带来了一束花,红色搭配上男人具有攻击性的神颜,降临的压迫晕上不一样的韵味。
将花递给她,温柔说了一句,“早安。”
“早”
池哩看着手里的鲜花,望着他,“药吃了吗?”
她可打听了那药一天三次,这种病除了需要他老实吃药外,还需要定期去复诊。
女孩表情有些严肃,板着一张脸认真的审视他眼底,祁砚峥突然发现,他还挺乐意被她管。
这是在意的表现。
她在意他。
他唇角勾起弧度,应着,“吃了。”
“哩哩说的话,不敢不听。”
看着挺像那么回事,池哩清了清嗓,扬着下巴轻点,“伸手。”
对于她的命令他可算照单全收,温顺的像没脾气的狼狗,摊开掌心,目光却是划在她的手上,眸光微闪,仿佛在期待什么。
猝然,他掌心被放入一颗糖,女孩白嫩的指骨贴着,一触即离。
“奖励你的。”
“呦呦呦……”
背后传来一道声音,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驴叫呢。
池哩扭头看过去,就看见池郁倚在门上,手指勾着车钥匙,盯着祁砚峥手里的糖,“给我五千一颗,他就免费送。”
“池哩,小姑娘家家怎么胳膊肘劲往外拐呢。”
语气酸溜溜的,难怪昨天晚上那颗糖不怎么好吃,哪有免费的香。
闻言,站在池哩面前的祁砚峥将手心的糖宝贝似的塞进了胸口处的口袋,眉梢染上欢愉。
而池哩则是一脸古怪的看着倚在门口的池郁,上下扫视着,目光落在他衬衫衣摆处,有一块面料明显是被撕碎的,想到什么,她下意识往栅门看去,最顶上飘着点白。
她若有所思,眼神含着戏谑,像发生了什么惊奇事,“池郁,你夜不归宿。”
怕她这动静惊到里面的父母,池郁瞬间不冷静了,连辩解都懒得辩解,手指抵在唇上,示意她闭嘴。
池哩能模糊看见他脖子上有点红的东西,想上去走几步去看,突然手腕被拽住,她回头看向祁砚峥。
“怎么了?”
祁砚峥看着她,“鞋带散了。”
她低头往下看,却是松散开了,确实有一只脚上的被解开了,弯腰刚要往下蹲。
男人却托住了她的手臂,池哩不明所以,只见祁砚峥垂下头,额间的几缕发丝被迎面吹来的风散开,露出的黑眸涌动墨色。
他让她站好,自己却弯下腰,很是自然的捏起白色鞋带,锋利的下颌拂过细碎的阳光。
男人神情专注,系鞋带这种小事做起来让他脱离了一丝望尘莫及的矜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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