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引他的是她,让他沉溺在她的谎言里的是她。
抛弃他的是她。
扯平,她怎么敢想!
顷刻间,男人身上的淡漠化为一片盛怒,眸底是阴郁的戾气,气氛陡然变的压抑沉闷,布满危险感。
祁砚峥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发狠的嘶咬唇瓣,他冰冷的眸子没有一丝情欲,看着脸色绯红的女孩,凤眸里的偏执浓烈,灼烧着火光。
他沉声,一字一句,让人背脊生寒,“池哩,我不管你这半年去了哪里,但你记住,之后的时光你只能在我身边。”
他宣告着,霸道固执。
自从重逢后,男人不再用亲昵的语调喊她,他们之间如今就像仇人般,一个想逃一个紧追,密密麻麻的痛,照应在俩人身上。
池哩半晌说不出话,只是用一双泛着水波含带不甘的眼眸看向他,唇瓣微微颤动。
“我们一定要这样吗?”
祁砚峥半跪在床上,将她的双手反剪到身后,用领带绑住。
听她说的话,动作一僵,却很快恢复如常,他将女孩侧过身躺着,药膏抹在她的身体上带来丝丝凉意。
池哩愣了一秒,湿润的眼睫颤下,他刚才,只是想给她抹药吗?
察觉出游离的手到某处,池哩咬住下唇。
背面涂好后,祁砚峥从她身后环住她的腰让她半坐起,侧头呼吸落在她泛红的耳廓,他的手指在腰肢上轻揉。
修长的黑睫轻轻垂落,他看着她,凑近耳畔,回她刚才那个问题。
“不是你说的吗?”
“至死不渝。”
池哩眼睫颤抖着,心底猛的跳了下,感受到他的唇贴上耳廓,湿润的触感惹出麻意。
她蜷缩下手指,想躲,男人的手却落在脖颈处,虎口的地方扣住她的下巴,逼使她不容退缩。
祁砚峥欣赏女孩脸上微愠的表情,扯唇低低一笑,却显得无比森冷,他咬着调子,温柔却诡异,“哩哩,我们至死方休好不好?”
池哩咬牙不语,闭上眼睛,明显的逃避。
谁要和他至死方休,一辈子这么长。
餐桌上,祁砚峥将人放到桌椅上,虽然池哩脚踝上长长的锁链摘掉了,可还是被他套上一个脚环。
上面是有定位系统的,和锁链能对接,但是只能靠祁砚峥的指纹才能拆除。
想到这池哩就不爽,看那东西怎么看怎么碍眼,在椅子上也不好好吃饭,耍着滑头将饮料给弄翻,直接落在了脚环上。
对于女孩的闹腾,祁砚峥掀眸,有一滴也落在他鞋上,他没理会,只是接过佣人递上的毛巾,将女孩的腿放到上面,擦净污渍。
池哩盯着他,情绪很稳定的样子,顿时有些烦躁,摔掉手里的叉子。
“我不要戴这个。”
祁砚峥将毛巾扔进垃圾桶,伸手将女孩抱进怀里,对她的话充其不闻,只是将她碗里的东西喂到她嘴边,神色没有波澜,纵容她的脾气。
池哩躲开,气愤说:“祁砚峥,你听不懂话吗?”
“我不要戴这个,我又不是宠物。”
她精神气好些,也有劲闹了,皱紧眉尖,很是生气。
祁砚峥神色淡漠,无视她的话,低声说:“不吃就换种吃法。”
黑眸蕴含着深沉的危险,池哩胸口堵的慌,被他话里的强势和霸道威胁到。
等他再一次将勺子递到她唇边,她乖乖吃了下去。
只是表情实在不能说是甘愿,恹恹的垂睫,嫩白的小脸布满了委屈。
一口接一口,赌气似的,他不停她就继续吃。
等最后一口下肚,祁砚峥给她擦了嘴,又喂了杯水给她,事无巨细。
而池哩只觉得难堪,她又被抱回来那张床上,冰冷的链条继续锁上,祁砚峥没给她活动范围,锁链的长度只够她在床上。
池哩骂他变态禽兽这些词汇都被男人堵了回去,她的反抗没有丝毫作用,只能被男人扣住手陷入床单。
“哩哩,我说过,不听话,就只能被锁住。”
“夜夜缠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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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里,池哩被锁在床上,像只被硬生生折断翅膀,被囚禁的金丝雀。
午后阳光很暖,浴室里,隐隐能听见水声音。
池哩目光看向窗外,碧蓝的天空白云成群,海边虽美却无人停留,显得寂寥。
女孩曲腿坐着,修长的脖颈细嫩,上面残留的痕迹很深,她眸底带着向往,潋滟的眼眸柔媚,绕着丝惆怅。
在看见他那刻,她收回眼,背过身去,扯动了下链条,细碎的声音在房间里很清晰。
她被锁着,哪里都不自在。
这个房间的墙壁又都是让人瘆得慌的镜子,感觉全身上下都在被监视。
她能听见男人靠近的脚步声,直到他周身的气味变的浓烈,池哩眼睫颤了颤,她知道,祁砚峥想对她做些什么,她毫无招架之力。
她的求饶,他也不屑听。
祁砚峥站在她身后,单手扣住她的腰,俯身在她耳边,嗓音低沉,“在想什么?”
池哩轻哼了声,将腿盘坐着,看见脚上那条链子就生气,不耐的说了句,“离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