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她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了?你是不是应该以身相许?”顾芮芮语气颇为不善。
萧牧辰摸摸鼻子,“你这么说也对,虽然就算当时她不来,我也能躲过刺客的刀锋,不过她到底是为了我将自己划伤了,要不……让她入宫封个美人什么的?你觉得的如何呢?”
“你敢!”
顾芮芮霸气的瞪着萧牧辰,眼神能将他杀了。
萧牧辰摇摇头,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哎……家有悍妻……”
“你……”顾芮芮闭嘴闭眼,才明白他又在开玩笑,反正玩不过他,索性不看不听。
萧牧辰赖了一会儿床,才在顾芮芮的反复催促下不情愿的起身,他穿好中衣,让外面候着的人进来伺候他们。
整个凤栖宫那个叫一个安静,大家都跪在外间门口等着里间的吩咐。
这可是她们姑娘第一次侍寝,皇上那么在意姑娘,本就住给了顾芮芮代表皇后的金宝、金印,就差册封的宝册了,顾姑娘一定就是大盛朝的皇后了,宫人们暗下决心,为了自己的前途,也要更精心的伺候姑娘。
顾芮芮虽然全身酸痛,但还是趁人没有进来之前,自己穿衣,下床,快速跑到净房,她不习惯用这里的月事带,拿出卫生巾快速的垫上。
好在今日第一天,量也不多。
萧牧辰这个坏蛋,居然没有经过她的同意就清理她的身子,还与她赤裸睡觉,一想到此,顾芮芮半是气,半是恼,久久不能平静。
清荷按照惯例整理床品,只见床单上有血迹,先是一滞,然后一喜,露出神秘的微笑,她在严嬷嬷旁边耳语,严嬷嬷听罢,连忙唤来敬事房的太监,将皇上临幸之事记录在案。
皇上登基五年了,这还是敬事房第一次做本职工作,记录皇上的房事。
因为顾芮芮没有位份,按理敬事房的总管太监本不该出现,而是派个小太监就可以了,但他还是亲自走了一趟,他亲自拿笔激动的记录了下来,然后又将那床单带走,留档封存。
住凤栖宫的女子,能和其他女子一样么?所以他巴不得到顾芮日面前露露脸。
敬事房的总管太监高高兴兴来,高高兴兴走,这说明什么?
说明皇上身体没问题!
五年了,皇上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使得下面的小太监们都设了赌局,大部分赌的是皇上和他们一样,是个半个男人,而敬事房总管,坚信皇上是真男人!
想想那赌资,总管太监就兴奋的不得了!
“皇上,诸位大臣已经到了正阳门,您看什么时候出发。”
小李公公不知何时来的凤栖宫,催促着萧牧辰。
萧牧辰当着众人的面,对还在净面的顾芮芮低头一吻,餍足一笑。
“芮芮,朕走了,记得给朕留晚膳。”
顾芮芮额头冒汗,这家伙是得寸进尺习惯了!
亲昵又温柔的动作,两人已经习惯,可凤栖宫的一众宫人们确是看呆了。
他们皇上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语气?这样的表情?这样的温柔?这样的亲昵?
真的没脸见人了啊!
顾芮芮又气又恼,又无可奈何,只好让众人退下,一个人鸵鸟般的躲进被窝里。
啊啊啊……真是太丢人了!
恼火自己的耳朵,怎么就这么软呢?
萧牧辰说几句好话,自己就乖乖上钩了,简直了!自己不是应该生气么?
大晚上的酗酒,一点意义都没有,头还疼!
亏大发了!
—— ——
正阳门外一片肃穆,文官和武官分两排站立,此次出征虽然只有几天的准备时间,但是该有的仪式一个不少。
萧牧辰穿了整套的帝王服饰,在大臣们的等待中坐着龙撵姗姗来迟,时间踩的刚刚好,离祭祀不到一刻钟。
他坐上王座,眼眸如鹰一般锐利,盯着魏相看了好一会。
大盛的规矩是出征前,需要祭天祭地祭旗祭祖,告知上苍也告慰先人。
这项工作,本来是由礼部尚书来主持,今日萧牧辰却点名了让魏相来主持整个出征仪式。
魏相头上沁出了冷汗,脸色灰白,萧牧辰出现在祭祀场上,说明他和杨康再一次失败了。
收起这些小心思,他颤颤巍巍的接过了那张恭行天罚的檄文《檄东海文》。
“东海国小而不处卑,力少而不畏强,无礼而侮大邻,贪愎而拙交者,可亡也…”
魏相一愣,檄文上的每一个字都在骂人,骂东海的无能!
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高官,魏相内心纵使再慌乱,面上看不出一丝慌乱。
他深吸一口气面容严肃,抑扬顿挫的大声宣告了东海的罪行。
读毕,二十万将士齐声高呼:“大盛必胜!”
“大盛必胜!”
庞大的士气,震撼全场,那些不能出征的文官武将们,肾上腺素也随之飙升,将士的声音环绕在京城上空,犹如军魂所向披靡,响彻云霄!
在场冷眼旁观的只有两人,萧牧辰和魏相。
等场上所有的人安静了下来,萧牧辰悠悠的开口了:“来人,将魏相拿下。”
文武百官俱在的情